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未等巴掌落下来,南宫月一把捏住她的手腕,狠狠往后一扣,反手就是几巴掌甩过去。柳氏和南宫炎看得心惊彼此对望一下,心下瞬间知道,这个南宫月肯定是起了异心了。“你,”南宫璃捂着脸生气的吼道,“我?”
南宫月看了看堂上的二位,又看了看南宫璃,声音抬高起来,“你们可知昨日我和王爷为何要去青楼?那是因为啊,王爷想找点新乐子呢……”南宫月用帕子掩住半边脸,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模样娇羞无限。南宫璃又气又妒,还未说什么,却又闻南宫月看口道,“还有啊,不知妹妹可知昨日顶撞我的怀孕侍妾如何了?”
南宫月上前几步,“她啊,被王爷打了五十大板,孩子都打掉了,今个早上被送出府了。你说,”她眸子忽的一暗,沉沉的逼向南宫璃,“如果王爷得知我今日在你们府上所受的苦,他会怎么办呢?”
“你,你别在这吓我。爹爹可是堂堂相国大人,凭你?哼,”南宫璃还是硬气道。“咳咳,”南宫炎也适时的咳嗽了几声。真是做作的老狐狸。南宫月心下骂道。但脸上很快又婉转出一番笑意,“妹妹在胡说什么呢?好歹我也是相国府出来的啊,怎么会让你们死呢?顶多啊,也就蹲蹲大牢,”“孽女。”
南宫炎气急,起身便向南宫月走过来,不愧是武将出生,三两下便来到南宫月身边,作势便要打下去,南宫月绝望闭上眼睛,完了,这下子她可要遭殃了,等了许久的巴掌没有落下来,睁眼一看南宫炎的手正被影子紧紧的捏着,“王爷有吩咐,任何人不得伤害王妃。”
南宫月心下忽然伸出一股欢喜,算他有良心。让她独闯虎穴还知道给自己找个护卫。“行了影子,放下吧,我爹他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的。”
“是,王妃。”
南宫月上前拉住南宫炎的手,体贴的问道,“爹,您没事吧?”
“你,你这个孽女。你回来干什么?”
南宫炎恶狠狠的说。南宫月先是极其委屈的看着他,然后狠狠甩开他的手,南宫炎一个次咧往后退了好几步,抬起头一看南宫月已换上另一副面孔,看着他俏皮一笑,“我啊,我是回来夺走你们想要的一切的。哈哈哈哈哈哈……”“好了,现在话已经放这里了,我走了,”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你,”南宫炎捂着胸口,被南宫月气的不轻。“老爷,”“爹,”柳氏和南宫璃赶忙上前扶住他,看着南宫月潇洒离去的背影不住的叹息道,“唉,孽女啊孽女。早知道当初一把掐死她。”
“小姐,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纸鸢一直在门口扇耳光,直到实在是手累了,才停下来,这个准备进去看看小姐,却没想到她已经出来了。南宫月淡淡开口道,“走吧,纸鸢,这相国府我们再也不用回来了,如果再来定是他们抄家吊唁之日。”
“小姐,”纸鸢有些吃惊,虽说老爷夫人甚至就连相国府的下人也都一向对小姐不好,甚至还牺牲小姐的终身幸福让她嫁给七王爷,但小姐以往总是默而不语的,可是怎的今天却突然态度大变,一副誓要相国府全府陪葬的决然模样。“觉得我太无情?”
见纸鸢一脸惊讶,南宫月问道。“不不不,不是的小姐,”纸鸢把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纸鸢相信小姐,无论小姐做什么纸鸢都站在您这边。”
这傻丫头,南宫月难得的露出一副欣慰的模样,在这地方怕是唯有纸鸢一人是真心待她的吧,脑子里忽然又浮现那双漆黑幽深的双眸,怎么会想起他呢?南宫月晃了晃头,继续对纸鸢道,“纸鸢,不是我无情,而是在这吃人的世道里,我若不除去那些对我有威胁的人,很可能明日死的就是我们了。”
是啊,她又不是生来狠毒,一直以来她秉承的观念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使人终身失去侵犯我的能力。影子在一旁听者她们的对话,不由得多看了南宫月几眼,虽说这女人与南宫月极像,无论是外貌还是神态,可是两人在为人处世上还是有很大区别的,相比温润的南宫月,这女人是多出了几分杀伐果断之气,是配得上王爷的人。回到王府后南宫月发现闻人修谨居然还没有回来,不由得开始生疑,一开始她还以为他只是纯粹想再探探她的底,看她有没有能力应对南宫一家,现在看来想必他定是有要事再办,所以才不能陪她一道回府。但是究竟是何事呢?为何他不告知自己呢?是还不相信她吗?想着想着南宫月心下不由生出一股怒气,这个闻人修谨,到现在还不愿意对自己卸下心防。“小姐,不能再往前走了。”
纸鸢提醒道,不知道什么时候南宫月已经走到了后院禁地。“小姐,王爷已经吩咐过了,此处是王府禁地,除了他没有任何人可以进去。”
纸鸢小声说到,不知道为什么她隐隐有一种预感,月是这样说,自家小姐月是会进去。果然,南宫月嘴角勾起一丝俏皮的笑,“纸鸢,你在这里给我守着,我进去看看。”
“不行!小姐,不可以的,要是王爷发现就完了,”纸鸢急声道。“怕什么?放心好了,王爷一时半会儿是回不来的,我去去就回!”
说着不容纸鸢再阻拦便跑了进去。一进门南宫月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鸢尾花,铺天盖地的鸢尾花。整个院子里都种满了鸢尾花,神秘绚烂的紫色,微微有些刺痛了南宫月的眼睛,她知道闻人修谨必是在祭奠另一个女人。可是关她什么事呢?为什么她的心里会那么难受?他们明明只是合作关系啊。南宫月继续往前走,月过鸢尾花地带,是一处僻静的小木屋,没有多想南宫月便推门而入。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