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渐起,瑟瑟发抖的马志幸,出现在初中校门的门口。
马上那染着黄毛,穿着紧身衣裤的一群人又要出现,带着十几个人拦着他要钱,这已经是惯例了。把手伸进宽大的校服外套里,颤颤巍巍的拿从里面内兜拿出一把小小的玩具,那是省下一天的零花钱在校门口的小卖部里买到的。他手掌紧紧包裹住那把被他特意放在石头上磨尖的弹簧dao,紧张的全身都在抖牙齿都在打颤,腿也软的走不动路。出了校门刚想迈出脚步,一下没站稳坐在了路边的地上。 在地上马志幸拿出水壶,水壶里的水早就被倒光了,他看了看水壶又放了回去,想站起来发觉腿麻了,脑海里回想着被欺负的一幕幕,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一直坐到了天黑,用手撑着自己起来,手里依然紧紧捏着那把弹簧刀,以至于塑料刀柄上全是汗水,他看向回家的路,思考着到底要不要做脑子里有两个小人在打架“他们那么欺负你,你还能再忍下去吗?”他擦干了眼泪,另一个小人说:“老师说了,你是班长,班长不能做坏孩子,把刀扔了吧!”
可是.....
回想他连续挨打,被按在卫生间水槽,被踹到河里让所有同学围观,这一桩桩一件件,他现在想起来都觉得丢脸,愤怒。他走向回家的方向,一路上,紧紧抓着那把小小的弹簧dao,抓着自己最后的倔强。 该来的还是来了,一个转角处点点火光,还是领头的高个子黄毛那欠揍的声音:“哎呀,大才子,今天那么晚放学呢?等你那么久快被蚊子咬死了呢!”说着翻起马志幸的书包“那么多书呢?重死了,怎么那么穷就tm三块钱?”
马志幸的腿肚子在打着转,黄毛放下他的书包朝他就是一巴掌:“不知道多带点钱?身上还有没有了?”
他不说话,低着头。后面一个混混对着他的后背一脚把他chuai倒在地“问你话呢,会不会说话?哑巴了还是聋了?”
他用一只手撑着自己站起来,后面的混混又是一脚:“嘿,还敢站起来,给我在地上爬,爬到我们满意为止。”
他的眼眶又湿了,带头的黄毛走过来:“让你给我弟弟道个歉就那么难?敬酒不吃吃罚酒,今天在这里跪着磕个头也就算了,以后每个星期交两百块钱给我,听明白没?”
说着黄毛把一只脚踩在马志幸的背上。马志幸回想之前一幕幕,一次次被欺辱,因为他的懦弱一次次的变本加厉,眼泪流了下来,心里的火一下子窜到头顶他按出弹簧刃在黄毛的脚下一个翻身抓着那穿着紧身裤的腿,就是一下接一下,他想不出什么话,一遍遍的重复说着“欺人太甚”,手上的动作不停拿着乱捅,黄毛被捅后捂着伤口一脸的不可置信,马志幸此时像个疯子一样,擦干眼泪,手掌被自己划到,抹了一把脸满脸是xue的向倒在地上的黄毛爬过去。黄毛惊恐的看着那拿着弹簧dao跟鬼一样的马志幸。没有过多废话马志幸左手抓着黄毛的头发,右手对着他脸颊横着一下再从竖着一下,旁边被吓傻的一群混混反应过来,边往大路上跑边喊着:“救命啊,出人命啦!”
引来很多人围观。
人聚集的越来越多,马志幸骑在黄毛身上,看见那么多人议论纷纷一下子,全身都在不知所措的发抖,手一松dao掉在地上眼泪流下来整个人僵着不动了,人群中跑出一个穿着围裙的妇女,看着他骑在黄毛的身上,举着锅铲对着马志幸:“放开我儿子,不要打我儿子!”一把把马志幸从黄毛身上推了下来。马志幸像是浑身被抽干了力气,一推就躺在地上站不起来,手掌钻心的疼。围观群众让开了一条路,一群穿着制服的人走了过来亮出证件:“乐庆Po**,接到电话说有人打架?”
围观群众指着地上躺着的马志幸,七嘴八舌的说他拿dao,带头的警cha看了一眼地上的他跟黄毛,从后腰拿出手kao,向他走了过去吩咐旁边的人:“叫120,把那扫把头先送医院。”
随后给他戴上黑色头套手拷在了后面,他浑身颤抖被两个人架着走上了车:“先去急诊,包扎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