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魏武的话,老毕要不是脚上有伤,都想给魏武跪下了。挣扎着就要起身致谢,魏武按住他说:“先生不必客气,这种方法能否成功,还取决于那几种药材能否找到。不过我可以先给先生针灸几次,护住先生的主要脏器。这样就可以保证先生的身体半年内不会有大碍,然后我再慢慢寻那些药材。”
毕奉和无法起身,只得拱手道:“多谢先生!先生大才,若是运作得当,将来的成就,必定不可小觑!若是先生不嫌弃,我愿意追随左右,为先生略尽绵薄之力。”
魏武暗喜,这家伙终于上钩了!魏武在路上听老谷把这家伙夸得跟半仙似的,他便动了心思,甭管真假,这样的人能够结交,总不是坏事。他无缘无故坐了十几年牢,一出来就奇遇不断,也不知是好是坏。而且他无意之间至少得罪了两帮势力。一个是四狗子兄弟,听玉昆他们说势力不弱,还胆大妄为,什么事都敢干。另一个是九龙湖那几个男人,那帮人恐怕更难缠。还有那个女的,天知道她会怎么想,又会怎么做?所以,他不得不处处小心,有这么个人物帮着提醒,指点迷津,至少聊胜于无吧!再说,今天听了文老的教诲,也激发了他体内的热血。四十二岁,虽不年轻,但也不老啊!难道就这么蹉跎下去?那也太对不起师父传授医术了,还白白让师父把大金蛋敲碎了喂他!还有那个神秘老人,他应该也不希望自个永远这样财不露白吧!自个除了中医,还有身上揣着一个敲碎了的大金蛋,此外什么也不会。要想有所作为,必须得有人帮衬着,尤其是老毕这样的奇人。这家伙除了会那个什么风水、星象,还是个正儿八经的法学硕士和经济学博士呢,总归有的是真本事,魏武正愁缺人才呢!人家既然表了衷心,魏武只得谦虚道:“先生是个大师级的人物,跟着我只怕是屈才了,我如今一无所有,留不住你这尊大菩萨呢。哦,对了,先生可是想起来是谁要害你了?”
毕奉和再次拱手道:“先生不必自谦,老毕不是个瞎子,虽然看不出您的面相,却能看出您的气运,能伴随左右,是我的福气。其实听了你适才的话,我便想起是谁要害我了。没想到我为他辛辛苦苦运作那么多年,甚至不惜冒着遭天谴的危险泄露天机,他却要置我于死地!”
谷世春愕然道:“难道是他?”
毕奉和说:“没错,就是他。当初他找到我的时候,我就说过。他的官运最高就是一方大员,若强求更高的位置,必会遭受祸端。开始的时候,他对我言听计从。直到真正成为一方大员了,他的野心便越来越大了。于是,为了往上爬,无所不用其极。五年前,我得知他竟然与境外势力勾结。他们帮他在国际舆论上造势,邀请他参加各种国际会议,并帮助他招商,安排他们控制的企业到他工作的地方地方投资,制造政绩。甚至通过调查和曝光等手段,剪除他的政敌和竞争对手。得到这些消息后,我在电话里和他大吵了一次。劝他早点迷途知返,尤其不要被敌对势力利用,免受牢狱之灾。并明确表示和他一刀两断,从此恩断义绝。没过几天他便亲自赶到我工作的地方,给了我一笔钱。还请我喝了一顿酒,说是感谢我多年来为他做的一切,好聚好散。还要我从此不要与他有任何联系,更不要向任何人说起他的事。此后,我们便再也没有联系过。直到一年前,他又找到了我。说是他和一帮大佬结成了什么利益同盟,互相扶持,共同进步,他也因此即将更进一步。只是他们这个同盟中的一个负责保管经费的同僚出了事,突然死了,经费不知所踪。他找我的目的,就是请我帮助他算一卦,推算一番,看能否发现一些蛛丝马迹,从而找到那批经费。我胡乱起了个卦,以那个官员的生辰八字不对为由,敷衍了几句,便打发他走了。现在想来,他便是这两次做的手脚。”
谷世春问道:“你怎么确定是他,又怎么确定是这两次做的手脚?”
“五年前吃了那顿断交酒后,我回去一直觉得恶心,持续了半个月。我当时就怀疑他做了手脚,便去医院做了详细的检查。不过没有发现异常,也就没有在意。一年前,为了避免被人发现我们还有联系,他便提议在一个会所的足疗中心见面。还说我的脚不好,做个足疗好活活血。回去后我便生了一场怪病,整个人异常疲惫,浑身无力。去医院检查也没发现任何异状。这次的症状一直维持到最近,才突然加重,人也快速消瘦下来。这些都和魏先生推测的一模一样,不是他又是谁?”
听老毕这么一说,两人都觉得有理。谷世春又问:“为什么他在五年前就下了毒,却要等到一年前才置你于死地呢。而发觉你没事,为什么没有继续加害与你?”
毕奉和愤然道:“五年前他还不敢杀我,那时我们两关系密切,周边的人都知道。而且,他也知道我为人谨慎,不可能没有防范的后手。后来几年,我们彻底断了联系,杀了我也不会再查到他头上。而且,我觉得他最初并不想杀我。给我下毒,只是为了防止万一。如果我不管他的事,也不泄露他的秘密,他便不会杀我。若是我有了异常,他才会下手。一年前他找我算卦时,不得已让我知道了更多的机密。所以我才非死不可。而那次我们分手后不久,他便被有关部门双规了,自然无法再次加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