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大众人去而复返,何五求走了,谁也拦不住。他是得走,丢了这么大的丑,没几个有脸留下来吃饭的。“小羽啊……”忽然,老戴冲了过来一把抱住我的腿哭了起来:“你可要救救小毛啊!戴叔给你跪下了……”赖毛是他的外孙子,自然十分心头。以前何五求在,大伙还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现在连他都灰头土脸的走了。老戴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我的身上,我现在就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我被这一嗓子嚎懵了,急忙下去拉他,一边拉着一边喊:“戴叔!折寿啊!你和我爹是一辈儿的,我可承受不了你这么大的礼,快起来……快起来!”
“不!你不答应,我就不起来……不起来了。”
作孽啊!我这多管闲事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一改,怎么办,老戴这老小子分明是把我给讹上了。“小兄弟!小法师……”这时赖光福也走到我面前,深深的鞠了一躬,抬起头来的时候眼角含着泪花:“小毛是我唯一的孙子,也是赖光福的命根子。我这一生跪天跪地跪父母,再没有跪过别人,但现在……”说着他也要下跪。他想下跪不要紧,身后那十几个本家也没含糊,左脚向后一挪也要跪了。“不敢……不敢啊!我答应……我答应了……”奶奶地!这是求人吗,这简直就是咒我死。也不知道谁留下的说法,长辈向晚辈磕一个头,晚辈折寿十年。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哪个不比我辈大。这么多人下跪,我还不立刻就死在这儿。甭管灵不灵,反正我是被架在空中了,答应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否则这事要传回小龙堡,我们王家不被人骂死才怪。看到我终于同意了,这帮老人才站了起来。我说其实自己其实并不比何五求强多少,甚至还不如他,之所以能到制住对方完全是知道封‘魂门’的方法而已,虽说眼下赖毛没什么大碍,但要想根治还是需要找到那个幕后的黑手。可是眼下根本没有线索,甚至不知道那人到底在哪里,如果就在光辉店还好说,可如果在别的地方又该如何寻找呢!这话一出所有人陷入了沉思,赖家之所以有这么大的家业全靠山上的煤矿。但是,这块肥肉可不是想吃就能吃的,明里暗里不知多做了多少工作才能有现在的财富。换句话来说,赖家这些年来不是没有仇家,相反,仇家太多了,多到自己都记不清楚了。“你们都下去吧!”
赖光福想了想挥手示意众人退出去,似乎有什么话要说,却半天没有说出口来。“小羽啊!”
到时候老戴拉着我的手满脸期盼的说:“早听人说你是关圣大帝的义子干儿,想不到是真的,我老了,老眼昏花怠慢了你,可不要怪叔叔啊!”
来的时候他可没少训我,所以一直担心我有所记恨,在给赖毛治病的时候有所保留。我说这点你放心,我必将竭尽全力,只不过还是那句话,没有找到幕后的黑手,一切都是空话,我就算本事再大也无济于事的。说完看向赖光福:“赖叔!都到了这个时候你没必要隐瞒了吧!到底是什么人想要小毛的性命,你难道一点头绪也没有吗?”
“有!有很多。”
他点了点头说:“不过……能做到如此决绝的人只有丁夏秋他一个了。”
赖毛被人下咒,按理说不外乎想要点钱,但是自从他出事以后并没有任何人以任何形式索要过金钱和开出什么条件,也就是说那人就是想要赖毛死,和金钱无关。来来往往皆为利兮,对方大费周章的做了这么多不为金钱,那就是为了复仇,还是某种不共戴天的大仇。称得上大怨恨的不外乎杀父之仇,夺妻之恨恩。但这些赖光福都没有,那么就剩下最后一种可能了。同行是冤家。赖家不缺钱,丁家同样也不缺钱。他们之间的斗争虽说也为了利益,但斗到后来几乎和金钱没什么太大关系了。面子!面子有的时候比钱还要重要。两家都在山上包着煤矿,明里暗里较量了多年,难分胜负,甚至赖家隐隐的压过丁家一头。甚至坊间有传言,再过十年赖家将会把丁家吃掉。所以说如果有什么人非要赖家绝后的话,非丁夏秋莫属了。“丁夏秋!我现在就找他算账去。”
老戴一听沉不住气了,随手拿起一根棍子就要去找丁夏秋拼命。我们自然不会让他这么做,先不说如今并没有确定这一切就是丁家所为,即便是他这么去也得不到什么。“下诅咒这事儿自古都是个传说,就算告到法庭上也不能作为证据。所以这事儿还得咱们私下解决……”赖光福倒是极为明白。我想了想说:“只如果能进丁家调查一番,或许可以查出什么线索来。只要下咒肯定会开坛的,一定会留下蛛丝马迹。如果锁定幕后者就在丁家,便要好办上许多。”
这个提议一出得到了所有人的赞同,但是眼下有一件事情比较难办,赖家和丁家是死敌,该以什么理由进去呢?“我倒有个办法,不知道可行不可行。”
这时高小美忽然说话了:“今天下午不是说要带我们去丁家赔罪吗?”
众人微微一愣随即高兴起来,这倒确实是一个好理由。“好是好,不过……”赖光福有些忧虑的说:“丁家对我防备的很,你们即便进去了,怕也没有机会调查。”
这倒是个棘手的事情,如果不能放手调查,那此行就没什么意义了。“管他呢!”
东子在旁边一摆手说:“先进去再说,说不准会有什么变数。”
眼下没有更好的办法,也只能进去碰碰运气了。今晚是不可能去了,要去也只能等到明天,我们有一夜的时间来想办法。“哎呀!老孙头……你怎么来了?”
就在这时屋外传来了嘈杂声,似乎有人登门拜访。赖光福先是一愣随即走了出去,我们顺着窗户往外看只见门口一瘸一拐的走来个白发苍苍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