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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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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勇生和吴戈正在走廊下谈论案情,听到声音转头望去,只见那个大汉单手拧住小张的手腕,用强大的力量和反关节技把小张按得半跪在地!见同事被制服,陆勇生冒雨走上前,指着大汉厉声质问:“喂!你干什么呢!”

大汉戴着墨镜面无表情,挥手打开了陆勇生的胳膊,陆勇生借力转身就是一个鞭拳,被大汉抬手挡住,这下反把陆勇生的手臂震的生疼。竟然有人公然对抗警察,陆勇生有些气恼,抬腿使出一记侧踢,大汉见状不慌不忙,左脚向前半步站稳,腰跨一转,右拳对着陆勇生踢来的脚底猛然打出!拳脚相对,陆勇生瞬间被震出好几步远,如果不是吴戈和白雨楠扶了一下险些就要倒下,当陆勇生再站稳时,脚底已经麻木了,而那个男子,还依然单手把小张按在地上。围观的人一片哗然。陆勇生这才惊诧地打量起这个壮汉,自己身高一米八,而这个人比自己还要高半头。纵使穿着西装站在雨中,他身上浑厚的肌肉线条清晰可见。这一拳一脚电石火花之间,陆勇生已然明白,凭自己在部队和警校学的那点搏击根本不可能打赢面前这个比自己重上四五十斤的人。就在这时,楼道里忽然冲出一个人影,以极快的速度穿过陆勇生的身边,直奔大汉而去,竟是穿着辅警制服的向庭安!他冲到大汉面前,一跃而起,举拳便朝大汉面门打来,大汉抬手用小臂挡下,向庭安落地的瞬间再次跳跃转身,一脚腾空后踢直逼大汉胸口,大汉忙放开小张,双手握拳交叉护在胸口,一声肌肉撞击的沉闷响声后,大汉勉强挡下了这一记重击,但被余力震得连退数步。马晓晓忙挡在向庭安和大汉的中间,连声抱歉:“对不起,对不起。这是我的保镖,刚刚车里有烟味,所以我,唉,孟叔,快跟人家道歉。”

孟刚似乎对马晓晓非常顺从,摘下墨镜对陆勇生和小张颔首致歉,但语气依旧强硬。“对不起。但是,你们不可以动马小姐。”

既然美女开了口,陆勇生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于是说:“原来是一场误会,怪我考虑不周,向庭安,你开车了吗?”

向庭安点点头。“那你开车载他们去市局吧,白雨楠,你跟着他们。”

向庭安他们离开后,陆勇生伫立在细雨中,神情凝重,一动不动,问:“这个马晓晓是什么人?身边还带了那么厉害的保镖。”

身旁的吴戈说道:“她的爸爸是马金川。我昨晚调查的时候也吓了一跳。”

“是他的女儿,怪不得呢。不过我没想到向庭安拳脚了得啊。竟然能压住那个孟刚?”

吴戈笑了笑,笑里夹杂着得意和惋惜。“想不到吧,他是专业搏击运动员出身,如果不是因为他父亲的缘故,他现在应该在享受另一种人生。好了,我们也走吧,昨晚我们还找到了死者陈丹的手机,现在技术科应该已经破解了。想必会有些线索。”

陆勇生却依然站在原地纹丝不动。走了两步的吴戈回头奇怪地问:“怎么了?”

陆勇生表情僵硬地说:“排长,等一会,刚刚交手那一下,脚麻了。扶着我点,别被人看出来。”

这时陆勇生的手机突然响了,他接起来说了几句,然后按下静音问吴戈:“今天早上,向庭安殴打市民了?”

向庭安开着车一路直奔市公安局,他从后视镜里打量着孟刚和马晓晓。因为刚刚的冲突,气氛有些尴尬。而副驾驶的白雨楠不时看着向庭安,听了陆勇生和吴戈的对话,再加上向庭安刚刚的表现,白雨楠对他很是好奇,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喂,向庭安是吧,你爸爸是干什么的?”

向庭安白了她一眼,并未搭理。这可让白雨楠失了面子,她在局里也算警花一朵,平日里被人追捧惯了,何曾受过这样的白眼,她气鼓鼓地刚要发作。向庭安却对马晓晓先开了口。“凶器,在你那里吧?你用剪刀剪断床单拿到的。”

马晓晓听了吃了一惊,她和孟刚对视了一眼,问:“你怎么知道的?你们抓到杨雪了?”

“没有,我只是通过现场推理出来的。”

孟刚接了向庭安的话,说:“你说的没错,是有东西被我们小姐拿到了,为了防止意外,我今天一早就让人送到了警局。一会你就能看到了。”

半小时后,陆勇生心事重重地回到了公安局,一脸怨气的白雨楠正站在谈话室门口等着他。陆勇生随口问道:“怎么不进去?”

白雨楠气呼呼地说:“我才不跟那个向庭安待在一个屋子,看他那样我就烦。”

“哟,这才一趟车的功夫怎么就结下梁子了?行了,先别使性子,快进来帮我做记录。现场的两个手电筒指纹鉴定结果已经出来了,一个是A大物理系的学生,一个是学校的宿管,吴所正把两个人带过来,今天可有的忙了,我们抓紧时间。”

陆勇生说着话推开了谈话室的门。坐在桌前的马晓晓起身对陆勇生礼貌微笑,孟刚和向庭安站在房间两侧,令陆勇生奇怪的是,审讯桌上还摆着一个大药箱,他上前打开一看,药箱的底层,竟然放着一件睡衣,一双拖鞋,还有一把水果刀!而这三样东西,竟然沾满了血迹!陆勇生大吃一惊:“这是?”

马晓晓回答道:“这是我昨天拿到的东西,睡衣和鞋子应该是杨雪所穿,陈丹大概是被这把刀杀死的。”

白雨楠瞧瞧瞟了向庭安一眼,暗想:他竟然猜对了!陆勇生合上药箱,朝门外喊道:“小张!把东西送到鉴定科!DNA采集,信息比对,指纹提取,还有衣服上有没有残余的头发、皮屑,用最快的速度把结果给我!”

接下来,马晓晓向陆勇生等人讲述昨晚自己的经过:“我是个喜欢独处的人,不喜欢打扰别人也不喜欢迁就别人,所以就申请自己住一个单间宿舍。昨晚大概十一点,我去二楼盥洗室洗漱,之后回到宿舍躺在床上看书,大概看了半小时左右,有些倦了,就准备睡觉。刚睡下,就想起我把隐形眼镜盒落在了盥洗室。于是我就去盥洗室拿,二号楼宿舍有南北两个楼梯口,盥洗室统一在南侧的楼梯旁。我走到盥洗室门口的时候,隐约听到楼上盥洗室里有人在对话。我听过学校的一些谣言,说三楼的盥洗室闹鬼,我是个无神论者,不相信鬼神的存在,好奇心促使我想上楼看看究竟。可是我刚上了几步楼梯,听到‘啪’的一声,声音不大,但是三楼的灯突然就灭了!说话声也戛然而止。我看着黑漆漆的三楼有些害怕了,就回到了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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