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珍本来也只是随便问问，但她一看陆霜这副模样，就猜到她肯定是知道什么。“你说话怎么结巴了？”

她盯着陆霜，“你见过那位姑娘，是不是？”

“我说话哪……哪结巴了！”

为了显得自己并不那么心虚，陆霜拔高了音量，“没有的事，大嫂你就别问了，我没见过她，更没跟她说过话！”

说完，陆霜连招呼都不打，就想溜走。她怕自己再待下去，非得被叶珍逼问出什么。哪知叶珍却一把抓住她，不准她走：“不行，你把话说清楚，若不说晚上就不带你一起出去玩。”

“我不去了，我不去了！”

陆霜大叫，这样凉快的天气里，她此刻竟然满头大汗，“大嫂，你就饶了我吧，要是让大哥知道我跟你说了什么，他回头肯定要收拾我的！”

叶珍的力气大的出奇：“你要是不说，我以后不让你看钰哥儿！”

陆霜挣扎的手一顿，而后哀怨的看她：“大嫂，你怎么这样啊？”

叶珍用更哀怨的眼神看她：“我嫁进来的晚，对你大哥以前的事了解的不多，有好些都是下人们闲聊时听说的。”

“那些都过去了。”

陆霜噘着嘴道，“再说了，大哥对她可没有对大嫂你好。”

叶珍问：“那你大哥，从前的确是喜欢过那位姑娘的？”

陆霜想着措辞。她怕自己万一说错了什么，惹得陆行云与叶珍吵架了，她就算是逃去城外，陆行云也能把她抓回来。“你如实说，我不会生气的。”

叶珍给她吃了颗定心丸，“钰哥儿都生了，我可不会去乱吃飞醋。”

陆霜：“真的？那你发誓。”

她大有一种叶珍不发誓，就绝对不说的意思。叶珍只能发了个誓。陆霜这才放下心来：“其实我大哥对柳……她叫柳絮，其实也不是青梅竹马，只不过是从前皇爷爷生辰时，大哥进了一趟京，与她在宫中相识，不过我大哥这人性子冷淡，对谁都是一个样，与她实在谈不上亲厚。”

“后来大哥从京城回来，柳絮隔了一个月也追着来了。她说，家里逼她嫁人，可她对大哥动了心，她愿意嫁到越州城来。”

该是怎么样的喜欢，才能让柳絮这样一个足不出户的闺阁小姐，竟然会千里迢迢从京城追到越州来。叶珍有些唏嘘。上辈子的她也是爱过陆行云的，可她自认还做不到柳絮这样的地步。陆霜继续说：“大哥那时也才及冠，脑子里装的都是家国大事，哪里在意这些儿女情长。柳絮在王府住了一个月，大哥去见她的次数屈指可数，每次坐也不到一盏茶功夫便出来了。我倒是偷偷去看过这柳絮，但是没跟她说过话。”

叶珍轻声打断她：“你还记得她长什么样子吗？”

陆霜奇怪的看了她一眼：“大嫂，你不会要说，你长了这张国色天香的脸，还要担心比不过别人吧？”

叶珍这张脸，陶夫人说过，就算是窦王妃年轻的时候也比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