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不见,甚是想念!怎么,你这么快就打算要走了?”
宴倾城不懂什么叫做见好就收,她只知道难得有一位这么可爱体贴的弟弟,不由得想玩玩。“没有没有!”
宴子宸拼命的摆摆手,激动否认道。他不明白他姐姐怎么变得这么活泼开朗了,现在都会开他玩笑。不过转念一想,又觉得这样未尝不可,只愿她姐姐能永远这般开心!“好吧!我暂且相信你!”
宴倾城灵动的转动着瞳眸,决定暂时放过宴倾城一马。话锋一转,犀利问道:“我见你脸上略带郁色,可是最近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
闻言,宴子宸不由自主的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脸,摸完才反应过来,他上当了!随即立刻抬头看了宴倾城一眼。他明明都说一切安好了,哪知道一切却瞒不过现在的姐姐。“子宸无碍,劳姐姐挂心!”
宴子宸摇了摇头,淡淡的开口。他不想他姐姐担忧,本来就跟姐姐无关,便没必要让姐姐知道了,免得姐姐劳神且伤心。“既然你不想说,那我也就不问了。”
宴倾城和颜悦色说着,看着宴子宸不由松了一口气的样子,笑呵呵的看向一旁的夜琪,“既然子宸不想说,那想必夜琪日夜跟在身边,关于你的事情,还是知道得不少吧!”
“姐姐!”
宴子宸瞬间瞠目结舌,他姐姐果然变了,都变得会欺负他了。“实不相瞒,今天老爷训了少爷一顿,去见夫人的时候,又被夫人摆了脸色,差点连大小姐你面都见不着了。”
夜琪斟酌一番,还是决定避重就轻告诉宴倾城。“为何?”
宴倾城疑惑的问道。“不得胡说!”
宴子宸怒斥夜琪一声,后者“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明明跟小姐没关系的事情,他们还非怪到小姐身上,奴才替小姐感到委屈。”
夜琪语速飞快道,“夫人说和世子退婚都是小姐的错,现在外面到处都在散播小姐不是,因为小姐的原因影响了尚书府的颜面。”
是夜,宴倾城穿着一身黑色夜行衣,借着傲月的光辉,穿梭在一个又一个的屋顶上,步履敏捷,不一会儿便不见踪影。“好你个连淮宇,竟然害本小姐成为笑谈,不讨点利息,简直对不起你们渣男贱女!”
宴倾城愤愤不平的喃喃道。竟然害得她亲弟弟受人指摘,简直是孰可忍孰不可忍!没错!退婚是她提的,被退婚的人也是她,被世人笑话落下诟病的也是她,可不是连淮宇欺人太甚,她何至于如此!一个两个说她丢了宴府的脸,一群人嫌弃她是被退过婚的人!既然她一次性收拾不了那么多人,难不成她还收拾不了一个小小的连淮宇吗?宴倾城若无其事的在屋顶上绕了一圈,然后一个飞快的奔进一条黑漆漆一片的小巷子里,一瞬间便把跟在她身后的尾巴给甩掉了。凭着她的身手,她一早便察觉到身边有人监视着她,只是猜想兴许是墨夷琏的人,便不做理会。风信不敢置信的看着空无一人的小巷,想不出来世间既然有人能察觉出他隐身的存在,不由得转身朝着宣阳王府飞奔而去。宴倾城一刻不停,瞬息间就出现在连淮宇的房顶上。她蹲下、身子,慢悠悠的揭开瓦片,向屋子里望了一眼,不由沮丧的重新盖好。屋子里竟然没人!宴倾城咬牙切齿的想着,脚下不停的向下一处地方掠去,没一会儿就出现在宴诗寒的屋顶上。“呵,这对狗男女!”
宴倾城揭开瓦片,瞧了一眼屋里的状况,不由“啧啧”两声,简直是一副活春宫。“有了孩子还这般靡靡之音,不知羞耻为何物!”
宴倾城摇头晃脑,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屋内不着身缕的两人,脑袋闪过一丝灵光,她考虑看看要不要画下来,拿出去卖一通,说不定可以赚一笔银子。“算了算了!”
宴倾城可惜的道:“看在你们如此努力不求上进的份上,本小姐便直接给你们一份薄礼,希望你们不要太感谢我才好呀!”
说罢,宴倾城从衣袖里掏出一包药,漫不经心的弹了弹,一挥烟那粉末便飘进了屋子里。无色无味,效果俱佳!这药不是别的东西,正是宴倾城这几天闲来无事捣弄出来的痒痒粉。宴倾城不由猥琐的轻笑出声,想着他们若是做着做着,全身发痒了,到底是继续做下去,还是爬起来饶痒痒。宴倾城探头瞧了里面浑然不觉的男女,知道药效差不多便要挥发了,遂不做耽搁,站起身来,奔向今晚的目的地——库房!还想着她说不定到了这边,便如师傅所期望的那般金盆洗手了,未曾想还是要重拾旧业。她宴倾城这个神偷大名,可不是白叫的!宴倾城熟门熟路的跑进库房,拿出一支一直佩戴在她身上的万能钥匙,“咔嚓”一声,库房大门的锁便应声而开。“银子银子我来了!”
宴倾城两眼发光的悄悄潜了进去,一股脑的排斥了官银还有盖着官印的贵重东西。她快速的把珍奇珠宝塞进早就准备好的袋子里,只把袋子装得满满的才罢手!趁着夜色尚晚,一片漆黑的,又偷溜出去,按着原道返回。宣阳王府书房内,墨夷琏勾起一抹邪笑,危险的出声,“你说她在你的眼皮子底下不见了?”
风信冷汗连连的站在下面,觉得有些丢脸,颔首回应道:“回王爷的话,确实如此!”
“很好!好得很!”
墨夷琏笑得愈发好看,了解他的人,便知晓此刻的他,是出奇的生气了。“属下无能,请王爷责罚!”
风信立马跪了下去,对着坐在书案前的墨夷琏,瑟瑟发抖道。“确实无能,下去领五十戒鞭!”
墨夷琏冷冽的声线响起,带着寒意的眼睛扫了风信一眼,冷漠道。“是!”
风信庆幸的站起来,躬身退了出去。“本王倒是要看看,这人到底有何本事?”
墨夷琏话音刚落,便消失不见,留下空无一人的书案,伴着飘着几缕热气的一杯茶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