看到繁夜,余未晚先发制人的丢出问题。她跟他已经不是夫妻了,她也从来没有欠他什么。相反,她还被他欺骗、践踏、羞辱。她知道自己在前夫面前,不该一直卑微。可是没有办法,他的手里总会拿捏点什么东西,让她不得不低头。如果不是因为爸爸在他手里,她都不愿意再看到繁夜。“跟着陆野,感觉很好?”
鹅卵石的小径上,繁夜已经走了过来,一同飘过来的还有他低沉的声音。“……”余未晚沉默了下,最初不就是他找来了陆野做她的‘恩客’吗?现在又来问这句?她不理解,轻轻移开视线,重新盯着眼前的一簇胭脂色的月季,“没有好与不好。如果我大哥醒来,爸爸没事,对我来说才算真的好。”
这是她能给出最好的回答。他还不清楚陆野跟繁夜之间到底是什么样的合作关系,怕有些话说的难听了,传到陆野耳朵里,会对自己不利。繁夜站在她身旁,只隔一步,近在咫尺。或许是离得近了,声音里的冰冷也消褪了几分:“你要听余国军的,回到陆野身边?”
余未晚眼瞳微缩了下,迅速偏过头,斜睨着身边的繁夜:“你在病房里安装了监控?”
繁夜伫立她身边,俊美的脸上没有表情,态度不置可否。“我们已经离婚了,繁夜。就像你之前对我说的那样,我的事情,已经和你没有关系。”
余未晚深吸一口气,慢慢说出这句。“陆野,没你想象的那么好。”
繁夜像是没有听到她刚才的那句疏远的话,忽然说了这么一句。“我没有觉得他有多好。”
陆野在某些方面,和当初那个恣意的嚣张少年一样,没有什么区别。只不过现在的手段更狡猾了,不再那么冲动直接。“你确定,你要跟着陆野?”
繁夜继续问,嗓音还是低沉好听的,像是暗夜里流动的清冽泉水。“不确定。”
余未晚不想再回答这个问题,正式转过身对着他,目光如炬地询问:“如果你能放过我爸爸,把他转到普通医院,我会很感激你,你会这么做吗?”
答案,必然是否定的。“余国军做的孽太多,就算我饶了他,也有其他人插手。”
“你什么意思?”
警惕地握起双手,余未晚紧张起来。他说的其他人是谁?是爸爸官场上的对头,还是爸爸的上级?在她思忖间,繁夜长腿一抬,忽然朝她靠近一步:“今晚陪我,我就告诉你。”
“……你,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她懵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眼底隐隐透出一丝怒意,“你不可以总是这样对我。你已经有未婚妻了不是么?”
上一次,他用二哥的人身自由,来逼迫她跪在他双腿之间,去用那样下贱的行为去讨好他。现在,他又想要故技重施,还要再来一次?平静的表情破裂,清秀的脸因为愤怒而染上一抹红晕,“如果你真的有那方面的需求,你应该去找你的未婚妻,不是找我。”
“有了陆野,果然说话硬气了。”
对面,男人看着她少有地反抗,薄唇掠起。看到他唇边的那抹笑,她觉得刺眼。心脏也像是被针扎了一下,疼的呼吸一滞:“跟有没有陆野没有关系。我知道你不爱我,不,准确的说,你好像是很讨厌我,所以才会算计好一切和我结婚,又让我净身出户,极尽所能的折磨我。如果是因为这场不对等的婚姻让你讨厌我,那我之前经历的一切,都已经还清了。你想看到我卖,我也去卖了。现在,我真的不欠你什么。请你把我看成个人吧。”
说完这些,她掉头就走。脚下步伐走的很快。但她只走出两步,胳膊上就是一股钝痛传来。一只指节分明的大手,用力握住了的手腕,将她强行留在原地。繁夜的低语也紧接着飘来,原来他就站在她身后,高大的身躯几乎紧贴着她的后背:“余未晚,你家欠我的,可不是现在就能还清。”
“我家到底欠你什么了?”
余未晚气愤地转过头,抬起胳膊挣扎。可繁夜的手掌就像是铁钉一样,钉在她的手腕上,怎么甩动也挣脱不开。正当她急的想要用另一只手去掰他手指的时候,又听到他低冷的声音,透着一丝阴森:“不要逼我对你动粗。”
疯子!她怔了下,下意识地开骂:“你不可理喻,你就像个疯子!神经病!没有你这么欺负人的!”
她都快死了,她都这样了,还要逼着她去陪他睡?繁夜的警告让余未晚更加愤怒,不管不顾的去抠他的拇指,尖锐的指甲几次在他虎口处狠狠划过。繁夜眉头一皱,右手扣她手腕扣的更紧,使劲一拽,就把她转向了自己怀里。在她还没站稳的时候,另一只手扣着她的腰身,右手松开她的手腕迅速下移,从膝弯处一穿,便将她拦腰抱起。“繁夜,你放开……”她的呵斥还没说完,他的唇就压了下来。冰凉的唇触到她的唇上,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不光吃进了她后面的呵斥,连同她的呼吸也一起掠夺了。足足愣了几秒,她才反应过来自己遭遇什么。双脚乱踢,双手也用力去推搡,甚至去捶打他的胸膛。可全都无济于事,此刻繁夜的手臂紧紧缠在她的腰上,隔着两层衣料,她都能清晰的感觉到他手臂上绷起的肌肉。每一块肌肉都完美贲起,紧绷的铁臂之下是强悍的力量,常年健身的精瘦身躯在此刻体现出了绝对的优势。别说她现在生病虚弱,就算是一个常年健身的女子,都无法撼动这种泰山压顶似的力道。她的挣扎全部是徒劳。他吻的凶悍,强势的深吻几乎占据了她的口腔,让她不能呼吸,过度的挣扎更是让她肺里的空气消失殆尽。很快,她的身子就开始软了,挣扎不动了。眼前开始发黑,身子好像漂浮在云端,能感觉到口腔还在被他的唇舌侵.占,她想说话,却只能发出嚅嗫似的嘤咛声。失去意识之前,耳边忽然听到一声低哑微喘的声音:“余未晚,没有人可以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