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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生息渐绝,不甘地摔在了雁书的身上。
太监们立即冲上来拉开了杨医女。 太监总管关切地问:“雁姑娘,您没事吧?”雁书猛烈地咳嗽了几声,断断续续地问:“六……皇子怎么了?”
太监总管十分焦急:“方才六皇子突然呕吐、头痛、甚至还动手打起了金伊妃,太医局的太医们都去看了也没找到病因,没法子才来求到您这,您快去看看吧!”
“什么?”
雁书装作诧异,像杨医女一样封住了心头的大穴:“快带我去看看!”
太监总管忙让两个宫女扶起雁书,半拖半拽地往金伊妃居住的秋水殿赶。 雁书的脚几乎悬空,到秋水殿时里头已经乌泱泱站了一堆太医。 半透的纱幔后,桑帝和金伊妃正按着年仅七岁,狂躁不安的六皇子。 太监总管焦急地喊:“都让开,雁姑娘还活着,她来了!”
雁书在众目睽睽下被拖进了内殿,丢在了纱幔前。 这就是他们对待大夫的态度? 金伊妃立即掀帘扶起了雁书:“你就是雁姑娘?”
雁书爬起行礼:“见过金伊妃娘娘。”
金伊妃焦急无措:“文轩一直闹个不停,你快去看看吧。”
“是,民女这就看看。”
雁书掀开帘子对桑帝行礼后半跪着为六皇子把脉。
桑帝着急地问:“如何了?”雁书看了看走进来的金伊妃,神色为难:“六皇子……” 金伊妃赶忙问:“雁姑娘,文轩到底怎么了?”
雁书犹豫着说:“是风疾,心脑血管疾病中的一种,多为遗传。”
“遗传?”
桑帝回想了起来:“朕的五叔年老时是也有这个症状,当时大家都以为是摔倒的后遗症,竟是遗传?”
雁书点头:“此病极难根治。”
桑帝心头一紧。 雁书又说:“但民女钻研医术,恰好有治此病之法。”
桑帝忙问:“什么方法?”
雁书:“药与复健同用,六个疗程即可痊愈。”
桑帝催促:“那还不赶快用药?”
“是。”
雁书掀开纱幔问:“太医局在哪里?”
有一太医让道引路。 雁书快步跟了上去,熬药喂服,六皇子的精神终于平稳了下来。 桑帝放下了心,把六皇子抱回床上让金伊妃照顾后走出了纱幔。 雁书跟着走了出去。 桑帝回头看了眼雁书,冷声发问:“你应该也中了毒,怎么还活着?”
雁书立刻跪了下去:“民女本该和那些刺客一同去了,可六皇子之事刻不容缓,所以封住穴道阻止毒素蔓延,暂时保住了性命。”
桑帝心生疑虑,给一旁的太医递了个眼色。 太医领命上前,替雁书把起了脉。 雁书神情紧张。 太医确认后说:“雁姑娘脉象紊乱,跳动急促,确是中毒之脉。”
桑帝这才打消了疑心:“六皇子的病还得靠你,既然你医术惊人,想必也能解身上的毒,回去把毒解了,你的命现在必须留着。”
“是。”
雁书恭敬垂首,等桑帝走后,心头的大石终于放了下来,她的命暂时保住了,幸亏她让伊琼传信给了金伊妃设局脱困,又故意只服下一半的解药迷惑太医,不然还真不能从宫里走出去。
她坐着马车回到裴府时天色已经黑了,裴府中一片乱象。 裴羽苏醒,提剑冲出,似要闯入宫中,全府人恐受牵连,以命相阻拦在府门前,誓不让裴羽出府一步,可裴羽岂是等闲之辈,强行催动内力,不过片刻间护院便被气浪扇飞一片! 她见府门前没有门子顿觉异常,刚踏入府门就被气浪波及,要是寻常她还能抵御,但只解了一半的毒内力被压制,重摔在大开的门上! “雁姑娘!”站在裴羽身后的墨儿惊喊。
裴羽震惊怔愣,回过神以最快的速度跃至雁书跟前扶住了雁书:“你怎么会回来,怎么此时回来,伤到哪里了?”雁书疼得皱紧了眉:“腰疼。”
裴羽立刻抱起雁书回昊院,高声吩咐:“立刻请大夫来!”
雁书摇了摇头:“不必,你并未对他们下狠手,我不过扭伤,养养便好了。”
要是请大夫,她解了一半的毒被人看出来怎么办。 裴羽仍不放心:“必须请大夫。”
雁书用请求的眼神望着裴羽:“大将军,您就依了我吧。”
裴羽实在拿雁书没办法,将雁书抱回了客房,轻柔地放回床上,看她得以回来,焦灼的心终于放下:“可还有其他的伤,皇上怎会放你回来?”
雁书把中毒之事瞒了下来,轻描淡写地说:“六皇子突然害了病,只我能医,皇上便暂且留我性命。”
裴羽坐在床边紧紧地握着雁书的手:“你知道我刚才多害怕,我以为你再也回不来,甚至想抛弃一切闯入宫中将你救出来……” “我与桑国之间大将军不是选了桑国?”
雁书淡淡的一句将裴羽推远了。
“你怪我?”裴羽垂下了眼。
雁书摇头:“是我对你下了毒让皇上派人把你送回了裴府,我知道,今日若我不对你下毒你或许真的会带我杀出皇宫,可桑国,皇上是你二十五年来的信仰,就算我们能杀出皇宫,你也无法无视那些禁卫军的命,杀了他们,你也会赴死,我从始至终都只是想让你活着。”裴羽的心忽地一抽:“为了穆阳?”
雁书抬头坚定:“是。”
若裴羽之前分不清对雁书是救命恩人的感激还是心动,此刻心口传来的疼痛让他彻底意识到,他爱上了这个心有他人的女人。 “你对我连愤怒都没有?”
雁书:“你没有做错,我何以愤怒?”
裴羽心痛如绞,瞧见墨儿进来,嘱咐了句:“为雁姑娘冷敷腰部。”
便转身离去。
墨儿茫然不解:“大将军不是很担心雁姑娘,怎么就这么走了?”雁书眼神复杂地望着门口,上次裴羽桃林愤然离去可以理解成她越距,而这次分明是失望愤怒,那句‘你对我连愤怒都没有’,也更像是试探他在她心中的位置。 她看懂了,明明之前还示弱以得他爱怜,现在居然有些心疼了。 谋算之人最忌心软,此乃愚蠢。 她竟想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