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应该是在五年前下的,所下的毒并不致命,除了刚刚中毒时有些微不适外,没有任何症状。第二次应该是一年前,你又被下了一种催发毒性的药物,这才催发了体内原有的毒。这是我从未见过的毒药,我只是从它们对你身体的伤害和影响看出来。如果我所料不错,这种药物一般只有各国的特殊部门才会有,平常设备不可能检测到。”
听魏武这么一说,毕奉和若有所思,良久才问道:“既然连设备都检测不到,你又是如何看出来的。”
魏武笑了:“先生不是一般人,我也不藏着掖着。刚才把脉的时候,我的真气进入你体内探查,应该是瞒不过先生。你的五脏六腑早就都被这种药物侵蚀了。虽然表面上,这种药物无色无味。但我的嗅觉异常灵敏,任何物质固有的五行之气都无法逃过我的嗅觉。这种气息不同于自然界普通物质的阴阳五行之气,并非自然之气,所以我判断是化学合成的药物。”
一旁的谷世春试探着问:“那魏先生,你能解了这种毒吗?”
魏武没有回答,再次把住毕奉和的脉门,好一会才说:“先生两次中毒,两次中的还不是一种毒。最关键的是,两种药物在体内发生了化学反应,产生了另一种毒。这种毒一旦开始反应,便无药可治。不过…”“不过什么?”
问话的还是谷世春。毕奉和一直看着魏武,没有说话。魏武没有立即回答,问毕奉和道:“我想看看先生的脚伤,不知是否冒犯?”
毕奉和一愣,随即道:“无妨。”
魏武蹲下身,托起他的左脚。卷起裤脚,捋下袜子。仔细看了看伤口,并用手捏了捏脚筋的断口处,这才放下。接着又托起另一种脚,同样的动作又重复了一遍。随后起身去卫生间洗了手,回到沙发上坐下,这才说:“先生因祸得福,要不是脚受了伤,只怕已经毒发身亡了。”
毕奉和终于忍不住了,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请先生解惑。”
魏武便不再卖关子,道:“先生五年前所中的药物是通过口服进入体内的,而最近的药物则是通过脚上进入体内的。应该是泡脚或者抹药的时候着了道。但你脚筋尽断,经脉不畅,并由此造成皮肤、肌肉、血管包括神经都有了一定的萎缩。所以先生第二次中的毒大多数淤积在了脚上,爬上去的药物极少,这才让你幸免于难。由于第一次进入体内的药物分量远高于第二次的分量,使得药物反应不充分,药力不足。于是,第一次中的毒为了与脚上的药物充分反应,便主动下沉到了下肢,想尽快接触并产生反应。而你的脚筋尽断,第一次中的毒也被阻在了脚上,一时半会上不去。我可以通过针灸和药物把所有的药物引到脚筋的断茬处,再把上下两截脚筋切断一小段,便可解了你的毒。”
谷世春听得瞪大了眼睛,怔怔地看着魏武。居然还能这样操作!毕奉和则是摇头苦笑:“呵呵,竟然会这样?倒是幸亏脚筋断了!行!先生尽管切,反正我本来就是个残废,不在乎再切一次!”
“错!切了一段脚筋,反倒可以顺带着治好你的脚伤。”
“竟然还有这种操作?”
老谷再次懵了,不过他也是替老友高兴,连忙道:“那就太好了,先生的医术真的是匪夷所思,神乎其技!”
“只是治疗耗时有点长,而且还得去寻找几种药材。我需要用药物配合针灸把毒往下引,同时使脚筋缓慢拉长,久而久之,脚筋便会拉长一截。这样,即使切断一截,也不会造成脚筋过短而接不上。只是,要想脚筋拉伸到足够的长度,需要很多次针灸。还有,就是那些药材极为稀少,现今存世的所有医书上都没有记载,只能是我亲自进山找。而且,这些药生长条件极为苛刻,很不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