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焉雪恭敬的在椅子上落座,照例的只是做了三分之一,慕容今汐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观察宁焉雪的这些细节,只是每一次看都觉得有锥子再往心窝子里戳,这样的感觉很怪异,慕容今汐却说不上是哪里怪异。“不知王爷可是有什么事情要与妾身说?”
名焉雪淡淡的道。小丫头刚好将一份白米粥放到桌子上,端到慕容今汐面前:“王爷,您来的真是时候,刚刚侧妃娘娘还让奴婢去端着白粥,要与王爷一起用早膳呢。”
慕容今汐双眼看着宁焉雪:“爱妃找本王又是何事?”
宁焉雪轻轻的喝了一口白米粥,她小时候特别爱吃甜食,后来在老爷子面前因为一块糖被深深的伤害到自尊以后就再也没有吃过糖,成年后,虽然那些儿时的事情已经不大记得了,但是不吃糖打习惯一直都没有改,而这白米粥,在龙羲王府里并不常见,也就这别院,因为没有几个争强好胜的女主人,倒像是一般家庭的府址一般。听见慕容今汐的话,宁焉雪连脑袋都没有抬:“是有点,不过不着急,若是王爷着急王爷先说就是了。”
慕容今汐看着宁焉雪的模样,心底突然有股暖流流经,对于一个男人而言,最幸福的事情莫过于醒来的时候与一个顺眼的女人吃一顿早膳。两次一起用膳,慕容今汐总算是发现了宁焉雪的一个习惯,那就是不能与她在吃饭的时候说话,此时的她在专心的吃东西,只怕是地牛翻身也惊扰不到她,更别说是让她注意到你说了什么了。“本王也不着急,吃了早膳再说吧。”
宁焉雪早就巴不得这般了,丝毫不顾及形象的连着吃了两碗又夹了不少的小菜这才摸摸肚皮,看着快光了菜盘子不好意思的道:“王爷若是没吃饱妾身再让厨房加两盘。”
“无妨,本王食量不大。”
宁焉雪觉得若是此时有一面镜子,她一定可以看见自己的脸红得像是要滴血的模样,一个行军打战的大男人与自己说“无妨,本王食量不大”,这是多么惊天骇地的一幕。慕容今汐难得看见宁焉雪脸红,越发的心情愉悦。宁焉雪看看外面的天:“今日不是沐休,王爷不用上朝?”
“今日并无什么要紧之事,自然是不用上朝的。”
慕容今汐有点心不在焉。宁焉雪听了这话心底翻了好几个白眼,想来这早朝是你们家开的,你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啊?其实宁焉雪这般想也没有什么不对,慕容钰是慕容今汐的胞兄,这早朝可不就是他们家开的。而此时,退朝下来的班大人终于松了口气,幸好今日龙羲王爷没有来上早朝,不然听见骆家那一家子弹劾随心郡主的折子还不得生生气老几年。不过这样也好,骆家的案子到了皇上的手里,可就不是简单的做几年牢这样的简单了。龙羲王爷外院,慕容今汐与宁焉雪坐在书房里,慕容今汐指着一张地图道:“这就是天口山最完整的地图,你看着背后是一个悬崖,我的人几次想要下去,但是都只能下去一半,再往下就下不去了,本王试过了,也到不了底,从外面也找不到进去的入口,若是牧勺长在这个地方只怕是没有人会拿得到。”
宁焉雪看着地图,皱了皱眉头:“这天口山附近都是群山,照理若是能找到山脉群的脉根不可能找不到进去悬崖底部的路,唯一的解释就是这里有个阵法。王爷您看,在天口山的左侧这几个矮小的山峰,妾身没有见过这山,但若是这些矮小的山是按照奇门遁甲来排列的话只怕下面是一个天然的大阵。”
“天然大阵?”
慕容今汐皱眉,他虽然擅长阵法,但那不过是与一般的人比较罢了,比起这样放着的死阵,他更擅长的是由人摆出来的活阵,不过这样的阵法一般都只有在双方的主军对阵的时候才会用上,这时候一般就是比哪一方的士气胜,哪一方摆出来的阵法厉害。宁焉雪一边在地图上做标记一边道:“王爷常年征战在外,但是这些战大多都是在边疆上,东皇最西面的边疆虽然降水稀少,但也是草原,还不是沙漠,北面更是没有沙漠,南面是所有国家都想抢的江南地区,就连最西边的南疆都是山地不是沙漠,王爷不知道天然阵法也是正常。”
慕容今汐从书架上抽出一张牛皮纸的地图,铺在天口山地图之上,现在他比较想弄清楚的是上面的这个天然大阵是怎么回事,自然听说了这几个字,慕容今汐就有种心神不宁的感觉,他征战在外,自然是最相信这种类似是直觉的感觉,现在多做点功,若是到时候真的出现了什么事情也好解决不是。“这就是沙漠的地形,你可以在这说。”
宁焉雪拿过地图,根据宁焉雪的经验这是一张由行军布阵图改过来的地形图,不过宁焉雪对这片大陆并不熟悉,自然看不出来这沙漠是哪个国家的,毕竟除去中夏其他的国家有不少都是沙漠,慕容今汐敢拿出来估计也是因为宁焉雪看了也不知道是哪里的东西,自然不担心。宁焉雪指着中间一个地方:“王爷您看周围的这些山都是按照这奇门遁甲的规律排列的,但是这里是沙漠,风只要将里面的沙子随意的吹动,就能排出千万个不同的阵法,这个阵,即使是妾身自己进去,若不是做足了完全的准备,也是不敢轻易说能活着出来的。”
“没有一个简单的破阵法?”
