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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词这次来北城给裴欣做伴娘, 叶昭也一起来了。不过他是来出差,下午办完事过来,正好还能蹭顿晚饭。
姜词忙一整天, 起初是照顾裴欣,等晚上婚宴结束, 又帮着裴欣在门口送客人。 她穿高跟鞋, 忙前忙后一整天, 到了晚上其实已经很累了。叶昭从里面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姜词坐在酒店门口的凳子上, 双手轻轻地捶着小腿。 他走过去,说:“腿酸了吧?早跟你说, 你那高跟鞋不行,那么细跟, 站一整天下来,你的脚不废掉才怪。”他在姜词面前蹲下来,抬手帮她捶捶膝盖。 姜词有点不自在,连忙把脚收回去,可还没来得及说话, 一抬头, 忽然就看到了沈听南。 沈听南今天过来这边是因为外婆办九十大寿, 寿宴还没结束,他这会儿出来也只是心烦想出来抽支烟。 没想到在门口见到姜词, 他看了眼叶昭放在姜词膝盖上, 还没来得及收回的手,眼里闪过一丝无声讽笑, 也不知是在吃醋, 还是在嘲讽他自己。 他没有停留, 仿佛已经不认识姜词,径直越过她,朝外走去。 姜词望着沈听南冷漠背影,心也仿佛随着沈听南冷漠远走而空了一片。 她一点都不怪沈听南如今对她这样冷漠,是她自己没有珍惜。 叶昭见姜词这样不舍地望着沈听南的背影,忍不住说:“我之前是不是说对了?男人变心很快的,你见到了,人家现在根本不搭理你,而且不是说他快结婚了吗?小词,你也该回到现实中来了,你这半年来日日想他夜夜想他,但人家早就开始新生活了。”
姜词当然知道沈听南已经有了新生活,她也知道自己应该释然了。可她无法控制她自己的心,她很难爱上一个人,也很难忘掉一个人。 她想她不能像沈听南那样轻易走出来,她还需要更多的时间。 * 裴欣的婚礼之后,姜词就回到了榕城。 她没有跟任何人说起,她在北城见到沈听南的事,也没有打听过他是否已经结婚。因为他们事务所和沈氏还有法务上的合作,所以事务所的同事们有时会提到沈听南。她从来不加入他们的话题,仿佛从来没有认识过沈听南。 这半年来,他们事务所壮大了不少,新进了好几个同事,那天中午,姜词坐在工位上吃一份蔬菜沙拉,听见新进的一位女同事说:“我今天运气真的好爆,刘主任不是让我今天过去沈氏那边例行法务会议吗,你们猜我见到谁了?”
张驰好奇问:“谁啊?”
杨琳兴奋又激动地说:“沈听南!我的天啊,我之前真的只是在网上看到过沈听南,当时就觉得好帅,今天见到真人,还跟他一起开会,隔得那么近,我的天,我真的差点被他帅晕了,导致会上讲了什么我真的完全不记得,只记得沈听南真的好帅好帅,绝顶帅哥真的,连声音都超级有磁性,巨迷人。”
说到这里,杨琳忽然遗憾地叹声气,说:“只不过他好像已经结婚了。”
姜词拿着筷子的手微微颤了一下,她不自觉地出神,有那么一会儿,她听不见声音,闻不到气息,只感觉到自己的心闷闷的,仿佛快要窒息。 张驰下意识朝姜词的背影看去,然后小声和杨琳说:“别说了。”
杨琳不解,问:“为什么不能说?现在是下班时间,可以聊天呀。”
她不知道姜词和沈听南的事,也没有听懂张驰的暗示,还在继续说:“我听沈氏那边的人说,沈听南的太太好像是个世家千金,长得很漂亮,各方面都跟沈听南很般配——” “杨琳!”
