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就考数学，孟芜手里捏着中性笔和涂卡笔，慢悠悠地进了考场。试卷发下来，孟芜慢条斯理地拎着卷子，翻过来翻过去地扫视几眼。还行，不难。开始考试。孟芜快速地看着选择题，偶尔在草稿纸上划拉几笔，然后迅速在答题卡上涂好答案，看向下一题。监考老师看见她这样的答题速度，还以为是在瞎猜答案，无奈地摇头。填空题也很快做完了。她好像不需要思考一样，只是不停地看——落笔——看——落笔。只是字迹飘逸得很，透过这字便能看出她的个性和桀骜。不到半小时，孟芜已经在看最后一道答题了。第一小问还是普通的求单调区间，只是步骤冗长，孟芜一边烦躁地写着步骤，一边在脑海中思考第二问的解法。第二问要证明一个关系式，孟芜最烦这样的题目。她转着笔想了半天，才想出一个在高中知识范围内的方法来。孟芜奋笔疾书了半天，在紧贴着答题框底线的位置写下最后一行字，“故原等式成立。”

她呼出一口气，把笔盖盖好，放在桌子上，发出清脆的声音。右边正在睡觉的男生抬头瞥她一眼，又继续睡去。孟芜把答题卡翻过来，看了一眼信息填写完整，也趴在了桌子上，闭目养神。监考老师只觉得又一个学生放弃挣扎，遗憾地叹了口气。考试结束了，孟芜神采奕奕地走出教室，听见走廊里一阵阵哀嚎，“太难了！”

唐璐璐想问孟芜数学考得怎么样，估分多少，欲言又止。孟芜瞥了一眼她那便秘一样的表情，“怎么了？”

唐璐璐大胆开口，“考得怎么样？”

孟芜盯着食堂对角线位置上坐着的林镜，“嗯。”

唐璐璐懵了，连忙追问，“什么？‘嗯’是什么意思？能赢吗？”

孟芜轻笑一声，“昨晚我就说过了，他可以提前准备道歉。”

唐璐璐放下心来，“那就好，我就知道孟孟是最棒的！”

不多时，她眼中又染上了一点忧虑，“孟孟，万一，我说万一哈，就算输了也没关系，我们不会怪你的。”

孟芜笑着去拍唐璐璐的脑袋，作势要抢她盘子里的肉。唐璐璐连忙去护着餐盘，不敢再闹。下午的化学和生物也在孟芜睡觉中考完了，晚自习还是一如既往的吵闹。雅林中学一直是有“试卷不过夜”的传统的，就是考试的试卷当晚一定批阅完成。如果守着的话，凌晨就可以查询到成绩了。孟芜完全不急，慢悠悠吃完早饭往学校走。一进教室，她就被全班同学热切地注视着。“数学多少分？”

“林镜考了146，单科断层年级第一，除了他目前还没有上一百四的。”

孟芜揉了揉眼睛，轻轻开口，说出了一句全班同学都意想不到的话，“出成绩了？成绩在哪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