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夏甜拼命挣扎,谢月棠还以为她不相信自己。谢月棠一手捂着夏甜的嘴,一手轻拍着她的背,安抚道:“你放心,这件事是你受委屈了,我一定给你补偿回来。”
“别担心,我们家必然有你一席之地!”
夏甜傻眼了,委屈?她什么时候受委屈了?她怎么不知道?还有什么一席之地?救命,她在说什么恐怖话啊!为什么自己完全听不懂?“唔唔……不……”夏甜想要挣脱,但谢月棠的手就跟铁钳一样,仅凭她那点儿缚鸡之力,根本不足撼动。还有谢月棠自以为的轻拍安抚,但在夏甜感受中,那就是哐哐砸大墙,内脏都给震挪位,差点没给她送走。“哎呀,你怎么就不信我呢?”
谢月棠无奈松开了夏甜。此刻,她都不知道是谢月棠嫌弃沈南远,他们夫妻关系名存实亡的认知比较恐怖,还是谢月棠竟然是力气那么大更为惊悚!夏甜霎时就红了眼睛。“呜哇——”夏甜哭喊一声,看了一眼眼前的女人,落欢而逃。或许,她将用一生来治愈这一刻。看着她仓皇离开的背影,谢月棠满头雾水,愣了愣,“这是高兴地哭了?”
说罢,她拳头在掌心一拍,更加胸有成竹,“果然。”
这孩子平时是多委屈啊!肯定是沈南远平常欺负她太狠了,呵,臭男人。数落完两人的不是,谢月棠十分满意,觉得事情完美解决。与此同时,隔壁房间。秘书掐着表,十分笃定:自家上司摸着他的唇瓣已经足足过了五分钟!一定是在回味吧,嘿嘿嘿。本以为谢月棠行事莽撞,没想到在情事上也这么猛。诚如他所料,沈南远确实在回味着。唇瓣上的痛楚一阵阵传来,时时刻刻提醒着他刚才发生了什么,那股香味也若有若无地在鼻尖飘散,将他拉入当时的场景。最让他惊愕的是那娇软的触感,似甜腻的甜品,又似上好的丝绸。沈南远垂着眼眸,里头眸光闪烁。在极度安静的情况下,胸腔里的心跳声格外明显,它超越了往常的速度,让向来不喜形于色的他错愕的表情流露表面。没想到那怪力女全身倒是有一点柔软的地方。不对,他在想些什么?!绝对是吊桥反应,他怎么可能会对她心生好感?他不对劲!想法才出现了半秒,沈南远就立马否定了,坚定地认为是自己太过洁身自好,导致在那个危险时刻产生了吊桥反应,是激素影响了自己。就在此时,外面传来一道尖叫声。尖叫声中还带着呜咽,听起来很是熟悉。沈南远神色一冷,带着不自知的紧张立马站起身来,刚打开门就看见夏甜从面前一晃而过,那扑棱的脚步、惊恐的表情,仿佛后面有鬼在追。而一转头,就看见谢月棠跟个没事人一样从隔壁走了出来,还对着夏甜的背影叹息一声。他喉咙一动,沉默两秒问:“你对她做了什么?”
本以为她会老实交代,谁知她无奈地举举手:“谁知道。”
“……”旁听的秘书浑身一颤,察觉到了莫名的恐怖气氛,率先偷溜。沈南远深吸一口气,没有再追究,反而提问:“你要怎么报答我?”
他的视线若有若无地落在她的唇瓣上,清楚地看见那儿破裂的嘴角。察觉到打量目光的谢月棠猛地抬起头,“什么?”
就见他从喉咙里发出一声轻笑,提点道:“解约。”
太子爷可从来不做亏本买卖,他都出了这么多力,那必须得捞点利息回来。谢月棠瞬间想起来了,心痛不已,怒骂:果然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臭男人,真是小肚鸡肠。生产队的工头都没有他这么斤斤计较的!沈南远见她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一看就是心里在想些歪主意,保不齐在心里骂着自己呢,沈南远就心情愉悦了起来,勾着嘴角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想看她能拿出什么来。“这个吧,三月之内我定然把她给你娶进门!”
谢月棠思来想去都觉得自己已经一穷二白了,连一个子都拿不出来。火光电石间,她猛地想到了刚刚逃走的夏甜。沈南远一定是喜欢极了夏甜,要不然为何人一走,他就忙不迭地来问自己做了什么?谢月棠越想越觉得自己这个提议极佳,两方、不,三方人员都很满意!她以为能看到沈南远满意的笑容,却抬头只能看见他的大黑脸。“没救了。”
沈南远薄唇一张,骂了一句后就转身离开了。不知为何,谢月棠看着他后脑勺,总觉得它在生气。她沉思一秒,没觉得自己错哪儿了。那就是他对自己有极大偏见,又骂她!不能忍!没过一分钟,谢月棠看着扬长而去的汽车,又低头看了看空荡荡的钱包,泪目了。大意了,怎么着也得先蹭他车回去的。谢月棠掐算了一下目前欠着的巨款和放出去的承诺,她只配走路回家。走在半路,她忽而想起一件被忘记的很重要事情:那就是她又忘记要夏甜的生辰八字了!正在她痛心时刻,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道尖叫声。“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