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别生气,小心气坏了身子,再说了她把嫁妆带回来还是您的,到时候奴婢再找个机会给二小姐送回去就是了。”
王嬷嬷安慰道。听了这话戴氏的脸才稍稍的放松了些。这时椿草带着一些犹豫走到了戴氏的身边,看了看王嬷嬷,不知如何开这个嘴。“又出了什么事?”
见椿草欲言又止的样子,戴氏瞥眼问道。“回夫人,大小姐带消息回来说,跟随二小姐陪嫁的婢女……”椿草实在是有些说不下去。“陪嫁婢女怎么了?”
王嬷嬷一听立马就神经紧张起来了。“晓晴被打断了双腿。”
椿草低下头去,完全不敢看王嬷嬷的眼睛。王嬷嬷听了这话后,急的喘了几口气后,直接摔倒在了地上,戴氏赶忙让椿草将王嬷嬷给扶了起来。“嬷嬷你放心,这都是宴倾城造成的,她害的你的女儿断了双腿,我绝不会放过她!”
戴氏向王嬷嬷保证道。“她为什么要害我的晓晴断了双腿,我要让她偿命!”
王嬷嬷气的急红了眼。“王嬷嬷你先别着急,我们还不能从宴倾城下手。”
戴氏立马阻断道。“夫人,晓晴可是您看着长大的……”“我当然知道,但我们直接教训了宴倾城对于她来说伤害根本不大。”
戴氏别有用意的看了一眼王嬷嬷。“夫人的意思是……”“宴倾城这丫头最在乎的还是她的弟弟宴子宸,我们从宴子宸下手,让宴倾城也尝尝同样的滋味!”
戴氏狠心道。王嬷嬷听了之后,不由得下定决心要让宴倾城痛不欲生,休想过一天好日子!“到时候只要大小姐死了,夫人也可拿回属于二小姐的嫁妆,同时还能给晓晴报仇。”
王嬷嬷面色狰狞,如同地狱上来的厉鬼。“你为母亲的心,我明白,放心吧,我会帮你的。”
戴氏微微点头应道。只是宴倾城还没有想到,这晓晴出了事,最后也会怪到她的头上来。清晨。“小姐快醒醒!”
兮音一脸急急慌慌的走了进来,轻轻用力的摇晃着赖在床上躺着的宴倾城。“好丫头,等等!让我再睡一会儿,就一会儿!”
宴倾城不满的拱了拱身体,抱着丝薄的被子,复又沉沉的睡了过去。“不行!小姐你是不是忘记了,今天可是少爷从学府归来的日子,现在大概在老爷夫人那里请安,过一会立刻马上就来院子里找小姐的!”
兮音絮絮叨叨的道,对着沉沉睡去的小姐,很是无奈。现在都日上三竿了,小姐还不起来,到底晚上都做什么了,怎么会那么困,最近都憔悴了许多。宴倾城闻言,打了个激灵,立马从床上坐了起来。今天是宴子宸回府的日子,她还是有印象的。不过一切都怪墨夷琏,害得她最近都夜不能寐,不然也不会这么困。自从墨夷琏那晚离开后,已经整整过去三天了,除了隔天派人送了整整几车珍奇珠宝,附带一只灵气十足的白绒绒的雪貂,便杳无音信。宴倾城愤愤的踢了一脚那床上的凸起,很显然那里躺着一只睡意朦胧的雪貂。对于墨夷琏走之前留下的那句“本王还会再来的!”
给宴倾城留下了深刻的阴影,这几天没睡意,便是怕万一墨夷琏一言不发就出现在闺房里。等待她起身洗漱完毕,宴子宸恰好这时候来到倾苑。宴子宸见到宴倾城,立马庄重的上前行了一礼:“子宸见过姐姐!”
见状,宴倾城立马走上前,亲自扶起宴子宸,热切的道:“我们姐弟俩,何须这般客气!”
宴子宸惊喜的抬起头,喜上眉梢的看了宴倾城一眼,眉开眼笑的喊道:“姐姐!”
“风尘仆仆的回府,怕是还没用膳吧!正好姐姐准备了些好菜,你便留下来一起用膳!”
宴倾城牵着弟弟的手,有些心疼的道。原主一向懦弱胆小,对于亲弟弟也没能力多加照看,反倒是这个比她小了三岁的弟弟,对她很是尊敬爱戴,要反过来多照顾她一番。宴子宸早就在百姓沸沸扬扬的口中听闻他的姐姐如今变得不一般了。早先还不信的,今天一见,果然如此!他的姐姐变得不一样了,却胜比以往。不由喜滋滋道:“多谢姐姐,那子宸就恭敬不如从命,留下来陪姐姐一起用膳!”
“小姐可不知道,少爷一路上,心心念念的便是见到小姐呢!”
一旁的夜琪说道,少爷的娘亲对他有救命之恩,他打小便跟在少爷身边,知道他们姐弟俩过得到底有多不容易。“有心了!”
宴倾城抿唇笑着夸道。怎么说也还是个小孩子,原来还是要亲人多多夸夸的。宴子宸有些羞涩的低下了头,微微的摇了摇头,沉着的说:“应该的。”
“小姐膳食摆好了,可以用膳啦!”
兮音尽责尽守的前来汇报。“走,姐姐准备了你最爱吃的宫保鸡丁,一会儿可要多吃点!”
宴倾城摸了摸宴子宸瘦弱纤细的手指,不由心疼的嘱咐道。“只要是姐姐准备的,我肯定会吃多点的。”
就宴子宸这高情商,要是放在她们那个年代,想必有不少姑娘争着抢着要,她们家的门槛都要被挤破了吧。姐弟俩人其乐融融的坐在桌子旁,愉快的用着午膳。宴倾城享受着宴子宸时不时夹进她碗里的吃食,不由心里感叹道:原来有一个弟弟的感觉这般爽!用完膳,宴倾城捧着一盏装满浓浓香味龙井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半眯着眼睛,舒服的问道:“再学府可是一切都好?”
宴子宸手下微顿,少顷,展颜一笑的道:“一切都好!”
语罢,掩饰性的低下头,喝了一大口茶水。“喝茶,向来讲究的便是轻抿一口,细细品尝,哪有你这般牛饮的。”
宴倾城打趣道。宴子宸不由闹了个大红脸,不好意思看了一眼宴倾城,“让姐姐取笑了!”
言罢,猛地站了起来,后来想想许久不见姐姐一面,便尴尬的摸了摸鼻子,重新坐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