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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在夜里,手电筒也无处不在,像火苗似的忽明忽暗,昭示着翡翠市场的繁华。
不少玉石商,拎着一只手电筒,来回走动着。 阮桑桑很快就成了人流中的一员,没了安双柏在耳边聒噪,她确实心静了不少。 一摸、二瞧、三打灯。 临近半夜时,阮桑桑看到一块南齐的料子,重36公斤,皮壳非常粗,浑身都是苍蝇翅,压灯没有任何表现,但是它有癣,而且癣易生色。 都说“南齐出妖孽”,阮桑桑都还没收过南齐的石料呢,她研究了半晌,实在想赌一把。 “老板,给个价吧。”阮桑桑对女货主说。
女货主在计算器上输入一串数字:30万。 阮桑桑摇头,“你这样,咱就没得谈了,你这块石头,一点表现都没有,除了我,估计没人敢收。”“美女啊,之前有人给到这个数,我还不舍得卖哩。”
“这块石料连一条蚯蚓窗都没给开,要真是很容易脱手的高货,老缅会不切个窗口出来。”
石头有点重,阮桑桑即便拿下它,也得运回酒店暂存,怎么想都不方便,“你再想想。”
女货主见阮桑桑要走,就赶紧喊住她,“别急着走嘛,你说个数。”
阮桑桑在计算器上输了:18万。 女货主连连摆头,“亏本哩,不行、不行。”
“ok,你留着吧。”
阮桑桑转身离开。
到了最后一日,阮桑桑故意从女货主的摊位前走前,她长相美艳,女货主自然还记得她。 女货主犹豫再三,喊阮桑桑,“美女,就你说的那个数,拿走吧。”阮桑桑一下就乐出声来,“成交。”
录入系统后,封存到百川玉石的货车上。 终于不是空手而归了,阮桑桑松了口气。 当晚,阮桑桑知会翁玉榴,自己要跟李慎之先离开了。 翁玉榴一直就没在状况外,乐得直咧嘴,“这就跟人走啦?”
“想什么呢,只不过是换个地方继续工作。”
翁玉榴还能说什么呢,只好送上祝福,“祝,旗开得胜。”
“那是自然。”
阮桑桑又叮嘱翁玉榴,“等我那块南齐的料子被解开后,你可要第一时间通知我,无论结果好坏。”
“一定。”
阮桑桑乘当晚的飞机,跟李慎之飞去了揭阳。 走出揭阳机场时,有几辆车在等李慎之。 在一片讶异的眼神儿中,李慎之带阮桑桑上了车。 “她不会就是莉莉娅吧,长得真漂亮。”
等李慎之的人悄声议论着。
“应该不是,我远远瞧过莉莉娅一眼,模样并不怎么出众。”几个人交换下眼神儿,心领神会,然后钻进了各自的车里。 在揭阳歇了一日,阮桑桑一扫之前的阴霾。 去私庄时,李慎之只带了高邈和阮桑桑,没有再让其他人跟着。 私庄整体来讲是园林式设计,廊腰缦回,檐牙高啄,阮桑桑站在院落里面仿佛就置身在画里,特想约上三五好友,拎俩坛老酒,坐在亭子中间对饮。 “震撼吧,我第一次来也这样。”
高邈悄悄跟阮桑桑说。
李慎之回头看眼高邈,高邈立马闭嘴了。 高邈腹诽道:李副总真是的,连句话都不让跟阮小姐说吗! 还没进到屋内,喧哗声就从里面传出来了。 “今日有很多买家来吗?”阮桑桑问高邈。
高邈不敢再接话,只点了点头。 屋内很宽敞,左右摆了两排雕花椅子,椅子间放着木几,木几上摆着2-3块原石。 玉石商围着原石看来看去,嘴里喋喋不休。 三人进屋后,阮桑桑一眼就瞧上了一块木那石,立马撇下同行的俩人,凑过去看。 李慎之伸手想拦,但没敢碰她,见她挤在一帮五大三粗的男人间,只好跟了过去。 木那石正被一个玉石商翻来覆去地看,阮桑桑实在是想上手摸摸,就等在旁边,眼巴巴地望着。 玉石商无意间瞥到阮桑桑,咽了咽口水,问她,“你有事?”阮桑桑指指木那石,“我想看看它。”
玉石商赶紧错开些身,给阮桑桑留出空位来,“你请。”
“多谢。”
阮桑桑终于摸上了木那石,玉石商也不离开,阮桑桑看石料,玉石商就盯着她看。 “抱歉。”
李慎之往旁边挤下玉石商,隔开了他的视线。
玉石商想绕到阮桑桑的另一侧去,高邈赶紧占了位置。 玉石商看看李慎之,又看看高邈,气得拂袖而去。 木那石上有个大断口,断口很厚,阮桑桑打灯看断口,打灯表现也很一般,初看之下,种不够老。她又去翻看原石的背面,原石有二十多公斤重,翻起来比较费劲,李慎之跟高邈还搭了把手。 原石背面的皮是原生皮,皮壳上的砂砾比较粗糙,不够紧致,打灯后种水表现也一般,裂也不少。 “这块石料看起来不怎么样。”高邈说,“这里可不允许论斤称啊,阮小姐。”
“断口起黑了,内里要有花的话,90%会化开。”
就连李慎之都劝她,“你不再想想?”