杨琳话还没说完,突然被从办公室出来的刘晏喝了一声。
她愣一下,下意识站好,朝刘晏看去。 刘晏板着脸看她,说:“我让你去沈氏那边例行法务会议,不是让你过去花痴的,你知道沈氏的法务合作我们当初多不容易才拿下来吗,你有没有尊重一下公司的心血!”杨琳一瞬间感到羞愧,低下头,小声说:“对不起主任,我以后不会这样了。”
刘晏看着她,再次警告,“还有,以后谁再在公司随便议论甲方老板,全扣工资!”
大家一瞬间都不敢出声了,不知道刘晏平时挺好说话挺乐呵的一个人,怎么突然这么严厉。 杨琳秉着呼吸,小声应道:“知道了主任。”
刘晏说完,下意识朝姜词看去。 见她一直背对着这边,他有点担心,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走了过去,低头去看姜词的表情,看到她眼睛微微有点泛红,心中幽幽叹了声气,抽一张纸巾递给她。 姜词看到刘晏递过来的纸巾,微愣了下。 她抬头看他,微笑了下,说:“你干嘛,我没事。”
刘晏看着她,叹声气,小声问:“半年多了小词,还没走出来呢?”
这是刘晏头一次正面和姜词提起沈听南。他其实一直都知道姜词和沈听南之间的事,一直不提,是怕提起来惹姜词难过。 姜词微微有点愣怔,她没想到刘晏会这么直白地跟她提这件事。她看着刘晏,努力地露出个笑容,说:“真的没事,都这么久了。”
刘晏看她一眼,说:“这么久了还哭呢?”
姜词道:“我哪有哭?”
刘晏也不忍心拆穿她,说:“晚上你跟我出去应酬吧,我谈了个公司业务,你跟我一块儿去。”
见姜词要拒绝,说:“放心,不让你喝酒!”
姜词没忍住笑,说:“喝酒倒是没什么,不过我晚上要出去一趟,真没时间陪你去。”
刘晏好奇,问道:“去干嘛?”
姜词笑道:“这你就别问了,私事。”
晚上九点,姜词开车来到弘景路,弘景路是榕城有名的酒吧一条街,一到了晚上,到处都灯红酒绿,音响震天。 姜词把车停在一间酒吧外面,拎上包下车。 她走进一间叫新秀的酒吧,里面男男女女全都在舞池里面跳舞,音响声震得快要把耳膜都震破了。 她想她实在算不上一个合格的年轻人,她不喜欢这样的场所。 她一边四下看,一边往里面走,有男人端着酒杯上来要请她喝酒,她摆手拒绝,继续往里面走。 如果她得到的情报没错,蒋月应该会在这里。 可她把一楼都找遍了,也没有看到蒋月的身影。 她索性上二楼去,到了二楼,不像楼下那样吵。这间酒吧算得上是榕城数一数二的高档会所,所以环境其实很好,到了楼上隔音效果就很好,几乎听不见楼下震天响的音响声,到处也都很干净。 姜词沿着走廊一间包厢一间包厢地找人,她站在人家包厢外面往里面看,找不到自己要找的人就离开,偶尔也碰见一两个男人出来邀请她进去喝杯酒,她脸色当即冷下来,扭头就走。 男人在后面骂她没劲儿,她蹙紧眉心,脚步越发快。 就在她找不到人失望准备离开的时候,忽然看到前面一个包厢门从里面打开,一个衣衫不整长发凌乱的女孩从里面跑出来。 姜词几乎一眼就认出来,她喊道:“蒋月!”
她大步走过去,却看到三个男人从包厢里面追出来,抓住蒋月要往里面拖。 蒋月明显不愿意再进去,拼命挣扎,“放开我!放开我!王八蛋放开!”
姜词小跑过去,立刻把蒋月护到身后,她凌厉地盯住对面三个男人,凶道:“你们干什么!”
中间的男人指着姜词的鼻子骂道,“别他妈多管闲事,我们认识!”
蒋月躲在姜词身后,紧紧抓住姜词的胳膊,说:“他们在我酒里下药,逼我喝下去。”
“谁他妈在你酒里下药!”
“我看见了!”
