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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晚,李慎之坐在酒店大厅等阮桑桑下来。
电梯开开合合,不停有人出来,李慎之每每望去,都不是他想见的人。 李慎之一直在幻想,阮桑桑穿上那身软金色的礼服是怎样的,会不会很端庄,又或者是说很俏丽。 直到阮桑桑走出电梯来,他才明白,没有哪个词能形容她带给他的视觉冲击。 长发落在一侧,露出一只耳朵来,耳垂上配着流苏耳饰,精巧别致。再往下便是裸出的双肩,白嫩又透着股子轻柔劲儿,抹胸往下便是长至脚踝的礼服了,外表罩了层轻纱,十分灵动。 说她端庄吧,她又很少女,说她少女吧,她的眼角又全是风情。 “走吧。”阮桑桑走到李慎之跟前说。
李慎之起身,一时不知道该看她哪里。 走了几步,李慎之见她手臂上还挂件风衣,就问她,“要不要先穿上衣服,外面冷?”“好。”
阮桑桑边走边穿风衣,丝毫没察觉到李慎之的异样。 在李慎之看来,她今晚美炸了。 到了酒会现场后,阮桑桑又脱掉了风衣,交给了服务员,不然显得很不礼貌。 当阮桑桑挽上李慎之的手臂时,李慎之脑子一下就充血了。 “怎么不走?”
阮桑桑问李慎之。
李慎之这才慢慢朝前走去,很机械,不知道该先迈哪只脚。 前来给李慎之敬酒的人都会问上他一句,是不是换秘书了? 李慎之都会摆摆头,实在不好讲俩人的关系,就声称,“不是秘书,只是一个朋友。”阮桑桑并不在乎这些称谓,只想酒会赶紧结束掉,尤其是在知道翁玉榴带同事们已经回S市后,她就更想回去了。 正听李慎之跟人寒暄时,阮桑桑忽然被扯进另一个人的怀里,她抬眼望着来人,有一刹那的失神,但随即理智上头。 臂弯里的手忽然抽走后,李慎之立马就察觉到了,转眼看向夺走阮桑桑的人。 “时副总?”
在揭阳遇到时盛晨,李慎之很意外。
阮桑桑看着时盛晨,眼底都是俱意。 “你怎么了?”时盛晨问阮桑桑。
阮桑桑站好,拂开时盛晨,走回李慎之身旁去。 “你到底怎么了?”时盛晨又问。
认识阮桑桑这么多年,时盛晨见过她无数个神情,对他最差的顶多就是排斥,但从未像现在这样——害怕他。 “你还有多久结束,我不舒服,想回酒店。”阮桑桑问李慎之。
“现在就可以走。”李慎之拉着阮桑桑就往外走。
在场的都些玉石商,都是李慎之的熟人,自然知道该帮谁,一下就围着时盛晨敬起了酒。 时盛晨的腿还没有完全好,行走起来并没有那么灵便。 直到时盛晨冷下脸来,玉石商才让开一条路来,但等他走出去时,她已经没了踪迹。 路上,李慎之也发现了阮桑桑的异样,她身上甚至在轻微的颤抖。 “你没事儿吧?”李慎之问她。
“没有。”阮桑桑又说,“我想连夜回到S市。”
“哦,好。”
看起来她可怜得很,他都不忍再说什么了。
到酒店后,阮桑桑衣服都顾不得换了,回房间收拾下就要往机场去。 但阮桑桑没走成,因为她一开房门,就被时盛晨堵住了。 “你跑什么?”时盛晨盯着她的行李问。
她可以怨他,怪他,冲他发脾气,但唯独害怕他这条,他不理解,也不能接受。 她把手伸进外套的口袋,摸着折叠刀说,“别逼我。”他朝她迈步,“我逼你?”
她掏出折叠刀,刀尖指向他,“退后!”
上族谱那件事,他是不该妥协,应该尽力阻止,但也不至于因此对他动刀吧,“你把刀放下。”
“别假惺惺的了。”
阮桑桑知道自己不是时盛晨的对手,也不想再跟他空耗着,直接调转刀尖指向自己,“走廊里有摄像头,我要是死在这里,你肯定脱不了关系。”
时盛晨血液直冲脑门,汗也起了一层,“你别伤到自己!”
“让开!”
时盛晨退到走廊后,阮桑桑托着行李箱跑了。 阮桑桑离开后,时盛晨整个人都不好,他打电话给杨铭,“查,仔细查,看桑桑这些天到底遭遇了什么?”
