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轩这是庄子上一处僻静清雅之地,此处茂林修竹,静谧非常,今夜凉风徐徐,时不时有风吹竹叶声,一声声牵动着人的心。“说说吧!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有谁能给孤解释解释?”
薄奚彻坐在竹轩的竹椅上,下面李延清和李延念站着不发一言。薄奚彻看他两人一眼道:“不说?孤现在便让人将李延河给砍了。”
“太子哥哥不要!”
李延念着急地开口。李延清握了握李延念的手道:“念念。”
眼神分明示意她莫要多言。薄奚彻见李延念似有松口,看起来像是知道实情,冲她招招手道:“念念,过来,不怕,有什么跟孤说。”
李延清还是紧紧攥住李延念的手,李延念也很是纠结,根据小说的记忆,她知道太子未来会继承大统,书中的太子勤政爱民,在民间颇有威名。只是书中李延清是被薄奚彻亲自打入诏狱的,李延河是被薄奚彻一手提拔,更诡异的是,李延珏的天灵盖虽然是李延河拧碎的,但下令剿灭黑风寨的正是薄奚彻。李延念不禁懊恼,都怪当时一心扑在工作上,没有将书的最后看完,这几日薄奚彻对她好言好语,她便一心想着抱大腿,而忘了此人终究是帝王,是敌是友,目前不详。没办法了,赌一把吧!胳膊拧不过大腿,李延念给自己打气道。她对李延清道:“大哥,太子哥哥明察秋毫,英明神武,我们要相信他。”
管他之后是什么剧情,总之她知道太子是未来的皇帝就对了,抱紧大腿总没错。不仅她要抱紧,反派哥哥们也要抱紧,前世就是君臣离心反派哥哥们又自己作死,才落得个身首异处的下场。薄奚彻听到李延念的这一波吹捧,嘴角扯了扯道:“还不快过来!”
李延念弯起她的小梨涡道:“好嘞!”
说着,便迈开她的小短腿向薄奚彻跑去。李延念将之前在西山和千山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全都告诉了薄奚彻,她声情并茂,眉飞色舞,说到李延河遇险时小脸紧皱,薄奚彻也跟着她时而欢欣,时而紧张。“太子哥哥,事情就是这样,念念一点都不敢隐瞒,求太子哥哥不要杀了二哥,我们已经跟森林之王交涉好了,二哥今天的事是意外。”
李延念交代完了一切,替李延河求情道。薄奚彻突然道:“你听得懂动物说的话。”
他看起来很感兴趣。李延念小心翼翼地点了点头。“扑通”一声,李延清突然跪地道:“求殿下饶过念念,念念也不知怎么会听懂动物之语,她只是一个孩子。”
李延清知道,能够听得懂动物之语,是多么惊世骇俗的事情,他方才几次想打断李延念的话,都被薄奚彻的眼神逼退。薄奚彻凉凉地道:“在你的眼中,孤是那种随便要人性命的糊涂虫吗?”
李延清额上多了一层层虚汗,他拱手道:“小人不敢。”
他自称为小人,而不再是清,想到此,薄奚彻的脸更冷了几分。李延念心有惴惴地看着薄奚彻的脸色,良久,薄奚彻才道:“这些事情除了孤,谁都不要说,若是你们相信孤,孤会保你们。”
李延清抬起头瞪大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