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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重生之凤归天下 > 第一百六十三章 太傅

第一百六十三章 太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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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太傅无事,本王先行离开了。”

踏踏马蹄声,掀起一阵灰尘,楚墨掩袖,神色平淡得过分。凌萱凄婉地叫道,“王爷……”“王爷,不管小女是妻是妾,他都是你的人,你如此绝情,当真好吗?”

凌太傅微微眯起了眼睛,“王爷,你胸怀狂大,有治世之能,区区一个女人罢了,何苦冷待小女如此之久?”

“若死的是凌萱。凌太傅今日可说得出这种良心泯灭之话,本王不妨明说,十个凌萱,都比不上一个她。”

楚墨雪白色的靴子一尘不染,他踩上马镫,逆光而战,让人难以看清他脸上的表情。“你!你这是要彻底和老臣撕破脸皮?”

楚墨意味不明地笑了出来,“太傅,本王从未逼你站在我身后,从前种种,皆是你自愿而为。至于所谓脸面,早就在你与父皇讨要与凌萱婚事时就破了个彻底。”

凌太傅明知凌萱是他毕生所恨,竟还要硬把她将自己枕边塞,这是什么狗屁心态,天天有一条蛇睡在你床边你睡得着?“好!宁王殿下孤高得很!是老臣不配称为你的踏脚石,老臣高估自己了。”

凌太傅也笑,笑得十足瘆人,“宁王殿下无情,休要责怪老臣不义了。”

“爹爹……”秦邀月胃里排山倒海,凌萱的脸是长得不错,但再怎么说也是一个二十多岁的人了,伏在父亲怀里撒娇,口口声声喊着稚子才喊的称呼,这不是太为何了吗?楚墨不再看这三个到人胃口的家伙,掣了掣缰绳,略略驱马。凌太傅眦目欲裂,巴不得将昔日捧在手心维护的人挫骨扬灰。“王爷!王爷!”

凌萱恼羞成怒,“爹!你为何要赶王爷走,为何不让他带上女儿一起离开?”

凌太傅摇了摇头,“傻女儿,这个男人对你没心,你何苦纠缠。若非你大婚当天出了事,我立刻去向他讨要休书,天下之大,自然有人将你当香饽饽。”

奈何凌萱成婚当晚出了这么大糗,现下怕是也没有人肯接受她了。凌云蔚怅然若失,鹰隼一般的双目又徒然一眯,“秦暮何在?”

秦邀月已经上了马,闻言掣住缰绳,“属下在,太傅有何吩咐?”

凌云蔚眯了眯眼睛,“区区副将,也敢以如此口吻跟我说话?”

秦邀月笑了一下,“凌太傅是责怪属下?属下更难听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冒犯凌太傅呢。”

“呵。果然和我儿信中说述一模一样,当真是好样的。”

“太傅,属下就不和您叨扰了,王爷可还在等着属下呢。”

秦邀月抱拳,戏谑地看了凌萱一眼,“告辞了侧妃。”

说罢,扬长而去。“楚墨教出来得好奴才!果然跟他一个德行!”

过去有多看得起楚墨,如今就对楚墨有多少意见,凌云蔚恨铁不成钢,“怎么就看上了这么个东西!”

凌萱颇为委屈地咬了咬唇,跺跺脚,“爹!王爷很好!你不要这么说他!”

推开一直搀扶她的母亲,匆匆地去追楚墨一行人。……顾千丞还在试弓,拉着弦,听到后面传来的阵阵娇软呼声,单眯着一只眼睛,“人人都道凌萱是高岭之花,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

秋牧野摸了一下下巴,“罪臣倒是品味过侧妃的两首诗,她的才情,倒的确是世间少有。听说歌喉也上佳。”

“那倒是,当初宫宴之上,她一展歌喉,惊艳十足。余音绕梁三日不绝不为过。”

后面的呼叫声更近了,被凌萱念在嘴里面的楚墨始终没有回头,光影在他身上穿梭而过,时明时案,影影锺踵。秦邀月与顾千丞二人并驾齐驱,“当真有你说得这么绝?”

“……你若有机会去听听。”

顾千丞心中五味杂陈,没还意思来打击秦邀月,从箭桶里抽取一根箭,搭在弦上。“殿下,也不是属下打击你,您这样跟盲打没什么区别。”

他双手都在抖,估计连弓都拉不起来。“属下来给殿下示范。”

顾千丞不假思索地将弓递给了秦邀月,秦邀月双手接过,抽出顾千丞箭桶里的一根箭,搭在弦上,拉开满月,她眯着一只眼睛,弓随着她的视线变换着角度,蓦然,她的唇线微微拉开了,露出一个志在必得地笑容,“王爷,看到那只兔子了吗?属下可以刺穿它的左腿。”

话音刚落,箭脱弦而出,破空之音凌冽,迅速地冲不远处的兔子而去。可怜的兔子浑然不觉,依旧在干巴巴地吃草。嗖一声,箭扎入了兔子的身躯,顾千丞一看,“等等!”

他这一声已经喊迟了。箭不偏不倚,射入了兔子无力动弹的左腿之中。顾千丞的侍卫立刻将兔子双手呈上,顾千丞也双手捧过兔子,眼底的心疼几乎就要泄露出来,他道,”秦暮。你好狠的心啊。“凌萱跟上来了,越过他们三人,直直朝楚墨奔去。秦邀月:“……殿下,我们是来狩猎的。不是来救死扶伤的。而且这么多兔子,难不成你要一只一只的救?”

顾千丞小心翼翼地将穿入兔子左腿的箭给拔出来,兔子无力的动弹了一下,顾千丞又忙着低声安抚,同时不住嘀咕,“百步穿杨,你这箭术练的当真是炉火纯青。怎么做到的?”

“殿下,属下是要上战场的,怎么能一点真才实学都没有,你以为属下是以山歌御敌的吗?”

秦邀月还算有点自知之明。侧着身看顾千丞从怀中掏出药粉,乐笑了,“殿下,就你这样,你还指望拔得头筹吗?”

“一把弓而已,万物皆平等,不可随意夺他物之命。”

秦邀月拱手,“殿下,属下服了你了。”

顾千丞悲天悯人是不是也要有一个度?牧秋野也惊奇,旋即叹道,“殿下之心胸,实在让罪臣汗颜。”

没和顾千丞深入接触之前,他明白顾千丞与皇室众人不同,不曾想这样不同,那个高高在上的南梁帝把其他儿子都扔进了浑水,唯有顾千丞一个例外,他能和南梁帝共乘一舟,看着浑水中的兄弟们相互厮杀,共同沉沦。顾千丞分毫不懂两人话中的深意,他嘿嘿一笑,“我师傅说除了人之外要怜惜其他生灵,他如今去了,我既是他徒弟,自然要将他的遗训传承下去,不辜负他老人家一片苦心。”

“令师是?”

“我师傅名叫江染修。”

顾千丞将兔子包扎好了,神色颇为惆怅。秦邀月和秋牧野眼神都微微一变,“药圣?”

“他老人家不喜欢这个称呼。”

顾千丞挠了挠头,将兔子给放走。楚墨倚在前面一颗茂密的枫树之下,摘开水壶,仰头喝水,马儿在他旁边摇晃着尾巴,他时不时抬手轻轻抚摸马鼻子。凌萱在她耳边叽叽咋咋,他垂着浓密的睫毛,眉头微微拢着,忍耐凌萱忍耐得极为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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