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延清躺在锦帐内,身上盖着薄薄的绸缎布衾,李延清陷入了一个可怕的梦魇中。“这里是哪里?”
李延清自言自语道。屋子里炉鼎里飘散着奢靡的熏香,地上铺着软软的地垫,为什么我会来到这里?李延清心下困惑。帷幔中,两个人的身形交叠在一起。“你究竟想要怎么样?到底要怎样你才能放过我?”
这是自己的声音,李延清睁大了眼睛。那另一个人是谁?“跟着朕不好吗?清儿,为什么你一直要逃?清儿,朕的清儿……”那人双声音沙哑,低声轻哄着身下的人,如情人的低诉。铺天盖地的吻像雨点般密密地落了下来。身下的人像是什么天大的刺激,拼命地挣扎,他被紧紧扣住了双手,双脚也被身上的人紧紧压制住。李眼清震惊地看着帷幔中的两人,他的呼吸局促起来,巨大的石头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唔……薄奚……彻,你唔……信不……唔信我……杀了你!”
床上的人趁着空隙断断续续说道。是薄奚彻!李延清呆立在那里。“清儿,你可以杀朕,只要朕不死,你就是朕的。”
那人停了下来,霸道地道。说着,他将身下人的手并拢举过头顶,一边亲吻一边抽他的衣带……“不……”李延清的叫声被淹没了。“不要,放开我,不要……”李延清猛得惊醒,倏地他半个身子坐起,头上已经布上了一层层细密的汗珠。为什么会做这么奇怪的梦?难道是来到京城,离他更近了吗?李延清没什么心思在睡下去,他起身穿上鞋子,拿起盆里的洗脸帕子擦了一下脸。随后他穿上衣服出了门。悦来客栈的后院有一个小花园,李延清走在鹅卵石铺就的小路上,一轮明月从云中探出身子,皎洁清莹。李延清的脑海中想到了一个画面,小的时候,爷爷脱了靴子在鹅卵石上踱步。小延清看到了便也学着爷爷的样子脱了鞋子,刚一走在鹅卵石上,小延清便疼得哇哇直叫:“爷爷,这么疼,你怎么在石子上面走呢?”
李国公哈哈一笑道:“清儿不痛痛,正所谓通则不痛,通则不痛。”
小延清听不懂爷爷所说的“”痛不通”是个什么意思,倔强的他一边跳脚一边学着爷爷的样子负手走着。“噗”,想到此,李延清笑了起来。他忽然起了玩的心思,脱下了鞋子,刚踩上鹅卵石的时候,他果然痛得一跳。可是这痛感倒让他的心情好了许多,他抿了抿唇,又往前走了两步,好像痛感还是好了许多。他歪了歪脑袋,也不是这么难走嘛!不远处亭子里,慕容灏看到了远处走得歪歪扭扭的人儿,除了自己,还有谁这么好兴致,大晚上来逛花园吗?而且还用……嗯……这么折磨人的方式?往亭外走了走,慕容灏看清了那人,竟然是他!李延清负着手一副老爷做派,可下一脚又踩到了一颗尖锐的鹅卵石,疼得龇牙咧嘴道:“不行不行不行,还是好疼啊!”
他一边呼气一边将手臂打开保持平衡,但还是走得歪歪扭扭。“这位公子,真巧,我们又见面了!”
慕容灏走了过来。李延清没想到会有人来,吓得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