蒋月大吼。
男人一巴掌扇过来,姜词下意识挡了一下,她一偏头,那巴掌就扇到她耳朵上,刮扯到她的耳环,耳垂一下子被刮出血来。 她感觉到蒋月抓着她胳膊的手在发抖,她冷着脸看向动手的男人,说:“酒吧里每一个房间都有监控,有没有下药警察来了就知道。”她说完就拿出手机要报警,男人夺过她的手机,猛地摔到地上,手指着姜词,“我说了你他妈别多管闲事!”
姜词冷静看着对方,她这时也不说话了,省得激怒他们。 这时候有工作人员听见动静,朝这边跑了过来,“发生什么事?”
男人不知是喝大了还是磕了药,脾气暴躁到极点,手指着跑过来的工作人员,“滚!”
工作人员看这情况当然也不敢走,但也不敢动,只敢在站在那里看情况。 姜词直觉这男人很危险,拉着蒋月就立刻走,但男人不肯放过蒋月,突然快步跟上来,扯过蒋月一把将她推到地上,操起旁边的椅子就朝蒋月脸上砸。 那是一把铁椅子,姜词那一瞬间脑子空白,几乎是条件反射的,扑到蒋月面前,用后背帮她挡了一下。 那把铁椅子砸到她肩上的时候,她仿佛听见骨头响的声音,痛得她差点晕过去。她不敢想象,这把铁椅子刚才如果砸到蒋月脸上,她还有没有命活。 而就在那把椅子砸到姜词肩上的瞬间,沈听南正好和陆城一起从楼上下来。 他几乎来不及去救姜词,脚快不过那把椅子落到姜词肩上的速度,姜词疼到脸色惨白,跪趴在地上。 几个赶来的工作人员上前控制住发狂的男人,沈听南蹲到姜词面前,扶住她手臂,他惨白的脸色比姜词好不到哪里去,他看着她,急问:“还好吗?有没有事?”
姜词这会儿已经熬过了最疼的那瞬间,虽然仍然很痛,但她还能承受。 她看到沈听南,一度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她看着他,好几秒才意识到不是做梦,她连忙摇头,说:“还好。”
她自己从地上站起来,避嫌地往后退开两步,这会儿没时间和沈听南打招呼,她捡起地上的手机报警,然后走到工作人员面前,说:“这个房间的东西不要动,这个男人涉嫌对未成年少女下药,警察来了之后会立刻取证。”
被工作人员控制住的男人怒瞪着姜词,“你他妈到底是谁?”
姜词没什么表情地看着对方,说:“我是蒋月的律师,你涉嫌猥亵未成年少女,等着吧,法律不会放过你。”
警察很快过来,调监控取证,酒吧被勒令暂时关门整顿,男人尿检呈阳性,并涉嫌下药强/奸未成年少女,证据确凿即刻羁押,接下来就是等待起诉判决。 在派出所弄到很晚,因为事情严重,当晚在冲突现场的人全都要过来警局做笔录。 陆城和沈听南坐在派出所大厅等着做笔录,那时候已经过了凌晨,陆城困得不行,透过玻璃朝里面看,看到姜词还在和对方律师谈话,他心里忽然升起点敬佩,侧头看向沈听南,说:“姜词她是不是人啊,那把椅子砸她身上那么大声音我都听见了,她居然还能没事人一样坐在里面处理案子。”
沈听南没说话,隔着透明玻璃,他的目光一整晚都在姜词身上,移不开。 陆城道:“不过她胆子也挺大的,居然敢一个人去酒吧找人。”
说着,又不由得问:“话说,她到底干嘛的?律师怎么还负责去酒吧救人呀?我也认识挺多律师的啊,个个都很有钱,全身名牌,随时都是出入高档场所,怎么姜词就跟个落难小鸭子似的。你看到姜词开的那辆车没有?都没见过什么牌子,我刚刚网上搜了一下,居然才五万,我去,五万的车能开吗?不怕出事啊——” 沈听南再也听不下去,皱眉看向陆城,“你能闭嘴吗?”
