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之分?且不管是士族还是寒门,都是陛下您的子民,您爱民如子,儿臣深知您一定会支持儿臣的决定,父皇,儿臣说的对吗?”
在朝堂上薄奚彻从不叫隆兴帝“父皇”,朝堂无父子,只有君臣。“这……”隆兴帝被堵得说不话来,若这时候他治薄奚彻的罪,反倒是落一个不爱民如子的口舌了。憋了一口气的隆兴帝道:“士族和寒门自然都是我大宛的子民,只是……寒门子家境贫寒,没有那么多的精力钻研学问,太子选出的这两个寒门子当真是大宛最杰出的俊杰吗?”
此时上官铭钰进言道:“陛下,李延清文采超群,在众学子中脱颖而出,实在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昨日的殿试中更是胸襟气度不凡,对答如流,臣当场收了他做学生,还请陛下明鉴。”
隆兴帝大惊,上官铭钰的才华他是知道的,不然她作为女子,也不可能力排众议,身居宰相的要职。如今上官铭钰都这样说,看来李延清的才华不似作假。隆兴帝不死心道:“那这个……这个武状元又怎么说?朕看着他年级实在是小。”
大将军李云庭举笏进言道:“陛下,武状元李延河在武举的步射和骑射中连中十环,在沙盘战中成绩优异,依老臣愚见,李延河实在是不可多得的将帅之才。”
薄奚彻挑眉,他没想到李云庭会这样说,这是第二次,李云庭在殿前替他说话。看来他儿子的死一直让他耿耿于怀,之前他奏请给悦来遇难的贡士追封。一来确实是惋惜那些人才,二来也是想到了李云庭儿子当日也是只差殿试便能入朝为官,却突发意外的事,他想搏一搏爱子在李云庭心中的位置。看来他赌对了!李云庭动摇了!隆兴帝惊讶至极,他知道李云庭一项和薄奚彻不对付,现在居然三番两次的帮薄奚彻说话。就在他刚要开口说话的时候,总管太监上前耳语道:“陛下,娘娘起热了,人已经开始说胡话了,一直在找您。”
隆兴帝一听急道:“不是都好了吗?怎么又反复了?”
总换太监六神无主道:“不知道啊!”
隆兴帝无心再理殿前的众人,草草说道:“今日朝见就到这里了,太子做事,朕是放心的。众爱卿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说着,便起了身,丢下了众人。朝臣议论纷纷。“唉,陛下一定是去澜贵妃那儿了。”
“嘘嘘嘘,小点声,被陛下听到了不得了。”
“我听说那位生病了,陛下急得不得了,没工夫治我们的罪的……”李延清听到了众人口中的澜贵妃,手指一紧,他的眉心轻皱,小姑姑生病了?要不要紧?“大哥,大哥。”
李延河小声道。李延清侧头看他。“你怎么了?怎么魂不守舍的?”
李延河道。李延清回了他一个清浅的笑容:“无事。”
李延河不发一言,他总觉得大哥有心事。人群中的荣浩紧紧要眼前的一切尽收眼底,看来这个老皇帝的气数快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