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北交警队。“赵队!”
交警队的警员招呼了一声:“调到了。”
赵默和庄严急忙看向屏幕,视频时间1:21分时,一辆白色的SUV拐上了山路,约莫过了10分钟,车从原路返回主干道,也不知是不是他们运气好,只过了四十秒的功夫,警察的车队就赶到山脚下。赵默眉宇压的极低,庄严目色也是极沉。这次的抓捕虽然动作大,但也是临时部署、临时行动,南大聘到底是如何知道的消息?且刚好在警察到来前,将512的女病人带走的呢?“查一下车牌。”
警员敲打键盘,车辆主人的信息出现在了屏幕上。乔丽,女,25岁,东海本地人,底子十分干净。庄严挠了一下眉梢:“搞不好是从路边随便撬开后开走的。”
赵默拳头半握,轻轻扣了几下桌面,‘咚咚’几声后,要下了相关信息,带着庄严走了。两人方才上了车,庄严的手机就响了,瞄眼来电人,摁下了免提键:“任强招了吗?”
“对不起老大,”电话那头的柳海支支吾吾了半天,终是开了口:“任强他……死了。”
车内两人同时一怔,庄严大惊:“你开什么国际玩笑?我顶天打他一个脑震荡他就死了?”
“和你没关系,”柳海说:“是谋杀,有人趁我去卫生间的功夫,溜进病房给他注射了一针氰化钾……等发现的时候,他已经不行了。”
赵默夺下了电话,脸色铁青的质问:“小张呢?你去卫生间,他干什么去了?”
柳海:“他……接了一个电话。”
“两个大活人居然看不住一个病号,”赵默低咒一声,愤然挂断了电话:“全都是吃干饭的!”
车内气压骤降,庄严沉道:“内部有鬼!”
***晨6时,东方泛白,然而警局内部依旧灯光通明。赵默:“根据医院的监控和神经病院医护的指认,现以确定杀死任强的凶手就是南大聘。”
庄严沉沉叹了口气,无奈停下了敲打的键盘的手:“可这个南大娉的身份完全是伪造的,根本无从查证。”
赵默揉了揉头:“另外,根据院方职工的口供,这家神经病院的院长傅文雄,在两年前当众宣布任强为代理院长后便不露面了——看来这个院长被任强控制了。”
赵默说着,将傅文雄的资料递给了庄严。毕竟是一院之长,资历做的十分漂亮,而且在他的英明领导下,院方获得了不少荣誉资质。因此一直是精神科毕业生梦寐以求的实习院校。看来这家神经病院的美名和傅文雄任职期间的努力有直接关系。再说他的个人情况,妻子早逝,未曾续弦,育有一女。庄严:“她女儿联系上了吗?”
赵默:“和她父亲一样,人间蒸发了。”
庄严放下资料,在键盘上敲下了一串身份证号码,回车键后,一张证件照片让庄严愣在当场!“那个失踪的512女病人,原来是傅文雄的独女——傅萱!”
赵默瞳仁一闪,千丝万缕的线索,瞬间在脑海里连成了一条线:“凶手X绑架了傅文雄,然后让任强代替了傅文雄的院长位置;同时,又让南大娉囚禁折磨傅文雄的女儿,傅萱!”
“凶手X一定和傅文雄有着某种恩怨!这种恨意甚至牵连到了傅文雄的下一代傅萱身上,”庄严一拍巴掌:“复仇!”
此时,林庆华提着包子叩响了赵默办公室的门:“吃点早餐吧?”
赵默道谢后问:“怎么样?查到什么了?”
林庆华道:“车主乔丽接到我们的电话前,甚至不知道想自己的车被人偷了!所以跟我们事先预想的一样,那辆SUV是‘嫌疑人’临时从马路上选定的。如今车被什么人开了,又开到了什么地方——未知。”
庄严丝毫不客气,大口朵颐的啃了一个包子后问:“东海各个分局中,有没有‘时’姓警务人员,并且职位还不低?”
“时吗?”
林庆华想了想,随即脱口:“市局二队的时轲。”
“时轲?”
庄严口中叼着包子,一面在电脑上搜索了时轲的相关信息。“巧了,傅文雄和时轲都是东海市六台镇人。”
她将电脑屏幕转给赵默看。赵默:“时轲这人你了解吗?怎么样?”
林庆话:“正直。”
“这真是个非常褒义的字眼。”
赵默又拿起了庄严的笔记本研究半天,指着‘日一’道:“如果傅萱长期被囚禁在512,那她有大把时间刻字,干嘛非在今天刻?我倒是觉得是凶手担心事迹败落,在知道时轲和傅文雄是老乡的前提下,故意留下了这么一个朦胧两可的痕迹,来引导我们走歪路。”
庄严耸耸肩:“so?”
赵默看着两人:“你们俩重回精神病院取证。”
庄严听后马上从袋子里抓了一个包子往嘴里塞。赵默嘴角抽搐:“请问你是饿死鬼转世吗?”
庄严鼓着腮帮子:“毋庸置疑。”
赵默:“……”***半山腰下,林庆华拉下手刹,偏头看着副驾驶上昏睡的庄严,柔和的阳光透过车窗,将她白皙的小脸耀的时光静好。只是看的久了,心口莫名有些闷。不安分的微风穿过车窗的缝隙,吹起了她额前的柔软发丝。庄严眉心一拧,睫羽煽动间,视线意外与林庆华对了个正着,林庆华当即脸一红,极其不自然的拧扯着他的方向盘……将他眼底的小秘密窥的一干二净。话说她是什么时候吸引上他的呢?庄严百思不得其解。心中暗叹一声,淡淡的说:“你从内直到外,我从外直到内,咱俩又不是捣腾钢铁的,随随便便往一块拧十分不合适!万一搞的钢铁降价,影响了金融风暴多可怕?”
林庆华嘴角抽了抽,没说话。庄严继续浇油:“我不忽悠你,我这种女人,年轻时是女汉子、老了那就是女老汉!一点都不优秀。”
林庆华苦笑:“你是真贫~”“这话对,尤其我的银行卡,跟84漂洗过似得,特净!”
庄严开了车门,一个人边走边碎碎念:“奖金被扣,饭卡没钱、衣服买不起、下个月的房租也没着落……这就是我,女老汉中的穷屌丝,颜色绚烂的黑烟火!”
林庆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