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想要知道，可是现在确实是超乎了她的预期，原本沈申就和她私下聊过，有许栀的存在的，所以她见到真人的时候才不觉得奇怪和突兀。

那时候沈申是这样介绍许栀的，“她才是我们沈家相中的人物，你不用担心，一切的补偿我都包了。”

但是他给自己发来的一千万，明摆着沈申很不开心。

因为她记得沈申说过，沈家曾经以三千万每个月供养着许栀，只是许栀一直没有动过那里面的钱。

其实是许栀忘记了卡的密码，后加补办了才用上，这给了沈老爷子她不爱财的错觉。

所以这一次肯定把沈申气的不轻，他才这样，感觉是故意的，意思是自己在他那里只抵得过许栀一个月的三分之一。

沈衿自然是不知道这里面的关键的，否则按他现在对自己的态度，也许会对她好一点也说不定。

刘言之也感觉到了他的不安和紧张，但是完全没有想要帮忙的意思。

更何况现在两个人已经有了更深一层的关系。

可是在刘言之心里，就仿佛印证了自己和何心交流时候的消息。

原来沈衿有隐疾，而解药是自己。

某一瞬间，她不知道自己该犹豫什么，又或者该觉得自己是幸还是不幸。

自从知道了这个事情，她都不太敢直面沈衿了，说不定自己签的东西里面就有什么保密协议。

她不知道的是，她没有签过，但是许栀几年前签过。

两人在昏暗的房间里待着，她不知道为什么沈衿现在还是不出去。

她只好偏过头看着下雨的窗台，长长的头发一个月前就剪了，此刻只到耳边，像个男生的发型。

就是在那件事之后剪的，她忘不掉自己的长发在沈衿的抚摸之下从他的五指之间滑落的样子。

他还触摸了自己的脸庞和肩膀。

这让刘言之之后一直没有办法直视他，总是在他看过来的时候躲闪开目光。

沈衿自然是很快也发现了她的变化，只以为刘言之是害羞于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更进一步。

但是他却没有想到刘言之是厌弃了这种关系。

它让刘言之觉得自己和那些站街的也没有区别，区别在于自己只服务一个姓沈的贵公子。

它让刘言之第一次明白普通家庭和富贵家庭的差距，就是连说不的机会都没有。

从她一个读书的女性来说，这一切都太冲突了。

也许从时间上来说，对于沈衿，这一切也不算是突兀，毕竟两年了他才对自己下手。

刘言之越想越生气，她不自觉有点想要把眼前的男人赶出自己房间的冲动。

但是她还是没有这么直接的说出口，理智告诉她如果她这么说了可能会有不好的后果。

虽然这几年来她一直过的小心翼翼，但是对于重新获得平静的刘家来说，是难得的安定。

她也清楚的。

所以她怎么敢有什么非分之想。

她不知道剪了头发的自己有没有再让沈衿想入非非，因为她依稀记得自己听他说过，留长发很好看。

她也不敢真的反抗，只好在自己的头发上做了一个小小的文章。

也许是遗忘了，也许是疯了，沈衿竟然对她说：“你剪了短发也这么好看。”

她估计沈衿是忘记了自己最开始的话了。

沈衿只一路以为她是在闹脾气，也不忍心就打断她的审美。

刘言之从来不用化妆品，甚至包括口红，所以她很仔细的发现了，昏暗灯光下，他的肩膀处竟然有一处口红印。

不仔细看只是一个红印子，恰巧昨天手机里刷到怎么识别口红印，她的心情一下子更不好了。

也说不清楚是心中哪里的不如意。

沈衿抬起头，注意到她的视线停留在自己的肩头，突然想起来什么，糟了。

“肩膀上的口红印是这件衣服的特色，我之前没有注意，下次不穿了。”

谁也没有要他解释，刘言之的心却莫名安定了下来，原来只是衣服的款式，她就说，好像没有见过他穿白色的短袖。

原来是新买的衣服，说起来，沈衿还是她见过最节俭的富家子弟了。

衣服通常都是黑白两色，款式但是挺多的，有圆领的，菱形的，敞口的。

其实这不过是一个阴沉沉的早晨。

这样两个人又因为下雨一起聚在刘言之的房间里，沈衿自然的走到刘言之的床尾坐下。

小沙发太小只能够坐她一个人，自己特意给她买的，她不知道，只以为是管家们的主意。

看着她泛着白光的脸庞，可爱的肉嘟嘟的嘴唇，只觉得自己也口干舌燥的。

沈衿两手撑开在自己的身后，他遥遥望向刘言之，发现她用手撑着自己的一边头，靠在小沙发上都快睡着了。

就在这安静的早晨，他望着刘言之，不知道自己在期待着什么。

也许是希望她主动一点，把自己拥抱入怀中。

也许是希望她语言出彩一点，开口把自己留下。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感觉自己无名无分的跟着她。

可是能留在她身边就很好了，沈衿觉得两个人之间的关系破了那层窗户之后，反而变得扑朔迷离了起来。

因为他不确定自己在刘言之的心里到底是个什么角色在鲜活着。

比如他已经把刘言之当做一起去领证的妻子了，他觉得刘言之还是停留在自己是她的男朋友那一层而已。

心里这一关终究还是过去了，才能真正的把自己纳入她的安全范围。

他很期待着，又害怕。

从来没有这样的情况，两年以来，每一晚他想念刘言之的夜晚，知道对方就在自己这一层楼住着，难免会自己心里发热。

但是他也不想去打扰她，有些事情就随时间这样模糊了轮廓也好。

直到她在他的心里越来越重要，一天没有听到她的消息就浑身不自在。

发展到让管家随时报告她的动态为止，他知道自己是彻底着了她的魔了。

甚至给她留了一个专属于他的号码，两个人偶尔的联系，比如今天回不回沈宅这样的话题，都显得非常的亲密和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