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起来,双眼全是红血丝,差点没被折腾掉半条命。按照约定,我今天要负责去观察金身。黄慧怡幸灾乐祸看着我,手里还拿着什么东西。我疲惫道:“你们龙门是不是都这么无耻?一个小姑娘给我这样的大小伙子下春药,你到底什么企图?”
“这是我奶奶让我给你下的。”
“那老太太都快入土的人,怎么还这么无耻?”
我惊讶道。“滚,你才无耻呢!”
黄慧怡微怒,接着,她用不知道什么东西向我撒过来。我顿时连续打了几个喷嚏,只觉得听觉、嗅觉、触觉、味觉都变得无比敏感。我被吓了一跳,问黄慧怡这是干什么?她告诉我,为了提高成功几率,老太婆黄婉容专门给我配了一副春药,据说是作为药引,能够调动全身的气血上涌。黄慧怡刚刚利用配方开我的卤门,使我在一段时间内会如出生婴儿那般敏感。越想心里越气,这帮老家伙真是损啊。怪不得我爷爷不跟他们为伍,要是我,我也不跟他们玩了!唐麟这时电梯走出来,对我说:“走吧,车已经来了。”
他的声音虽然很小,可对我来讲就像是在耳边大吼大叫。我让他小点声,唐麟赶忙道歉、可黄慧怡却借此打击报复我,她手里拿着一个收破烂才用的铁片子。阴险道:“来来,今天姑奶奶高兴,为了给你欢送一下,决定扭个大秧歌!”
“扭你大爷啊!”
我刚准备动手去抢,黄慧怡双手“叮叮当当”打着节拍,没几下给我震的鼻子出血。要不是唐麟在,我非得被她祸害死。我竖起个大拇指,这梁子算是结下来。都说好男不和女斗,可没说好男不和虎娘们斗。接着,唐麟给了我耳塞,堵上瞬间感觉好多了。可我的鼻子非常灵敏,能够闻到一百米外的味道。身体的触感同样如此,当来到楼外,风吹在身上,甚至清晰感受到汗毛被风吹动。门外已经站着不少人,见到我来了,有的主动点点头,大多数还是比较疏远一些。山、医、命、卜四脉的人好像有一些分歧。唐麟和黄慧怡代表山与医,另外两拨命和卜是一个胖子和一位络腮胡。尤其那胖子,冷嘲讽说我爷爷是汉奸,根儿不正。我没理他,义公山录的强大在与改命。而命字一脉又在于“修命”,所以,相门和命门本身就不是特别合得来。而五脉相当于五种庞大的体系,不管任何奇门术数都脱不开这五类总纲。黄婉如极力反对也是有道理的,若我立下一个相字门,必然会分走许多的势力。唐麟让两位青年带我上了一辆黑色的奥迪。坐着车去了一处古寺,看到门口写着“潭拓”二字,我心里非常震撼。寺庙宏伟,建筑庄严。今天庙里不对外,人很少,车停下以后,跟着二人步行入山门。但当走入庙内,空地已经站了许多人。这里大多数西装革履,气度不凡,身份地位显然非同一般。俩人有一个陪着我站在哼哈二将下面。另外一个进了庙内去做保镖。我对面那青年说:“你就站在这儿,等一会儿金身来了,你好好看看。”
我点点头,自己被算计死死的,还吃了春药,不就是为了仔细观察一下吗?观气术只是看一眼的事儿,也没什么不妥。随着时间逼近,有两位东瀛僧人推开门。后面陆陆续续还跟着一群人。直到有一伙东瀛人抬着金身佛尊走进来的时候,我傻眼了。当时,庙内的善男信女纷纷双手合十。可就在我定睛一瞧的时候,脑海里有个大大的问号,甚至感觉到难以置信。他..怎么会像我爷爷啊!我揉了揉眼睛,再三确认自己没有看错。这是搞什么飞机?我可从未听爷爷说过他有个孪生兄弟。再说了,我们麻衣派是道家分支,就算修成正果也得成神仙啊。金身渐渐在我眼前走过,四位负责抬金身的男子皆穿着宽大斗篷,打扮神秘。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他们在身边经过的一刹那,我浑身刺挠不舒服。一时恍惚,导致我错过最佳的观察时机。站在对面的那位青年有个非常霸气名气,他叫“秦寿”。此时对我挤眉弄眼,询问到底看的怎么样,可他不知道我的心里已掀起滔天巨浪。目送金身被东瀛僧人抬入大殿,我在场中前来瞻仰金身的信徒皆是双手合十。陆陆续续开始有一些东瀛人走入寺内,东瀛佛法的根基在华夏,并非是天竺。唐朝僧人“鉴真”为佛门八宗之一的律宗大师,曾六次东渡扶桑传道,圆寂后,金身留在东瀛。所以,东瀛僧人经常会往来两国家交流。由于我的五感被药物的刺激,可以敏锐感知到这里的每一个人。而在东瀛交流队伍当中,不仅有僧人,还有妖鬼。一位身穿素衣的女性最后进了山门,她看了一圈,扫视到我的时候,微微一笑,道:“又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