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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清从不认为自己会是像哈利波特那样的救世主,除了武学一方面,她也不认为自己有什么超出常人的地方,或许周灼当初找到她就是因为她没有被疫病所侵袭。
电光火石之间,路清想到了自己床头柜上的那朵玫瑰。 说不准……它会有用呢? 见路清若有所思的模样,周灼问道:“你想什么呢?”“我在想,我家的那朵玫瑰,会不会就是我那个世界的母体?如果是,把它带来的话会不会对疫病有抵抗作用。”
路清如实答道。
所以,路清的意思是……她要回去一趟吗? “关于疫病的传播,你还知道多少?”路清问道。
周灼穿梭位面这么久,知道的东西肯定比她多。 果不其然,周灼答道:“疫病和变异玫瑰种是一起出现的,并且,我去过的每个出现疫病的位面,其疫病母体都在中心国家的著名建筑旁。”这就有说不通的地方了。 根据周灼的说法,她床头的那朵玫瑰就是母体,可她的床头却不是著名建筑点。 有太多说不通的地方,两人准备先休整一下,观察一下状况再说。 周灼说他要留在回风谷照顾他的父母和一些小镇上患病的人,本来路清也想留在回风谷,但周灼怕路清被感染。虽然她在六七年的时间里和疫病母体住在一起都没被感染,但是万一呢?周灼不敢打包票说路清一定不会感染。 所以,周灼对路清说:“你去我家住。”
路清道:“你家不也全是玫瑰吗,和住在这里有什么分别。”
她想留在回风谷,看能不能找出通过风带的办法。 可周灼强调道:“患病的人传染性比变异玫瑰种更强。”
拗不过他,所以路清还是答应了。 回去休息的时间还早,路清跟着周灼回到了营地处。 天色渐渐暗下来了,这个位面的时间和她的那个位面时间不一致,在这里已经是秋季了,再加上回风谷的风,致使营地的夜晚有那么一点寒冷。 有很多病症很严重的病人无法做到生活自理,作为仅剩的没被疫病感染的人,周灼自觉担负起了照顾所有人衣食起居的工作。 这是个工作量十分庞大的工作,但不幸中的幸运是,他只需要为他们叠好衣被就可以了,有些甚至不用叠衣服,因为皮肤表面已经腐烂的什么都看不出了,自然没有了回避的必要。 路清这时才有空仔细的打量着这个营地,帐篷都很扎实,背对风口,人数总量大概有两百个。 因为回风谷的原因,小镇的经济还算不错,但由于地理位置偏的原因,没什么人会真正在此定居。除此之外,这里除了日用品商店,没有任何娱乐设施。 这两百人,无一例外都感染了疫病,症状轻的只是皮肤有点龟裂,还能正常的吃饭说话做事。所以周灼只需要负责重症区的生活日常就够了。 他动作熟练地走进了他爸妈的营帐里,先是清扫了地面的血水和脏污,然后把满是浓水的床单被套统统拆下来准备拿去清洗,路清见状上前去接过了新的床单被套,说:“我来吧。”
二老仍然坐在那个小推车上,周灼暂时没有把他们搬下来,虽然他们的眼睛几乎溃烂到看不见了,但路清能感觉到他们想打量自己的目光。 周灼道了声谢,就去到下一个帐篷准备拆洗床单被套,路清跟他说:“新的我来换就可以了,你把脏的都换下来就行。”
周灼听到这话顿了顿,他看了一眼路清,可人家认真的在套棉絮,根本没空理他。周灼的嘴巴抿成了一条直线,良久,他又轻声的道了一句:“谢谢。”
发自内心的……谢谢。 他找路清帮忙,只想知道疫病的解决办法,并不打算让人家连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也做。 可路清二话不说的在帮他做。 等到所有工作都忙完的时候,天已经完全暗了,重症区的人行动不便,只能呆在帐篷里。 周灼在帐篷外的营地上搭了一个矮石墙,在里面生了火,可以用来给路清保暖。 是的,路清不在帐篷里,也没回周灼家,而是坐在草地上望着天空。 不知道是不是一起帮病人换过传单被套的原因,周灼觉得他和路清可以算作是熟悉一点了吧?他走到路清身旁坐下,用轻松的口吻开玩笑道:“看你下午做事那么认真,还以为你会帮我一起洗床单被套呢。”
路清冷不丁说:“我最讨厌做的事情就是洗衣服。”
周灼:“……” 周灼问:“那你以前上学的时候衣服都是怎么洗的?”
路清看了他一眼:“你不是一直在监视我吗?你不知道?”
周灼:“……” 周灼不好意思地挠头笑了笑:“我监视你只是想看看你和疫病到底有什么关系,又不是变态,干嘛连你洗不洗衣服都观察。”
自从他六年前第一次去到路清的位面发现母体时,就一直都在监视路清,不成想路清居然知道。 在见到他的第一眼,她就应该猜出来一直以来监视她的人是他了吧? “我确实讨厌洗衣服,但不洗就没得穿,我总不能裸奔吧。”
她在回答他的问题。
有一个事情路清没说,那就是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在想如果她有钱的话,就买一堆衣服,穿一套扔一套,这样就永远不用洗了。 二人闲聊的时候,丝毫不知危险已经悄悄地来临。 在遥远的某个国度,有个身穿黑色制服的男人正在王宫面前接受检验。 他被把守的士兵卸下了所有利器,在检查完全身后,男人沿着万级阶梯一步一步虔诚地向上走。 万级阶梯,也叫作天梯,凌驾于平地之上的宫殿就是权力的证明。 通过万级阶梯后,男人尽力控制着气息,因为喘息是对帝王的不敬,权力不允许这样的蔑视王权的行为诞生。 稍稍平复气息以后,男人终于伸手推开了那扇紧闭的门,门后的陈设很简单,只有六根分散在大殿两侧的承重柱,可柱子上雕刻的图画无一不彰显着帝国的底蕴。而大殿尽头的王座上,坐着一位雍容华贵的老者,他虽已迟暮,但属于帝王的威严仍让男人大气不敢出。 男人尊敬地上前,给出他的调查结果:“王主,目标已经出现在回风谷,需要采取行动吗?”良久,王座上的人都没有传来回应。 但男人不敢出言催促。 终于,传来了声音:“再等等吧。”
等等……再等等吧。 犹豫再三,男人还是出言提醒道:“可再不采取行动的话,会不会让将军那边……” “你真的还当他是将军吗?”
男人怔楞在当场,可他只能顺着王主的意思继续说下去:“是,我明白了。”
“继续监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