陆城见沈听南紧皱着眉头,一副很烦躁的样子,笑着打趣道:“干嘛?心疼啊?”
沈听南没说话,继续朝姜词看去。 过一会儿,姜词处理完事情出来,蒋月跟在她身边,不良少女在她身边终于乖得像个正常的十六岁小姑娘。 姜词牵着她走到外面,认真地同她说:“你明天就回学校上学,在学校好好念书,你现在才高一,好好努力还来得及。”
蒋月一直流泪,乖乖点头。 姜词道:“下周一我到学校来找你,接你去看看你妈妈好吗?她很想你。”
蒋月仍然点头,眼泪流得更凶。 姜词拿纸巾给她擦擦眼泪,说:“在学校有什么事情可以给我打电话。”
蒋月很愧疚地看着姜词,担心地问:“姜姐姐,你肩上的伤还好吗?要不要我陪你去看医生?”
姜词微微笑了下,说:“不用,没什么事。”
过一会儿,蒋月的姨妈来接她,姜词送她上车,蒋月在车里和她招手,流着眼泪说:“姜姐姐,我会好好念书的。”
姜词眼眶温热,点下头,说:“好,我等你好消息。”
蒋月走后,姜词还在路边望着出租车的方向看了一会儿,等她回过神来,转过身,看到沈听南和陆城在她身后不远处。 陆城见状,十分有眼色,跟沈听南说:“我先回了啊,折腾一晚上,困死我了。”
陆城走后,姜词走到沈听南面前,微微笑了下,感激地说:“今晚谢谢你。”
沈听南看着她,说:“谢什么?也没救到你。”
他目光落到姜词肩上,再抬眼看她,不放心地问:“肩膀怎么样?要不要去看看医生?”
姜词笑着摇摇头,说:“不用,已经不疼了。”
派出所外面亮着灯,沈听南目光落到姜词已经血迹干涸的左耳上,不自觉地皱眉,“耳朵怎么也受伤了?”
姜词下意识摸了下耳朵,随后笑笑说:“刚才那个人打蒋月的时候,我下意识帮她挡了一下,那巴掌就划到我耳朵上了,可能刮到耳环。”
沈听南听得皱眉,盯着姜词,“你当你自己是铜墙铁壁吗?对方是个人,你自己不是人吗?动不动就帮别人挡?”
姜词微微抿了下唇,解释说:“主要是刚才那把椅子朝着蒋月的脸上砸下去,我要是不挡那一下,她可能都没命了。而且蒋月还是个小姑娘,才十六岁,我不忍心。”
沈听南皱眉盯着她看一会儿,终于问:“怎么回事?”
姜词问:“你说蒋月吗?”
她回答说:“我前阵子接了一个法律援助的案子,是个刑事案件,我的当事人是犯罪嫌疑人,她杀了她的丈夫,我为她辩诉,但最后仍然判了十几年,前阵子我去监狱看她,她跟我说,她有个女儿,小时候很乖学习也很好,但她们母女俩长期遭到她丈夫的毒打,蒋月在家里得不到安全感,就渐渐跟一些社会青年混在一起,然后也慢慢不去学校,半年前,她妈妈在家被她丈夫打瞎了一只眼睛,她一时想不开,走了岔路。”
“她妈妈在监狱里担心她的女儿,我去看她的时候,她拜托我帮忙找找,我找了很久,终于得知蒋月今晚会去新秀酒吧玩,所以过去找她。”
沈听南很久很久没有听姜词跟他说过这么多话,他看着她,很舍不得移开眼。 姜词讲完,看着沈听南,想起来问:“对了,你今晚怎么会在那边?”
沈听南看着她,过一会儿,才说:“应酬,有个局。”
姜词闻言“喔”了一声。 她知道沈听南如今已经结婚,所以很懂得避嫌,讲完事情,便先开口,说:“时间不早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沈听南看她一眼,随后朝路边她的粉色小车看了看,再又看向她,“你自己回去吗?没人来接你?你男朋友呢?”
