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泥玛……偏偏赶在这个时候吗?此时萧廷的双手正悬在半空中,伸也不是,不伸也不是。叶妃伶抬起头来,看着萧廷眨了眨眼睛。“殿下,不如你先去处理这件事。”
“哎,不急,就让他再等一会儿,等咱办完正事再说,老爷子还等着抱龙孙呢。”
萧廷说完便搂着叶妃伶的身子准备低头吻上去。“殿下!殿下!”
寝宫外的人还在门外叫喊。叶妃伶用力挣脱萧廷的怀抱,恢复原本对萧廷爱答不理的状态。眼看着到嘴的鸭子飞了,萧廷的心里也十分郁闷。他恨不得现在就拔剑杀了那个在寝宫外乱叫的畜生。等他走出寝宫一看,是自己留下与宫外的七忠良互相传达消息的小太监。“怎么回事?”
萧廷蹙紧眉头询问。“奴才方才听宫外的罗义大人说,赵远大人在青楼被别人给打了,如今还不省人事。罗义大人正在宫外,等着和您一起前去青楼查看情况呢。”
萧廷听后,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什么?”
敢打老子的人?又是哪个不开眼的东西,这是活腻歪了吗?今天早朝以后,不在全京师打听打听,谁不知道这七个人是我罩着的?这哪里是打张远,这分明就是在打我萧廷的脸啊!萧廷越想越气,心里憋着一股火。整个人蹙着眉,抿着嘴,大步离开皇宫,带上守在宫外的罗义引路,两人很快赶到了张远被打的那家青楼。两人走进青楼雅间,只听到耳畔传来女人的啼哭声。张远正鼻青脸肿地躺在地躺在床上,眼球像是拿血水泡过了一样红的发暗,鼻孔中还在不停的往外流着鲜血。“殿,殿下!”
张远见太子爷亲自来看望自己,想要强撑着起身行礼,却被萧廷几步走到床边给按了下去。“张将军有伤在身,就不必多礼了。”
“跟我说说怎么回事吧。”
萧廷扫视着在场的几人,罗义跟在自己身后默不作声,穿着较为清凉的艺伎与张远相互对视了一眼,随后张远开口说道。“殿下,实在是臣太不中用了。”
“微臣本来就和这青楼中的秋菊相爱,很早以前就准备了赎金为她赎身,可没想到突然就发生了高老贼那档子事。”
“好不容易蒙殿下天恩,咱能从大牢里出来,今天正准备找到老鸨给秋菊赎身。不知道从哪里又冲出了一伙人,不由分说地就分说地就把臣给打了一顿。”
说着,张远长叹了一口气。“唉,真他娘的窝囊啊。”
萧廷若有所思。这群人目的性很强啊。既没有口角,也没有摩擦,不由分说地就分说地就把张远给打了一顿。很明显这是冲着我来的。莫非,是高党的人?萧廷开口问道。“本宫问你,你看清那群人的容貌了吗?”
张远想了想。“没有,他们下手很重,微臣被他们几拳打中了后脑,然后就昏了过去,根本就没时间看清那群人的模样。”
“嘶……这可就难办了。”
萧廷皱了皱眉头。“民女知道是谁干的!”
一旁沉默不语的秋菊主动开口说道。“秋菊!”
张远想要喝止住秋菊,却被秋菊打断。“张郎,我们总不能眼巴巴地挨欺负是嘛,这件事总得让太子殿下知道。”
“唉……”张远见劝说不动秋菊,于是也就叹了口气放弃了劝告。萧廷听着两人的对话,感觉里面似乎另有隐情。“下手的那群人,是吴王的手下。”
“吴王?”
萧廷似乎从来都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号,对于这个突然蹦出来的吴王感觉有些陌生。站在萧廷身后的罗义低声解释道。“吴王是陛下宠妃,王贵妃的儿子,被陛下封为吴王。他虽然年幼,但残忍好杀,嚣张跋扈,今日不知又发什么疯,居然盯上了张远。”
经过罗义这么一解释,萧廷心中瞬间明了。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那个王贵妃的儿子。早上刚教训完他母亲,这么快她儿子又上来鸣不平了。一切听起来合情合理。虽然萧廷心中已经有了结果,但表面上依然不动声色,示意秋菊把话说完。秋菊见萧廷不动声色,便接着往下说。“那一幕,我刚好躲在门后看到……”……早些时候。张远兴高采烈地拎着一袋银子走进青楼,丝毫没注意门后蹲着几个手拿短棍的家丁,正凶神恶煞地盯着他。“老鸨!秋菊还在不,咱来给她赎身了!”
几个家丁互相使了个眼色,为首那人朗声叫道。“张远!”
“啊?”
张远听到身后有人在叫他,下意识地回了一下头。只听一阵破空响,家丁手中的短棍直击张远面门,霎时间打得张远鼻血横流,倒退几步。“你们是什么人!竟然敢打咱的闷棍!”
还没等张远反应过来,又是一棍,打在张远的腿弯处。本能驱使着张远一个没站住,跪倒在地。紧接着,短棍如雨点般不停地落在张远身上。张远本能地用手臂将脑袋护住,身体蜷缩成一团,承受着几个家丁的持续攻击。半个时辰后,张远浑身上下都被打得血肉模糊,几个家丁也累得气喘气喘吁吁。拄着短棍倚在门板上歇息。“不愧是当兵的哈,就是比一般人抗揍。”
“回告诉你们那个窝囊废主子一声,这只不过是下马威,大戏还在后头呢!”
张远被打得好不容易缓过来一口气,瞪圆眼睛,咬紧牙关,伸出头死死盯着几个家丁。“兔崽子们,敢不敢告诉咱你们是谁家的狗!”
“呵,告诉你又怎样。”
为首的家丁一脸不屑地看着张远“记住喽,我们的吴王府的家丁,有种的就来,别到时候打错了门怪我们没说清楚。”
随后,家丁高高举起手中的短棍,狠狠砸向张远的脑袋。只听一声脆响,木棍应声断裂,张远也被这一击敲得昏死了过去。“啐,溅了我一嘴的血。”
几个家丁留下昏死过去的张远,说说笑笑地离开了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