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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完两日后,到公司上班。
采买到的原石也已经送到了翡翠原石切割厂,先通过专门的相玉师擦皮分析,画线,然后又金刚锯开料,有的切开一个窗口,有的就开切。开涨的赌石,多又在开口处抛光,之后马上密封存放库房,等待买家上门看货。 类似于包装商品吧,也是检验买手质量的一种手段。 尤其是像阮桑桑这样的选手,一大包蒙头料,赌性太强,不包装的话,很难再往上卖价。 检验货品是从翁玉榴开始的,她是个老手,最起码亏不了,也可以给领导吃颗定心丸。 翁玉榴共淘回53块原石,其中蒙头料10块,其余都是开窗料,共花费720万。 一上午过去后,翁玉榴的10块蒙头料全部开完,其中2块切涨,擦出了糯化冰。 折算下来,这10块蒙头料还是有的赚的。 “玉榴,可以啊。”冯瑶夸奖她。
“别急,还有一堆呢。”之后的时间就是处理翁玉榴的开窗料。 翁玉榴是很稳的那种选手,就算没选到大爆的产品,但总归亏不了的,冯瑶对她很有信心。 最忐忑的就属姜鹤了,她跟要揭示高考分数一样,很紧张。 姜鹤去茶水间冲咖啡时,正好瞧见阮桑桑坐在沙发里玩手机,姜鹤其实害怕跟人接触的,但茶水间也没其他人,而且感觉阮桑桑还蛮好相处的,就走了过去。 “阮桑桑。”
姜鹤喊。
声音小小的,阮桑桑不用抬头看就知道是姜鹤,“坐啊。”“你都不紧张吗?”
阮桑桑有点摸不着头脑,“紧张什么?”
“翁玉榴的石料解完后,第二个就是你了。”
姜鹤提醒阮桑桑。
“哦,你说这个啊。”阮桑桑不懂,“我为什么要紧张,我挑选的都是我能力范围内最好的。”
“……”大神的气质,姜鹤汗颜,当她没说。 阮桑桑见姜鹤捧着咖啡喝,“都要下班了,你还喝咖啡,不怕晚上睡不着啊?”
“不会,我就喝个味道,咖啡对我没什么用。”
姜鹤犹豫了下,又问,“你跟李副总认识很久了吗?”
“也没有很久,而且也不大熟。”
阮桑桑觉得奇怪,“怎么忽然问这个?”
“随便聊聊,我不大会讲话,你不要介意。”
“不会啊,别把自己框起来,大家没有什么不同。”
阮桑桑知道,姜鹤最大的问题就是自卑和不自信。
这时,翁玉榴站在茶水间门外喊,“桑桑,晚上别走啊,我请客,还有姜鹤也是。”“又切涨了?”
阮桑桑好羡慕。
翁玉榴也不藏着掖着,开心到飞起,“两片手镯料,老蓝水哦。”“大概能起几条货啊?”
翁玉榴比划个“4”字。 一块石头,就让翁玉榴翻本了,阮桑桑替她开心,“那你是得请客。”
“我去喊其他人。”
听着她俩聊的那么自如,姜鹤心里很不是滋味,自己竟然一句话都插不进去,而且翁玉榴只是顺带提了下她。 翁玉榴去喊其他人了。 阮桑桑拍下姜鹤,“愣什么神啊?”
“没有。”
“走,回去收拾下,吃饭去。”
出茶水间前,阮桑桑又看了眼手机,心里不停骂时盛晨是混蛋,一整天了,一句话都没有。 翁玉榴只邀请了这次去瑞丽采购的那几个买手,不包括网络组的人。 大饭店,还订了包间。 “在瑞丽就想请大家吃饭的,但出差时间太久了,我怕大家嫌烦,这不,就挪到今天了。”
翁玉榴周到地说着。
阮桑桑忽然觉得,灯光下的翁玉榴跟陈倩雯有几分相像,俩人做事都很圆润,情商也高。 要说区别啊,可能陈倩雯跟时盛晨久了,有点商务感。翁玉榴更有亲和力。 “之后谁要是再切爆了,也不用请客了,就好好攒着钱,留着以后找对象用,好不好?”翁玉榴怕大家跟风请客。
大家也很领情,欢呼着举杯,向翁玉榴庆祝。 彭晁笑问,“那有对象的是不是就不用攒钱了?”“谁有对象?站起来,拉个仇恨看看。”
翁玉榴扫视一圈,最后落在阮桑桑身上,“你肯定有吧?”
