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孙子。这样一来,大皇子也不敢轻举妄动了!”
两人正说着话,苏嬷嬷从门口急匆匆的进来,姜静姝疑惑,苏嬷嬷想来最是规矩的,何事能让她这样慌神?苏嬷嬷跑到两人身边:“五皇妃,宫里的张公公来了,他说皇上病情加重,怕是······怕是不行了,让您赶快进宫一趟!”
两人心里俱是“咯噔”一下,姜静姝更是一下子瘫在床上。“秦晗可有消息?”
苏嬷嬷赶紧上前扶住她:“自从您那日将信递出去后,五皇子就一直没有回音······”姜静姝闭了闭眼睛,用手捂着小腹,大口的喘着气。如意赶紧抚了抚她的背:“表姐,五皇子不过是路上耽搁了,想来这两日就要到了。现如今大皇子在皇上身边,此时此刻你也应该赶去皇上跟前才是,你别忘了,你还有肚子里的孩子!”
姜静姝听了这话轻轻地吐了口气,吩咐苏嬷嬷去取宫装来,自己在如意的搀扶下慢慢站了起来。刚走出里间,就见张公公从门口进了来,他先是像姜静姝行了个礼:“五皇妃,还请您快着些,皇上那里······怕是等不得了。”
姜静姝皱了皱眉,前些日子皇上殿试的时候精神头还算尚可,怎么这么快就说不行了?“张公公,父皇什么时候病重的?怎么五皇子府没有收到半点消息?”
那张公公挺了挺身子:“奴才只是奉命办事。”
说完看了看一旁站着的如意,打量了她两眼:“这位姑娘也虽五皇妃一道去吧。”
如意诧异,就算皇帝不行了,怎么着也轮不到她这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去探病吧?顿时扭头看了看姜静姝,姜静姝正觉皇上病的蹊跷,这下更是生疑了:“张公公,这是我一个远房的妹妹,她今日不过是来给我送些她们家种的果子的,可巧就遇上你了。她从未进过宫,万一招惹了哪位贵人就不好了,我看,还是打发她回家去吧。”
张公公抚了抚袖子:“皇上说了,只要在五皇子府的人,一个都不许漏下,五皇妃莫要为难奴才。”
如意见这公公说话傲慢,丝毫不将姜静姝放在眼里,越来越觉得这事不对劲,于是问道:“这位公公,姜阁老可知皇上病重?”
张公公向她看过来:“那就不是奴才该知道的事情了。”
说完又看向姜静姝:“五皇妃,咱们还是快些走吧,马车在门口等着您呢!”
如意轻轻的挪到桌子旁,借着苏嬷嬷的掩护将桌上的一把削水果的小刀飞快的收入了袖子里,然后走到姜静姝身边扶住她,姜静姝犹不死心,她不想让如意陪她进宫犯险,便道:“公公,那让我这妹妹回家与她父亲说一声吧,免得到时家中找不到她会着急。”
张公公笑道:“五皇妃放心,奴才已着人去温府与温大人说了,五皇妃莫要在耽搁了,不然奴才可吃罪不起。”
姜静姝跟如意对视了一眼,这张公公显然已经知道如意的身份,那么到底为什么也要让如意也跟着去呢?姜静姝又向院子里的巧书使了个眼色,巧书转身就朝着外头走去,不一会儿又返回来了,附在姜静姝耳边道:“小姐,外面已经被侍卫围住了,奴婢出不去!”
姜静姝听了心里一颤,看向脸上含笑的张公公:”张公公,你这是什么意思?好歹这里也是五皇子府,就算现下五皇子未回,你也不能如此胆大吧?”
张公公道:“五皇妃言重了,现下京中混乱,奴才只是奉命而已,别说五皇子府了,就是现下静王府与瑞王府也是重兵把守了,这可是为了保护您啊!”
说完又笑道:“五皇妃还是快些走吧,五皇子······可是在宫里等着您呢!”
姜静姝握着如意的手猛地一紧,心中害怕秦晗受到胁迫。如意低声道:“既是重兵把守,想必外祖父早已得到了消息,你也别太过担忧了。”
姜静姝又握了握如意的手:“咱们走吧。”
马车行驶在往宫中去的朱雀街上,平时人声鼎沸的大街上现在竟空无一人,死一般的寂静。如意心里突突的跳,她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可看着姜静姝皱着眉头的样子又不好跟她说,她肚子里还有孩子,要是有个万一······如意不敢想。待马车进了宫里,两人又换乘了一顶小轿,这轿子两边的窗帘竟是被人钉死的,依旧是听不到任何的声音。如意感觉到姜静姝的手心正在出汗,可偏偏自己现在心里也乱的很,实在想不出什么话来安慰她。姜静姝见如意不说话,以为她害怕,便挨着她坐了坐:“如意,别怕,我陪着你呢,若是待会儿有什么事,你只管往我后面站,越远越好。”
如意心下骤暖,勉强扯出一丝笑容:“表姐说什么呢!咱们一定不会有事的,不是说五皇子也在吗,兴许就是皇上突然病重让你去侍疾也不一定,怕你身子受不住又让我跟着照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