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平这才收回视线,他其实一直不太清楚女儿对宋词的感情,也看不透宋词对她是哪种感觉,所以刚刚看到玫瑰的时候不免担忧了一下。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宋词若是有心,那真的就没有郁司城什么事了。当天晚上,殷平就给宋词打了电话,“她去巴黎,你找人跟了么?别一个人过去被欺负了。”
宋词声音平平,“明知道郁司城一家都会去出席,你才巴不得送她过去参加,怎么想起来找人陪她了?”
殷平也不气,“让她出道是你撑的腰,所以她在娱乐圈的所有必要事项你都给我安排好,否则拿你是问。”
宋词起身拉开椅子,“不派人陪着,不是正好给了郁司城英雄救美的机会?否则你撮合什么?”
“你别跟我罗嗦!”
殷平故作严厉,“烟烟周五晚上就飞巴黎,你给她安排好接机,还有酒店。”
说罢殷平霸气的挂了电话。但是竹烟去机场和上飞机都是一个人。因为她目前还没有找到合适的经纪人,公司那边关于她的事都是由宋词亲自决定,经纪公司问宋词,宋词还没来得及答复派谁跟着她,等他答复,航班也就错开了。当然,宋词知道她的那个航班上有郁司城。她买票的时候,头等舱没了,只买了个靠角角的经济舱。说实话,这一年多她不怎么外出,一个人坐那儿忽然会觉得紧张,尤其飞机起飞时一难受,胸口慌得厉害。她还以为这只是暂时的。但飞起已经起飞很久,飞行稳定之后,她依旧觉得胸闷,身上逐渐冒着虚汗,时冷时热的。“小姐?”
空姐看到了她的异样,原本已经走过了,又折回来,担心的看了她,“你不舒服吗?”
她自己是看不到,但空姐一开旁边的等,就看到她整张脸都是苍白的,指节紧紧捏在一起。竹烟之前只是感冒没好全,自己觉得问题不大,也就摇了摇头,“我缓一缓就好!”
可空姐不敢马虎,万一乘客在飞机上出事情,他们整个公司都是要担责任的。她直起身,通知人找找乘客里有没有医生,一边翻过手背摸了摸竹烟的额头,“没烧,您哪里难受?”
竹烟也说不上来。广播里,空姐甜美的声音传来:“女士们,先生们,请注意,现在我们有一位病人旅客突感不适,如果您是医生或护士,请马上与我们机组乘务员联系,我们继续您的协助!对您的帮助,我们深表谢意!ladiesandgentlemen,mayIha.veyourattentionplease……”广播只重复了一遍,竹烟身上的虚汗几乎把发鬓都湿透了。而一个男人也从头等舱走出来,“病人呢?”
两位空姐就在那边,越灿问完,一眼也就看了过去,但他看不到缩在座位上的女人,脚步也稍微快了点。到了那边,才看到坐在最里边的竹烟,缩成一团,一双柔眉拧在一起,柔唇紧紧咬着闭着眼。“你能听见我说话么?”
他二话不说,越过座位握了她的脸,眉头也紧张的拧着,因为看不出她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