火急火燎地回到S市,出了机场,阮桑桑心下一片茫然,她甚至不知道该躲在哪里。 在联系人里翻了一圈,阮桑桑翻到了范如真。 对了,可以去武馆。 阮桑桑又打车到了武馆。 范如真看到阮桑桑后,很是惊讶,“你是打哪儿过来了,怎么还穿着礼服?”
“我需要你的帮忙。”
范如真迎着阮桑桑往休息间走,边走边问,“出什么事了?”
范如真跟时家其实是有些渊源的,阮桑桑心里知道,但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能跟她说实话。 范如真听完,先是很惊讶,又表示不信,“你肯定是搞错了,二老是什么人啊,别说你跟时景明没什么了,就算真有什么,也只会悄悄平事儿,而不是雇凶杀人,这么做不是陷时家到绝路吗?”
“可那凶手说是耿叔让他杀我的。”
范如真提出另一种假设,“你就没想过,那凶手是在误导你。”
阮桑桑当时都要把凶手的耳朵剪掉了,他忍受着那么大的苦痛,应该不至于说瞎话吧。 “你不信我,才会这样想。”
阮桑桑认为。
“那我约时盛晨过来,你躲在一旁听他怎么说,要真如你所说,我就打残他,替你出口气。”阮桑桑说,“你还是约时景明来吧,我不相信时盛晨了。”
“也行。”
大概半小时后,时景明来到了武馆。 碰面后,范如真也毫无避讳,直接问时景明,“喝酒误事,你不知道吗?”
时景明一下就知道了范如真在指哪件事,事后他也有翻看门口的监控,吓走了阮桑桑,又让家人不安,他深感后悔。 时景明已经不想再聊那件事了,问范如真,“你找我什么事儿?”
“找你聊聊灭口的事。”
范如真很直球,她没什么可怕的,因为她压根儿就不信。
时景明惊得一时说不出话来,“灭口?”“我的学员,在外地遭遇了歹徒,说是你们时家派过去的,到底有没有这回事?”
范如真没有指名道姓,但时景明一下就联想到了阮桑桑,他的心突突直跳,简直都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了,他问范如真,“她……伤着没……” 看时景明紧张的样子,范如真更加笃定自己的猜测了,逼着时景明给答案,“回答,是不是你家派过去的人?”
时景明连连摇头,“肯定不是,我妈是被外公、外婆惯坏了,但她只是爱在嘴上讨别人几分便宜,实际上她胆子很小的,哪怕是佣人杀条鱼,她都见不得。”
“那其他人呢?比如老爷子和老太太。”
范如真继续排除。
“那就更不可能了,我爷爷一辈子刚正不阿,奶奶也是精明强干,怎么可能为了这点小事,对一个晚辈动手。”范如真瞥眼身后的门,故意抬高音调问,“会不会是时盛晨想跟未婚妻过清净日子,这才痛下杀手的?”
范如真就是想打开阮桑桑的心结,这才往最不可能的地方说的,谁知道时盛晨偏巧在这个时候进来了。 “范如真,你在说什么鬼话!”
时盛晨说。
范如真也不甘示弱,“你来做什么,我现在有事,恕不接待!”时盛晨质问范如真,“你的事就是诋毁我吗?”
“不识好人心!”
范如真气闷地骂了句。
时盛晨懒得跟范如真争执,就问范如真,“桑桑呢,我要见她。”“不知道!”
时盛晨去开范如真身后的门,被范如真一把抓住,范如真一个高抬腿,自上而下压到时盛晨的肩头,时盛晨一拳打在范如真的脚踝上,范如真为了避锋,闪到了一边去。 时盛晨如愿打开了范如真身后的门,但是里面是空的,因为这间房有前后两道门,阮桑桑已经从后门溜走了。 “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
时盛晨立马顺着后门追了出去。
“王八蛋!”帮忙到这个地步,不说感谢,还威胁她,范如真气不打一处来,回头看眼时景明说,“愣着干嘛,一起找人去啊!”
时景明这才从纷乱的情绪里抽离出来,也往后门寻去。 时盛晨追到十字路口,一点阮桑桑的踪迹都没有。 时景明赶上后,问时盛晨,“你是不是找人伤害她了?”
“你有病吧!”
范如真也追了上来,怼俩人道,“还有心思吵架,不怕歹徒再出现啊!”
时盛晨掏出电话,托人找阮桑桑。 时景明见状,也开始托人找。 范如真受不了两兄弟,独自驾车找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