阮桑桑都看了半天了,早就盘算清楚了,“公司给我的预算,几乎全被我握在手里了,我想再花一部分出去。”
李慎之也是爽快性格,直接冲工作人员举手示意,工作人员立马来到三人边上。 “这块木那石什么价?”
李慎之问工作人员。
工作人员在纸本上写下,“17万。”高邈瞪大了眼睛,“这就这种石料,还敢卖这么高!”
但在阮桑桑看来,价位还算适中,不过她一向喜欢替公司省钱,而且这块石料并不是很好被卖出去,她这就有了压价的理由。 “打灯全无表现,别说新手了,就算是老手,见了它也得退避三舍。”
阮桑桑接过工作人员的纸,在上面刷刷写下,“12万。”
阮桑桑写着一手端正的小楷,纵使仅有几笔,看起来也颇具美感,李慎之一时看得有点挪不开眼。 “我去问下老板。”
工作人员跑去了后堂。
过去没两分钟,工作人员就又跑过来了,冲阮桑桑点点头,“老板说可以。”通过系统走完账后,工作人员帮忙打包了木那石,然后搬进李慎之的车后备箱。 阮桑桑接着看其他原石,有的原石打灯表现上上佳,但价格也贵到离谱,甚至到了千万级别。 后来,阮桑桑大概猜到,她入手的那块木那石应该是全场最便宜的一块。 但阮桑桑的个人习惯就是:以小博大。 她比任何人都要喜欢那些上千万的石头,但真买回去的,利润不见得会有多高,她是来替公司赚钱的,不是满足自己的私欲的。 在私庄转了几日,阮桑桑是过足了眼瘾,但是没能如愿捡漏,最后见原石一块块花落别家,阮桑桑忍无可忍,终于玩了把大的,一下花去700万,抱回一块31公斤重的原石。 回酒店的路上,高邈一直在压着情绪,不出手则以,一出手就是700万,又不是买小首饰。 高邈趴在副驾座上,往后瞧阮桑桑,“阮小姐,之前总听同事说,你做事草率……” 高邈还没说完,就被李慎之一个眼神儿怼了回去。 阮桑桑就不爱听谁这样讲她,“这不还没解石呢,你就算要给我判刑,也得等到出结果吧。”
“700万的结果,您可真敢想。”
“高邈!”
李慎之呵斥一声,“你要再多话,就自己打车回酒店吧。”
高邈闭了嘴,但心里很不服气:不就长得漂亮点儿吗,那么莽撞,还不给人说! 预算一把花完后,阮桑桑想着,也没必要再留在揭阳了,就趁机跟李慎之提了下,“李副总,私庄也看过了,要是没有其他事的话,我就先回S市了。”
李慎之转动着脑筋,想留她。 这时,高邈提醒李慎之,“您明晚有个酒会要出席,还缺个女伴。”
哦,对,是的,缺女伴,李慎之望向阮桑桑。 “需要我陪您去吗?”
阮桑桑有点不想。
李慎之实在想不出其他理由了,只好说,“大概是需要的。”“哦。”
阮桑桑点点头,没有拒绝。
可是她转念一想,就算没有女伴,又能怎样。 到揭阳某家酒店后,阮桑桑又旁敲侧击说了句,“我这次出门,没带礼服,明晚可能会有失体面。”李慎之想了想说,“那我等下让人给你送一套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