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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早饭后,俩人一道离开老宅。
被时盛晨牵着时,阮桑桑能感觉到,不再是敷衍长辈的那种,而是真的有几分在意她。 可几分哪够啊,她要的是他的全心全意。 除非顾流萤出局,否则她是不会再跟他更进一步了。 “想去看话剧吗?”时盛晨问她。
真是稀奇,“你今天不用工作吗?”“晚上加班做。”
时盛晨还不忘打趣她,“不然,某人又该跑到爷爷跟前告状了。”
“我哪有。”
阮桑桑真是有嘴都说不清,爷爷平时看着就是一个怪老头,怎么说话还会添油加醋呢。
时盛晨拉开车门,让桑桑坐进副驾,他来开车。 “去哪里看话剧?”桑桑问他。
“万象大剧院。”阮桑桑知道万象大剧院,几乎座无虚席,场场爆满,“那里可是一票难求,我们买到票吗?”
“桑桑,只要你想,我可以为你包场。”
是哦,他可是站在北荣顶端,蔑视群雄的时盛晨,如果他想的话,完全可以买下那个剧院,更别提包场了。 但是,这样瞩目的男人,竟然在给她当司机,想想心里真舒坦,她不由得笑了起来。 “包场倒是不用了,不然台下就坐我俩,总是跟演员四目相对,那得多尴尬啊。”
阮桑桑乐着说。
到了万象大剧院后,有个穿制服的员工特意跑来给时盛晨送票。 时盛晨拿到的却是最好的座次,拥有绝佳视角。 “我还是第一次坐在这个位置上看。”最开心的就属阮桑桑了,她之前总想抢这个剧院的票,但总是没有好位置给她。
“以后再来时,你告诉我,我让剧场经理给你留位置。”话剧《蔡文姬》开演后,大家都安静了下来。 《蔡文姬》取材于典故“文姬归汉”,讲述了东汉末年、三国时期,大儒蔡邕之女蔡文姬的故事。董卓作乱期间,蔡文姬被匈奴掳走,并在胡地生活了十二年,产下两子来。后来,曹操将蔡文姬索回,让其完成父业,续写汉书。 舞台剧就是小舞台而大场面,穿透而有细节。 就拿第二幕,单于大宴来说,台上不足20人,却通过步伐阵型让人感受到了宏大,精细与考究。 最关键还是演员基本功了得,步伐身段两个小时,不说身子不动,手都不晃。 演员谢幕时,台下掌声雷动。 “本子和演员都很绝。”
阮桑桑很喜欢。
“桑桑喜欢就好。”出了剧场,阮桑桑去了趟洗手间,净手,补下唇彩。 由于昨晚没睡好,今日唇色并不鲜活,跟蒙了层尘似的,好不容易跟时先生约个会,她可不想让自己看起来病恹恹的。 补完妆后,阮桑桑出去跟时盛晨汇合,却看到他被几个女孩子围着要联系方式,吼,这才几分钟啊,就有白菜送上门了,她心里酸溜溜的。 阮桑桑大步走过去,跻身在搭讪者中,“先生,可以问你要下联系方式吗?”
时盛晨不耐烦的脸上,忽然露出了笑意,揽桑桑到自己身边来,“可以。”
搭讪者们,这才悻悻离开。 看着搭讪者走远,阮桑桑才嗔怪一声,“时先生好会招蜂引蝶哦。”
“彼此彼此。”
放她一个人站在人堆里,还不是会被围,他又不是没撞见过。
之前有人跟桑桑搭讪,时盛晨不觉得有什么,自从陆楠那件事后,他每每想到就会觉得后怕,有时候真想她能生得丑些,别那么招人。 “饿不饿,走,带你吃日料去。”时盛晨说。
“时先生,我现在已经改吃海鲜了。”“这么快。”
时盛晨笑了起来,“你都不给人机会表现的吗?”
“你的餐都是杨助理帮你订的,就算我给你机会,你知道哪家好吃吗?”