大家都开始起哄,看着阮桑桑笑。 阮桑桑哭笑不得,跟翁玉榴说,“你别总往我身上扯。”
“不扯你也行,但你手里要有好资源的话,可不能藏着掖着,多想想战友们。”
翁玉榴身上的幽默感太重了,她一张嘴,同桌都笑的想卧倒。 但姜鹤,却笑的很寂寥,仿佛这满屋的欢喜都与她无关。 这顿饭,姜鹤一直默默在吃。 阮桑桑是吃不中菜的味道,跟翁玉榴闲聊居多。 其他人调侃的调侃,吹牛的吹牛。 见桌上一片狼藉后,翁玉榴起身,跟大家说最后一句话,“有多大碗吃多少饭,我们争取把碗做大,一起吃上最好的饭。”
“好~” 饭后,同事们都陆续回家了。 阮桑桑喝了点酒,没法开车,就站在路旁,边醒酒,边等出租车。 “嗨,美女,去哪儿,我送你。”
有辆奥迪A6在她脚边停下,从车里探头出来的是个年轻男人。 又是搭讪的,阮桑桑转身,往别处走。 奥迪男下车追上她,“想不想去酒吧玩,哥哥带你去。”
目测对象体重至少60kg,扳摔倒他是没可能了。 绞手还得接触,她嫌脏。 不过,她今天穿的是细高跟鞋,细高跟踩上脚趾的话,应该很痛吧。 阮桑桑刚想抬脚,就被人朝后拉了一把,等她站稳后,才看到是时景明。 时景明站在她前面,对奥迪男说,“滚远些。”
奥迪男很恼火,“你他么谁呀?”
时景明松松领带,摘掉腕表,一拳打在奥迪男的眼睛上。 奥迪男被打得晕头转向,直接躺到了地上。 时景明跟阮桑桑说,“走吧。”
到车边后,时景明拉开了副驾的车门,让她上去。 这不大合适,她说,“我还是坐后排吧。”
“嗯。”
回小区的路上,时景明问她,“这么晚了,怎么一个人在路边站着?”
“刚跟同事聚完餐,正准备打车回家呢。”
时景明从后视镜看她,“你喝酒了?”
“嗯。”
“那怎么没打电话喊我哥来接你?”
“他啊。”
阮桑桑该怎么替他找理由呢,“忙,没空。”
“今天在医院,好像见到他了。”
因为订婚的事,张艾绒气得心脏难受,就让时景明送她去医院做检查了。
阮桑桑看向窗外,没接话。 她在为时盛晨难过吗,时景明看在眼里,一颗心像正被蚂蚁啃噬。 到云麓天街后,车停了下来,可阮桑桑没动。 “到了。”时景明提醒她。
阮桑桑埋脸到双掌间,呜咽着说,“我不想回去。”一瞬间,他耳朵里什么都听不见了,只剩她的哭声。 时景明知道,自己完了。 重新发动车,漫无目的的逛。 带她穿过最繁华的夜市,来到凉风阵阵的江边。 “下来走走吧。”
时景明拉开车门,跟阮桑桑说。
脚一落地,凉风就吹到脚面上来了,她原地踩了踩,有点冷。 他从车里拿件外套出来,递给她,“穿上吧,别冻着凉了。”“谢谢。”
穿上外套后,身上的确暖和了不少。 阮桑桑趴到江边围栏上,望远处的水,黑咚咚的,望不到尽头。 时景明没走过去,而是站在她后面,看她的身影。 她穿了条黑色连衣裙,不规则的下摆落在她的小腿处,看起来黑白分明。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她的呢,他有点记不清了,大概是朱茂才那句无心之语? 可是,她心里应该只有时盛晨吧,不然她为什么一句话都不肯说。 过了零点后,身体跟漏风的墙似的,一点儿都抵不住江风的侵袭。 时景明劝阮桑桑,“回车里吧,等冻感冒了,受罪的还是自己。”
“嗯。”
俩人上车后,时景明打开了暖气。 等身体渐渐回暖后,阮桑桑就在后排睡着了。 但她的手机一直在包里震,震得他有些心烦。 时景明打开她的包,看到是时盛晨的来电。 原本是想关机的,但鬼使神差地,时景明接听了电话。 “桑桑,你在哪儿呢?”
时景明忍了又忍,没能忍住,“她睡着了。”
时盛晨看看手机屏幕上通话人的名字,一时很难接受,“时景明?”
时景明真觉得自己疯了,为什么要接时盛晨的电话,接就接吧,还出声做什么,现在该怎么收场呢? 阮桑桑的电话没再继续响,但时景明的电话却一个接一个在响。 时景明迫使自己冷静下来,接起电话说,“你听不懂吗,我说她睡着了。”
“你们在哪儿?”
时景明关机了。 到第二日,太阳升起后。 时景明往后看她,发现她的脸红扑扑的,一摸她额头,果然发烧了。 启动车,直接去医院。 可是车开暖气,烧了半夜油,油箱都见底了。 “阮桑桑,你醒醒,听到我说话没?”
时景明喊她。
喊了几声没反应,时景明着急了,赶紧到路上去拦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