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虞嫣仍然被堵在了营中,全然无法离开。接着,她就在医帐里待了整整一日。原因无他。萧寰虽然把那些药品给了医帐,而换药之类的事还需要懂的人去操作。萧寰是个大忙人,白天神龙见首不见尾,能代劳的就只有虞嫣。昨天他们给军士们用的那些药很有效果,所有人都有了明显的好转,无论是医师还是病患,都惊奇不已。虞嫣到医帐里给军士们换药的时候,病房里都有许多人,除了榻上的病患和医帐里的医师之外,绝大多数都是慕名而来看热闹的。出乎众人意料,这位传说中的女史待人和气,说话并不拘谨,性情也开朗大方。众人本对她就好奇,聊开了之后,一下热络起来。“女史,”一个军士看着虞嫣换药,好奇地问道,“听说你与殿下相识许久了?”
这话出来,旁边围着的一圈人随即起了一阵嗡嗡的声音,露出暧昧的笑。虞嫣听到这些话,已经不觉意外。自从来到这边,她就总会被人直接或间接地打听和萧寰的关系,从来没有断过。“听说?”
虞嫣用消毒液给那军士的伤口擦洗着,道,“听谁说的?”
军士笑嘻嘻:“小人也记不得听谁说的了。”
“哦?”
虞嫣来了兴趣,也笑笑,“还说了什么?说来与我听听。”
军士们见虞嫣并无异色,放开胆子,七嘴八舌地说了起来。虞嫣这才知道,自己和萧寰的事竟然有了许多的版本,大大超出了她编的那些鬼话。在众人口中,她一会是方外之人,一会是京城人氏,一会又是广陵国人氏。而她和萧寰的关系,则可追溯到他到朔方来之前,各种相识的场景都有,而无一例外地都是被滕氏从中作梗,劳燕分飞,如今终于迎来时机,破镜重圆。听着这些,虞嫣哭笑不得。“女史,”一个士卒道,“你是广陵国人氏,又是神医,莫非是虞神医的女儿?”
“虞神医?”
虞嫣道,“那是什么人?”
那士卒说:“在下也是广陵国人,虞神医在我们那边可出名了。不过他为了研习药理隐居山中,每半年才出来行医一次。每次他出来,看病的人都是人山人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