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日,是东皇首富白家白大小姐的寿辰,这在圣京并不是什么秘密,因为每年的这一天,白大小姐都要在白家的大门口布粥,围着绣着海棠花的面纱,纤纤素手,难为她舍得去摸勺子。“王爷既然与人有约,妾身就不打扰了,这事也急不去,回头再说。”
宁焉雪淡淡的道,语气里听不出丝毫的情绪,就是慕容今汐也只是以为眼前的下女人不过是怕耽误了自己的事情,遂接着道:“却是是快来不及了,爱妃不用管本王,自去用了午膳,做自己的事情就是。最近龙羲王府里面也不怎么清静,若是爱妃不愿意回去我们再住外院就是了。”
宁焉雪淡淡的回了两声,也不管桌子上的地图,素手出了慕容今汐的书房,门外面种了一片海棠,这海棠似乎是不分季节,宁焉雪上次看见的时候还是在龙羲王府,那时候它开着粉色的花,如今这外院也种着海棠,不过这海棠是红色的了。红色,那是只有正妻才能用的颜色,就是宁焉雪如今侧妃的身份也不过是能用上一抹粉色,那红色却是不能碰的。“这海棠倒是开的鲜艳,难怪王爷喜欢。”
身后的小丫头捂着嘴巴笑笑:“侧妃娘娘您不常来外院,自然不知晓这院子啊,是王爷照着淮水关那边住过的院子重新盖出来的,就是女婢一行人也是从那边过来的,王爷从淮水关回京以后就在圣京盖了这么一座与淮水关一模一样的院子,可惜对面就是朱雀街,若是白大小姐也在对面盖一个院子,那就与淮水关真的是一模一样了。”
说完,像是突然发现自己说错了似得,赶紧的捂上嘴巴,一下跪在宁焉雪前面:“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奴婢知道错了,奴婢不是有意的。”
说完就一个劲的磕头。宁焉雪笑意盈盈的看着地上跪着的丫头:“本侧妃可是没有说要责怪你的意思,难道是以前在淮水关的时候王爷太坏脾气,吓唬到你们了不成。”
小丫头一惊,她自然是听得懂宁焉雪话里的意思的,自己一个小丫头,就算是跟那也没有跟着个公子哥的道理,自然是要跟着小姐的,自己刚说了,在淮水关的时候自己对面就是白家住的地方,不用猜,自己跟着的只会是白大小姐。宁侧妃刚刚那一番话明显就是在说白大小姐脾气不好,随意的处罚下人。即使这是事实,小丫头也是万般的不愿意承认的,若是承认了,将来小姐进门,还不定怎么收拾自己呢。宁焉雪只觉得这一院子的海棠花看着无比的刺眼,好一朵美丽无香的海棠花。宁焉雪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微笑,视线扫过屋子里出来的男,只觉得又是渣男一枚,幸好这颗心还好好的收在身体里没有丢。这一夜,慕容今汐彻夜未归,宁焉雪也不在意,每日里做自己的事情,看看兵书默几篇前世背过的兵法,时不时的与青石手谈几局,可惜每每到最后都是宁焉雪输,就连一向只听命令什么都不管的青石都恨不得日日有事情让他出去处理。若是不小心被宁焉雪逮到,那一张脸,又是懊恼又是无奈。这样过了几日,圣京里对宁焉雪的议论再次的攀上了高峰,原本只是与男人私奔,如今倒是成了龙羲王爷看上了白家的白海棠,不过是怕今上妒忌,这才没有下手,宁焉雪也不是着的与人私奔,而是龙羲王爷设下的局,要他的一位侍卫以色伺主,将那宁侧妃带着私奔了,为的就是要将白海棠娶进门。宁焉雪听到时候笑了笑,并不作态,那侍卫估计是青石,再与青石手谈的时候,宁焉雪笑意盈盈的看着青石:“青石,外面的人都说你带着本侧妃私奔了,过着只羡鸳鸯不羡仙的妙日子呢!”
青石一掌将石桌拍成两半,也不管一半掉到了地上:“谁人侮辱主子,属下这就去提他的人头来见主子。”
宁焉雪咯咯咯笑的花枝乱撞:“青石,你太有趣了,太经不起逗了,不过本侧妃觉得你一定是不想再与本侧妃手谈这才将桌子拍碎的是吧。”
慕容今汐大老远就听见宁焉雪的笑声,那笑声她从来没在自己面前笑过,穿过回廊一下就看见了红着脸站在宁焉雪前面的青石,慕容今汐脸色越发的铁青,径步走到宁焉雪前面,看着碎成两半还笑得一脸灿烂而不自知的女人,面色不善的道:“这是在做什么?”
宁焉雪笑得正欢,也没看见慕容今汐的脸色,一边笑着一边道:“王爷,您来了啊,太好笑了,你刚才没看见,妾身逗青石呢,把青石逗成了这般模样,不行了不行了,我快笑岔气了。”
一个已婚妇女都一个未婚小伙子,还能将小伙子逗得面红心跳,自己笑的花枝乱撞,慕容今汐的脸色越发的难看,想要说什么,似乎又都不合适。“上次你说你还有什么想法,与本王到书房来。”
说完,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