宁焉雪无奈的耸耸肩:“王爷,您也是破阵的高手,若是要破阵最好的方法是什么?”
“找到阵眼。”
“对,最好的法子是找到阵眼,在阵眼里面按照奇门遁甲的规律找到破解的法子,若是能顺利的找到阵眼,可以说,就没有破不了的阵。但是并不是所有的阵都能让人一眼就看见阵眼的,或者回出现许多的假阵眼,这样又该如何?”
“找阵根,若是动摇了阵根自然就什么都不怕了。”
“对,找阵根。但是王爷您看,在这片沙漠里,因为流沙的缘故,我们要找到阵眼可谓是难上加难,而阵根,不外乎就是这坐山,但是不用妾身说王爷也知晓,这些山若是能轻易的移开就不用在这担心了。”
宁焉雪指着沙漠中的一个位置:“不过若是王爷能在里面分清楚自己在哪里的话可以到这个地方,到了这里就能将整个沙漠的模样收到眼底,若是妾身猜的不错,这就是这个天然大阵真正的阵眼,只要在这里能指挥进去的人,要走出这里简直易如反掌。”
慕容今汐眼神一亮,双眼放光的看着宁焉雪:“爱妃真是本王的福星,本王纠结多时的问题就这么简单的被爱妃解决了,爱妃不知,这沙漠本王拿到手多年了,一直都找不出进出的法子,如今给爱妃给指出来了,不要说是本王了,就是皇上也会感谢你的。”
宁焉雪只是笑笑,别人的感谢与她无关,轻轻的卷起桌子上的沙漠地图,宁焉雪虽然不知晓这慕容今汐为什么一定要找出进去的路,但看慕容今汐这模样想必是极其重要的东西在里面不然也不会这般的高兴了。而与一个国家息息相关的不过就是那么几样,而慕容今汐身为一百万龙羲军统帅,他最关心的不外乎是龙羲军的生存和强壮问题。要武装军队,需要的是战马。东皇的战马大多养在在圣京周围的草原,以及南方的马场,沙漠里也不适合养马,养骆驼还差不多。而粮草也是长在草原或者山地上,沙漠里也长不出来。再有就只有军费和武器了,所以慕容今汐高兴的原因不外乎是后面有铁矿或者是银矿再或者是金矿。这三种不管是哪一种确实都是值得高兴的,不过宁焉雪好奇的是这一片沙漠到底是在哪里,让慕容今汐这般的相信自己一定会拿到这些东西?慕容今汐难得高兴的将地图收了起来,看着正在天口山地图上比比划划的宁焉雪:“这一个也能找到阵眼吗?”
宁焉雪摇摇头:“找不到,只有进去看了才知道,不过看外面的情形,只怕进去也是鬼打墙,也就是说,除非从悬崖上下去,不然下面进不去。”
看着这个大阵,慕容今汐总是有种心神不宁的感觉,他觉得有事情要发生,但是对于一个连宁焉雪都没有办法的大阵,慕容今汐有种毫无办法的感觉。“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
慕容今汐皱着眉头,跟着宁焉雪看着上面的地图,这地图他不是没有研究过,不仅是他研究过,他还找天口寺的玄义大师看过,但玄义大师的说法也是“没有办法。”
慕容今汐的奇门遁甲本就不是师傅传授而是他自己学习的,能有这般的成果已实属不易,若是要解开这样的大阵还缺了点。“那牧勺只怕真的是在这悬崖下面,不然早就被人挖走了。”
宁焉雪一边看地图一边道。慕容今汐也跟着点头:“本王也这般认为,不过这下面长在哪里还是未知,只怕想要去到也不是这么容易的事情。”
宁焉雪又何尝不是这般认为,这牧勺盛世宁焉雪是一定要上去看看的,但至于成还是不成宁焉雪倒是没有太过考虑过,有句话说得之我幸不得我命,宁焉雪对这些看得比较开,再者,有慕容今汐在身边,即使是得了只怕也是皇帝老儿的。慕容今汐对他哥可是真正的言听计从。“当世三大高手莫成欢已经赶回西荆,秋子画身为神医这样的盛事定然不会错过,王爷若是当真想要插上一脚,最好还是备着上千的高手的好,牧勺的消息一出,只怕那些隐藏着的老怪物都要闻风而动了,到了那些人的境界,若是想要提升功力,非得有什么奇遇不可,若是这牧勺增加一甲子功力是真,只怕那些人更加不会放过了。”
宁焉雪的注意力还在地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