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领民酋长,你在,所有人,皆会在。”
·····················“宇文泰?”
“是,”鲜于修礼脸上全是玩味,元洪业却是眉头紧皱,“大王,那宇文泰如今可是尔朱荣那边,今番他前来定州,摆明是不怀好意,”“既是不怀好意,还这般光明正大,若本王拒绝相见,岂非不懂规矩?”
规矩?元洪业有一瞬间怔楞,随即也是双手抱拳,“小人这就请他进来!”
脑子转的的确是快,元叉,你给我鲜于修礼留下了这般大礼,等日后大军攻入洛阳,本王一定会给你坟头多上几株香。“杜洛周如今已占燕州,若宇文泰是将军,今番绝不会静待杜洛周败局而会与他携手联合。”
“宇文小郎君,本将军记得,你是秀容尔朱荣部下,今番千里迢迢潜入我定州,真不怕本将军暗中处决了你?”
“独孤一族与宇文氏同为武川一脉,武川一脉,从来一体,”“哦,那此番,本王确是找了个祸害,那独孤如愿,看样子也是留不得了。尔朱荣插入定州的奸细,于情于理,本王都得拔了。宇文小郎君,不知意下如何?”
“将军,这不好笑。”
“宇文泰,把我鲜于修礼当傻子,就得付出代价,回去告知那尔朱荣,真想留住独孤如愿的命,就在秀容安分守己,如若不然,可别怪本将军不懂得怜香惜玉!”
···················“原本以为这鲜于修礼会有几分不同,看来,是一路草包。”
“阿兄的意思是,”“静观其变,”漫不经心扫了一眼身边人,高欢的脸上浮起一抹古怪的笑,“时日不早,阿弟须得尽快回归秀容,那尔朱郎主虽是心胸宽广之人,可阿弟如今想要挣得前程,当凡事小心。”
“阿兄为阿弟殚精竭虑,阿弟自不负阿兄所托,”侯莫陈悦显然被感动。高欢的唇角勾起一抹笑,瞧着不远处那款款而来之人也是不由得加快脚步,正主既来,没必要与小虾米再费口舌,“高大人,久仰大名!”
“元氏贵胄,果真个个都是与众不同。”
元洪业脸色微变,高欢却是笑容更大,“昔年高欢随内兄入京,曾有幸见过小王爷常伴摄政王身侧,风姿卓然至今难以忘怀,如今定州相见,小王爷比之过去,当是更胜一筹。”
“大人过奖,洪业为元氏远亲,何谈小王爷,莫要折煞洪业,”“元氏血脉,皇族至亲,岂是三言两语就能抹灭,小王爷如今屈居定州,当真委屈了,广阳王昔年在恒州,也曾多次与高欢言及小王爷胆色,勇士尚且须忍胯下之辱,小王爷何必过谦,”面前之人已是脸色大变,高欢的笑容也是更大,元氏子孙,姿态放的再低,心底那份与生俱来的骄傲,绝不会泯灭,元深倒是说对了一句话,元氏子孙,宁死不屈于人下,这元洪业哪里是个异数,根本就是一眼能看穿的货色!这样的蠢货,居然能把鲜于修礼哄得团团转,呵,他倒是要对杜洛周另眼相待了,与鲜于修礼相比,他还算有几分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