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照你这么说，我也不能触到他们了？每一次是不是都会这样疼？”

“不一定。”

对楚楚的问题，凌霄不好随意回答，他有些好奇：“其他的异能人……你见过的异能人有多少？”

“保底估计有五个，两个是护士，一个是卖冰糖葫芦的老爷爷，还有住在附近的某人，以及我在学校时看到的一个隔壁班同学——都是我偶然间发现的。我从小就感觉，我跟普通人不太一样，所以上网查了不少信息，然后发现有异能人的存在，还有关于异能的论坛——有很多信息我都是在上面找到的，发现自己竟是异能人。可是这种事也不好跟旁人说，不然都会以为我有什么毛病。怎么，你很好奇？”

凌霄这次既来了，这里的阵法与玄清观的阵法之事，他也不打算瞒她。还有上次从刺青店回来，道路塌陷露出很多异能者尸体的事，凌霄都选择尽数告诉她，接着说：“有人在有目的地杀害异能者，时间跨度很长，几十年甚至百年都未可知。我想你应该要知道这些事。”

“你说这些，是让我提高警惕？可是，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我这个小身板也打不过什么人。”

楚楚看着手心处隐隐作亮的电流，攥了攥手，那些电流便消失，张开来，那些电流又开始慢慢冒头，她低声道，“你看着又不像是会日日守着我的样子。”

“我想活下去！”

楚楚抬头，望着凌霄，坚定道，“就算没有你，我也要活下去。”

她身上有一股劲，求生的劲。那日凌老爷子寿辰，给凌霄看楚楚的照片时，他便感受到了。明明是必死早死之相，她还能一次次在病危中熬过去。“听说你幼年就在观中修行，你们那里还收女道士吗？”

楚楚想到年迈的爷爷奶奶，不由心生不舍，“不，我不能去那么远的地方修行。他们年纪大了，根本放不下我，更受不了长途奔波，我能不能折中一下……在家修炼？我已经让爷爷奶奶很辛苦了，不能再让他们受分离之苦。”

凌霄不知是不是他说的那些吓到她了，楚楚居然会想做女道士。“你不必作为道士修炼，”凌霄回答她，“等你身体再好些，你想在哪就在哪。”

“那我怎么开始？我先强身健体，还是念咒念经？”

“……”想了想，凌霄从袖袋中取出一颗白色异能石。他手心托着那块石头，片刻后，异能石从他的手心飘出，悬浮在夜空中。莹润泛白的石头就像小小的氢气球一样轻盈，飘浮在楚楚眉眼高的位置便一动不动了。以白色石头为中心，淡淡的光晕飘散开，如梦如幻。女孩注视着石头的变化，既惊又奇，呼吸都放慢了：“我在论坛里看到过它，这是百年前落在大不雅海沟的天外之物！早些年异能局也在附近海域陆陆续续挖了些，现在总数也就几十颗……这东西是真品吗？我能不能摸摸？”

看到凌霄点头后，楚楚朝着异能石伸出手。她的手指白皙，在光晕中，一时都分不出是她白，还是那颗石头更白。她小心翼翼地，既担心会戳爆了那颗石头，又怕被异能石的能量给弹飞了——论坛里的照片与视频中，这类型的石头都是被放在特制的透明玻璃柜子里。就算是这样，有的石头自己还是会突然碎裂成灰，有的则无端高温，炸裂掉玻璃柜……最让楚楚感到不解的，是看到有个视频，一块异能石就从玻璃柜里飞出来，对周围的人进行无差别攻击！当时那个帖子连着好几天被网友置顶了，有的奇怪原理，有的怀疑是发帖人制作的搞怪视频，讨论着讨论着，一堆人在那里开始谩骂……后来那帖子就被管理员给删掉了。待她食指指尖终于触到了石头表面，一触即离，然后，她的指腹才碰了上去……“感觉挺粗糙的，还有点凉。”

楚楚低喃着说出自己的感受。她也不敢久摸，感觉了一下就抽回手。只是不一会儿，石头中央就萌发出一颗小芽。凌霄眼神微动。小芽由白变绿，作茎长叶，竟慢慢以石头做基，渐渐枝繁叶茂……目光所见，这长成的赫然是一棵小树。小树的叶片在夜风中微微地颤动，整棵树没有丁点残叶黄叶，青绿可人，纤尘不染。楚楚有些看呆了：“这树长得……还挺娇小的，就是从未见过，不知道是什么品种。异能树？石头树？”

凌霄也不知道这棵树什么品种。石头经楚楚触碰，多少会长点什么，在他的预料之内。长得那么好却在他意料之外。既然测试过了，凌霄说：“这块异能石属木，对我作用不大，但方便你修炼，你收着用吧。”

“你要送我？”

楚楚惊喜。“是，”想到什么，凌霄又说，“要不，你收收看。”

“啊？是了，你就算送我，我也未必拿得了。”

楚楚皱眉，虽然她是异能人，但她弱得很，她不以为自己会比玻璃柜坚硬，但一咬牙，还是大着胆子摊开两手对着异能石怼了过去，然后小心捧住。她捧着危险品好一会儿，感觉没什么危险，才笑起来：“好像没之前那么凉了，还有些温热。”

女孩笑靥如花，看着赏心悦目，凌霄也禁不住笑：“那石头你拿好，我先教你怎么设结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