这的确是个问题,看来以后得记餐厅名了,“暂时还不知道。”
阮桑桑狡黠一笑,“那你还是乖乖跟我走吧。”
阮桑桑往前跳了两步,看得出来心情大好,时盛晨赶紧跟上她。 饭后, 时盛晨神神秘秘地,说要带她去个好地方。 任阮桑桑怎么问,他就是不肯透露一星半点,好像她知道了,那地方就能飞走似的。 车子最终停在一处小院外,院门挂牌上写着一个字“影”。 进去之后,阮桑桑才知道这是一间叫“影”的工作室,还自带小院子,院墙上爬满了蔷薇花枝,可惜时节不对,到了明年开春,肯定是千朵万朵压枝低。 院子里摆着一张木桌,几把藤椅,一看就是待客用的。 跟主人家寒暄过后,阮桑桑才知道为什么这间工作室取名为“影”,原因很简单,工作室的主人就叫林影。 林影说,天冷,就不让他俩在院子里喝风了,直接迎俩人进屋去了。 但其实屋子里也并不暖和,还不如老宅呢,老宅好歹有壁炉,这间工作室就是纯自然温度。 “不好意思,翡翠不喜热,我太爱它们了,只好跟着它们一起受冷。”
林影解释说。
一入门,阮桑桑就察觉这里有几分忆铭轩的味道,原来真是间翡翠工作室,时盛晨特意带她来这里,看翡翠吗? “理解的。”阮桑桑知道翡翠喜好温润的气候,遇到能同样惜爱翡翠的人,她很欣慰。
影有忆铭轩的味道,但林影却与徐瑾欢完全不同,林影体态丰腴,加上年纪略长,整个人看起来比较豁达。 相处起来,也更轻松些,感觉不到林影身后有多复杂,更像是坦途一片。 或许林影已经达到更高的境界了,像一滴水,溶于万物,波澜不惊。 “前几天接到时先生的电话,我还以为他在说笑呢,谁知道还真领个漂亮姑娘过来了。”林影对阮桑桑说。
前几日? 这么说来,时盛晨早就跟林影约好了,阮桑桑还当他只是临时起意呢,原来都是计划好的,包括话剧,应该也是。 所以,这次约会,也是他提前排好的。 “我家桑桑可是很懂翡翠的,你可别拿些不入眼的东西给她瞧。”“时先生,我这开门做生意,还看不出哪位是真佛吗,镇店宝物自然是给阮小姐这种人留的。”
这俩人一唱一和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俩合起火来,坑稚嫩小姑娘买货呢。 阮桑桑忍不住笑了。 林影拿出五件好物来,三件翡翠镯子、两件吊坠。 翡翠镯子分别是:飘花、晴底、春带彩。 吊坠分别是:雪花棉创意雕、墨翠貔貅。 晴底跟之前在忆铭轩看到的品质相当,也是果绿色,通身毫无杂质。 五件中,最贵的,当属春带彩,就是一只翡翠手镯上面有紫色和绿色。 因为绿色和紫色是翡翠当中价值最高的颜色,而两种颜色同时出现在一块翡翠上的情况十分罕见,所以说这种翡翠可遇不可求,价值比较昂贵。 但最吸引阮桑桑目光的却是那只貔貅:貔貅水头很足,色调均匀,其黑如墨。 “喜欢这个?”
时盛晨循着她的目光看,墨色是有种神秘感,但女孩子不都喜欢颜色鲜艳的吗?
“这叫墨翠,出产率很低,所以显得比较罕见,又称翡翠中的贵族。”阮桑桑解释说。
“时先生可能不了解墨翠,你别看它现在是黑色,但被光那么一照啊,就会通体泛绿,像夜里点着灯似的。”林影拿出手电,递给时盛晨看。
时盛晨拿起貔貅,打上灯,果然是绿莹莹的一片,没有丁点瑕疵。 “而且,貔貅可是辟邪圣物哦,可以保佑阮小姐逢凶化吉。”林影又说。
“逢凶化吉”四个字真是了不得,时盛晨一听,随即说,“先把这只貔貅包起来吧。”这么随意吗,都不用问价格的吗,阮桑桑惊。 见林影离开去拿打包盒,阮桑桑拽拽他的袖角,小声说,“先问价格。”
“你是觉得我买不起吗?”
“不是你买不起,是我买不起。”
阮桑桑估摸了下,这只貔貅至少俩数。
“桑桑,你要再这样讲话,我就让林女士把这些统统包起来。”时盛晨摸摸她的头,安抚她,“也没正经送过你什么,你收下就是了。”
“可是太贵了。”
“谁让桑桑喜欢呢,乖,别多想。”
听他说的那么深情,她都要在心里栽花了,可是她不想让它们盛开。 林影走了过来,打趣俩人,“说什么悄悄话呢,是我能听的吗?”
“没有,就随便聊。”
阮桑桑笑道。
选好貔貅后,俩人就跟林影喝热茶,闲聊天。 三人正聊得投缘时,老宅打来了电话,是奶奶打给阮桑桑的。 阮桑桑站到窗边去接,奶奶说,“这个老头子,冒失失地跑过来,还什么都不跟我说,要不是你贵姨刚跟我讲,我都不知道你俩昨晚回去了。”“本想过去看看您,结果您串门去了。”
“别提了,隔壁那老婆子,真是气人。”
奶奶平息下怨气,跟桑桑说,“你等下就跟小晨过来,我去请那老婆子过来看看,我气气她。”
啊?奶奶真的要跟人争这些吗?这还是那个两句话就把时向祖吓得赶紧出院的奶奶吗? 时盛晨见桑桑看了过来,就起身走到她身边去。 阮桑桑捂着话筒,小声跟时盛晨说,“奶奶在跟人斗气,让我俩过去给她助威。”
“嗯?”
时盛晨有点想笑。
“你别笑。”阮桑桑也忍不住想笑,但还是一本正经地说,“你方便去吗,还是我一个人去?”
“方便。”
时盛晨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