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吗?萧廷骑着快马回到皇宫,嘱咐手下的小太监去太医院调两个医术精湛的太医,到张远府上治伤。东宫。太子爷气势汹汹地推门而入,一屁股坐在床榻上。拿起茶壶就往嘴里灌。叶妃伶见萧廷情绪不对,走上前来询问。“怎么这么大的火气?”
萧廷咽下嘴里的茶水。“这世道真变了啊,本宫堂堂太子谁都敢上来踩一脚。”
萧廷将张远被打的来龙去脉跟叶妃伶一说。叶妃伶顿时觉得不对。“吴王这个人,臣妾倒是有所耳闻。”
“他虽然嚣张跋扈,但实则色厉而胆薄。”
“若是以前倒有这种可能,不过今日早朝时,殿下的一怒之威,已经轰动了整个京师。即便吴王再怎么不开眼,也不大可能在这个时候来触殿下的霉头。”
萧廷冷静了下来,觉得叶妃伶说得也对。“嗯,接着说。”
叶妃伶莞尔一笑,在萧廷面前来回踱步。“所以臣妾猜测。”
“吴王的所作所为,大概是有人在他背后怂恿。”
萧廷摸着下巴。“有人怂恿……”“莫非又是高天仇那个老东西?”
“不排除这种可能”叶妃伶眼神一亮。“今天中午臣妾接到丞相府的线人暗报,是说高天仇的心腹管家鬼鬼祟祟地离开了丞相府。”
“只可惜他半路跟丢了,现在想来大概就是去了吴王府上教唆吴王。”
“嗯……”萧廷沉吟了一阵。原本他的对手就是高天仇及其党羽。现在又绑定上了一个吴王。不,对于高天仇来说,或许吴王只是一杆用来消耗他的枪而已。这样也好,总比那些暗戳戳地在背地在背后随时准备捅刀子的人强。“不行,这样下去该没完没了了。”
“这次是吴王,谁知道下次这个老贼又会怂恿谁来找我麻烦。”
萧廷神情严肃,眸子中透露着凶光。“得想个办法把这个老贼打疼,他才会安分一点。”
……翌日。早朝。太子爷坐在龙椅左侧,龙椅上依旧是空荡荡的。萧廷冷眼俯视着朝堂上匍匐在地的百官。只不过多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物。正是吴王。看起来,此人来者不善。“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依照惯例,内侍监黄公公刚宣唱完,吴王便按捺不住性子,从座椅上站了起来。“本王有本要奏!”
眼见吴王身穿蟒袍大步走到朝堂中央,萧廷不禁心中冷笑。我还没找你呢。你自己倒送上门来了。但表面上萧廷却不动声色地说声色地说到。“王弟有何事要奏?”
“本王要弹劾当今太子,德不配位,擅杀大臣,草菅人命!”
吴王此话一出,朝堂上一片哗然。高天仇低着头,嘴角上挑,等着萧廷如何接招。萧廷故作惊讶。“哦?”
“王弟说本宫擅杀大臣?何来擅杀一说啊?”
吴王见萧廷语气平和,顿时底气十足。吴王瞥了一眼身边低着脑袋的高天仇,继续说道。“前任京畿大统领马鹿,对我大楚忠心耿耿,其心日月可鉴。”
“却被你枉杀在朝堂之外,这还不叫擅杀大臣吗?”
“昨日所杀的宫女、太监,你虽口口声声溯本清源,但证据何在?无凭无据,便匆匆问斩,这难道不是草菅人命吗?”
吴王话音刚落,朝堂中的大臣们议论纷纷。似乎整个事情的走向已经倒向了吴王这一边。萧廷丝毫不慌,心里甚至还有点想笑。“咳咳,肃静!”
萧廷清了清嗓子。朝堂上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眼巴巴地看着萧廷究竟会如何处理。“先说关于马鹿一事,且不说他当堂污蔑高相,本就是罪不容诛。”
“后来更是当着满朝文武百官的面,竟敢公然辱骂本宫!”
“若不是本宫网开一面只将其斩首,单单这一点,本宫就该将他株连九族!”
萧廷突然拍案而起。而此时的吴王,脸上却有些发虚。毕竟侮辱太子,或是其他皇室成员和直接侮辱大楚差不多。按这一点来说的话。只杀他一个,没杀他一窝。这的确不过分。“这……”心虚的吴王一个劲给身边的高天仇挤眉弄眼。萧廷全当没看到吴王的小动作。自顾自地继续说说道。“再说昨日所杀的宫女、太监等。”
“本宫也很痛心。”
“可是大理寺记录在册的供词就摆在那里,各位若谁想去看,随时都可以去阅览,本宫绝不阻拦。”
萧廷顿了顿。“试问如此,又怎么能说无凭无据呢?”
有凭有据。萧廷说完以后笑着看向吴王。只不过这笑容令吴王心中毛骨悚然。而在其他文武百官的眼中,这笑容更像是一种信号。太子爷与高相国之间。就要攻守易形了。吴王见高天仇还没有动作,顿时心虚得不行,但脸上还强撑着。“算你说得有理,不过此事不会就此作罢,你给本王等着!”
吴王撂下这句狠话就准备往朝堂外走。哪知萧廷却突然将吴王大声喝住。“吴王!你当这朝堂是你家王府吗?”
“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殿外侍卫挡在门口,将吴王拦在朝堂内。“你还想怎样?”
“昨日你纵容家丁殴打朝廷命官的帐,本宫还没找你算呢。”
“今日又敢在朝堂上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污蔑皇兄!”
“今日若不严惩,朝廷天威何在?大楚皇家颜面何在?”
萧廷步步紧逼。脑海中全是张远躺在床上的凄惨模样。吴王见到萧廷如此强势,浑身上下不停地冒着虚汗。朝中众臣无人敢上前劝说,高天仇则在一旁冷眼旁观。“来人啊!把这个无兄无君的吴王拖出去斩首示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