姜词闻言不由得愣了下。 沈听南不提起,她都忘了,她曾经骗沈听南,叶昭是她男朋友的事。 她淡淡笑了下,说:“又不远,我自己回去就行。”
沈听南盯着她看,没再出声。 姜词见沈听南也没有什么话要说,微微笑了下,说:“那我先走了。”
她朝沈听南挥下手,然后转身走去路边。 沈听南站在原地,盯着姜词看很久,直到她开车离开他的视线范围,才回过神来,自嘲地笑了一声,转身朝他自己车前走去。 * 姜词并没有开车回家,而是去了医院。 她肩膀其实很疼很疼,开车的时候手都有点发抖,等到了医院检查,才发现肩膀有骨裂性损伤。 医生给她打石膏固定,又给她开了些药,让她最近好好休息,右手尽量不要用力。 姜词问:“那我能开车吗?”
医生道:“当然不行,你这受着伤,开车也不安全啊。”
姜词“噢”一声,乖乖拿着单子去取药。 等取完药从医院出来已经是凌晨四点半,姜词右手打着石膏,她走到车前,看着她的车一阵犯愁。 她盯着车子站了一会儿,忽然觉得有点累。 她坐到路边的椅子上休息,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指发呆。 那时候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脑子里不自觉地就浮现出沈听南的身影。 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就哭了,眼泪落到手背上,连擦都来不及。 而她不知道沈听南这次出差就住在这附近,他夜里失眠,下楼买烟,从便利店出来,远远就看到姜词坐在医院外面路边的椅子上。 他隔得远,其实不太确定是不是姜词,但他看到了停在路边的那辆粉色小车。 他朝她走过去,走近了,才看到她右手臂打上了石膏,她没有注意到他,一直低着头。 直到他走近,姜词被泪水模糊的视线里出现男人的皮鞋,她下意识抬头,尚未把眼泪收回去,就撞进了沈听南的眼里。 沈听南看到姜词眼中泪水,脸色忽然变得有些难看,他克制不住脾气,忍不住问她,“不是说没事吗?大半夜一个人来医院?你男朋友呢?他是死了吗?”
姜词没有想到会遇见沈听南,她抬手抹掉眼泪,平静地说:“又不是什么大事,这么晚了不想麻烦别人。”
她拎着东西站起来,想走。 沈听南忽然拉住她的胳膊,他深深看她,忽然想到什么,问一句,“分手了吗?”
姜词不自在地把手抽走,很避着沈听南。 沈听南感觉到姜词很回避他,他看着她,忍不住问:“我们俩现在已经陌生到这种程度了吗?”
姜词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她不明白沈听南为什么不避嫌,她承认她仍然很喜欢沈听南,但她绝对不会和有妻子的男人有半点暧昧。 她沉默了一会儿,终于看向了沈听南,真心地送上祝福,微笑说:“听说你结婚了,恭喜你。”
沈听南闻言不由得愣住。 他盯着姜词看了很久,终于知道她为什么一直回避他。 他看着她,过一会儿,说:“谁跟你说我结婚了?”
姜词闻言也微微愣了下,她看着他,说:“听我们同事说的。”
沈听南解释道:“是因为前阵子有个女人追我很紧,搞得我心烦,索性跟她说我已婚,她才总算消停。”
姜词闻言有点意外,问道:“你不是都订婚了吗?还有女人追你吗?”
沈听南目光带着探究地盯着姜词看,过一会儿,问她,“又是谁跟你说我订婚了?”
姜词闻言也不由得愣怔,她看着沈听南,问:“没有吗?我妈妈跟我说的。”
沈听南看着姜词,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很认真地跟她说:“没有结婚,没有订婚,单身。”
姜词看着沈听南的眼睛,不知道为什么,她心跳忽然不自觉地快了一点。 沈听南问她,“还要避着我吗?”
姜词闻言愣了下,还没说话,沈听南已经拎过她手里的东西,说:“走,送你回去。”
他径直往前走,想到姜词大半夜一个人来医院,皱着眉没忍住骂人,“我早就说你眼光不好,找的个什么狗屁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