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录显示，公司内部没人直接把任何数据带出去，至少没从公司电脑内带出去。”

“怎么会？”

祁卉从沙发上坐直身体，给他发了条几秒的语音，“拷贝等记录，也能查到么？”

楚司彦很快回复：“有，但都是拷贝常规的工作数据，思故人的程序代码，目前没发现任何异常痕迹。”

“不可能，”祁卉疑惑地摇摇头，“模仿我们的产品，虽说是山寨，但质量和体验感居然有点水平，数据程序绝对是从齐盛出去的。”

一旁的赵嘉柔看到楚司彦的回复，道：“祁卉，会不会根本不是公司员工做的？也许，是从别的地方泄露了数据。”

祁卉忽然灵光一闪。楚司彦说，数据不会是在公司内部电脑漏出去的，赵嘉柔也说估计是从别的地方泄露了出去。祁卉忽然记起，之前楚司彦电脑失踪这件事。……S市，某高级会所。一脸颊凹陷、瘦而猥琐的男人喝得胡天海地，旁边还有两个小姐摇铃、唱歌助兴。“喝，哈哈哈喝！”

高瘦男举着酒杯在手里摇晃，还转到坐在对面的男人面前。“你也喝，来都来了，干坐着有意思吗嘛！”

中年男人扶了扶眼镜，不为所动，眼看着他有些醉醺醺，觉得时机到了，便把脚边的手提箱打开，放到桌面。满满一箱大红色钞票暴露在空气中。高瘦男看得眼睛都直了，咽了咽口水，立刻挥手让两个小姐出去。“讨厌，”小姐捶了他一拳，“爷以后可不能忘了我们，要经常来找我们玩儿啊。”

高瘦男捏了一把她们屁股，乐得呵呵笑。等人出去关上门后，他重新看向一箱子大钞，面露贪婪。中年男人开口：“我想再买一串代码，如果你能给，这箱子的钱都是你的。”

高瘦男闻言，收回贪婪的目光，咳了几声，“陈总，还要代码，这点钱可不够啊。”

“剩下的代码起码还得要一千万，你们掂量掂量吧。”

“你别太过分！”

陈总恼怒呵斥道，“知道得寸进尺的后果是什么吗？”

他打了个响指，门外立刻涌入七八个打手。这些打手个个肌肉爆发，威猛高大，看着就很不好惹。高瘦男又咽了下口水。原来，这人正是苏氏集团苏程的秘书。苏程破产入狱后，秘书拿到楚司彦的电脑连夜离开，并用里面的数据作为交易，赚了一笔钱。此刻，陈总盯着高瘦男，试图讲价：“一千万买剩下的代码，实在太多了，最多六百万。”

高瘦男神色闪过不屑，“陈总，这代码有的是想买的人，你要是出不起这个价，恕我不能陪你玩儿了。”

说完，他看也不看那箱子钱，拿上手机潇洒走人。有打手想上前拦人，陈总制止了他。“得寸进尺的小人，”陈总嗤鼻，“别在这动手，否则闹大了不好收场。”

“是，陈总。”

高瘦男哼着小调从会所出去，对方迫不及待想买剩下的代码，他怎么可能轻而易举卖出去。不拿着这最后的数据捞一笔，他都对不起冒险带着电脑逃出来的那份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