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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为官荒唐分明主奸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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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有三奇,屁民不劳作,贪官爱听书,好官得压妓。

何解?

如下:

屁民不劳作是鞑子三入关留下的后痛,没人敢再叫佃户去城外劳作耕耘留下粮仓,还嫌鞑子围城不够久么?

至于后两条,得益于当今的官人也就是祁国天子。

官人非龙,遇仙生五爪,也不知谁传起来的,谁得益了,反正官人信了,没人会不想长生,没人会不愿化龙,更何况是人之顶点的天子呢。

天子不爱朝政,实质也并不影响什么,丞相领着三省六部,能把十个皇帝的活都给干了。

活是干了,官人怎么办?修仙背上骂名?门下臣子都是良忠?就他里外不是人?

是啊,臣子能干不是错,但不能比官人还能干,官人是不想干不是不能干,官人是在追仙却也不愿丢下万民朝拜的王权。

于是,忠臣学会了装,装要声势滔天,装要令人色变,装要叫民众咬牙切齿。

汤和便是其中佼佼者,早在官人不理朝政时他就明白了,要升官发财靠得永远不是朝政上的真才学。

“如此才是道,官人要的道。”

汤和今儿来了青楼,还领着今岁所有高中榜首有望当官的学子,就如他所说,装是门艺术活,不在官人眼皮子底下装更考验技术。

“丞相大人,这……你领我们出翰林院已经犯了宵禁,如今又聚在娼妓住所,怕是会被有心人禀报给官人,万夫所指啊!”

这便是书呆子。

汤和倒是不怨他们,要是官人还是刚登基时候,提拔人手果断,对自己的手段也足够自信……可惜,今儿官人就要些庸才,来衬托自己这个不高明的主子。

“无妨无妨,不过是压妓,‘绣幕芙蓉一笑开’,今儿不来难不成等芙蓉花凋谢了再来欣赏?”

“去青楼便可,来娼妓的住所……只怕与礼不恭。”

“笑话,尔等从乡试进省考再入殿试,重重难关不亚于武夫守疆土,壮士归乡土,如此丰功伟绩让娼妓伺候自个有什么错?岂不是她们修来的三世福缘,才能给进士暖脚丫子?”

汤和也不蠢,考功名入官场,多是些官吏子弟,从小富贵跋扈惯了,要不是念在东京是天子脚下,不敢纵为,早就像发春的野狗连路过的乞丐都不放过。

年少人啊!终是领悟不得官场的真理。

有丞相领头,又正是春风得意时,刚踏入官场的进士们哪有防备,狼虎般选个门户就冲进去,管她是娼妓还是娼妓的儿女或是娼妓的爹娘,都到这个时候,有多少在乎?

不搞出点动静来岂不是驳了丞相面子,叫丞相也玩不尽兴?

…….

“醒了?”

玉没能赶在宵禁前回城隍庙,要是平常,就闯宵禁归家,哪怕是在巡街捕快眼皮子底下走过去,也没人敢叫住他,甚至捕快们还会莫名被定身,不敢动弹丝毫。

还是得给捕快留点威严,何况带个昏迷的女捕快闯宵禁…….会不会影响不好?

“你就是玉?”

黑影.....该不是黑影了,衣物被八爪怪物的黏液融了,还被海底下舌头、手掌一顿蹂躏,该有的气都消了,倒是没有恨,因为她也不明白一切是玉搞的鬼还是玉解决了麻烦。

奇,是真的不足矣概括此人。

“是的,东京就此一人,无人与我同名。”

“现在何处?”

“广寒楼花魁后院歇脚地。”

“妓院?”

女捕快裹紧了被褥,她可没想到自己会赤身裸体在青楼过夜。

“算不上,只是歇脚地,周边皆是归来歇息的花女,没点灯的便是今夜有客,留在了阁楼里住宿。”

女捕快一脸谨慎,觉得玉不该如此了解娼妓作息,他该是顶天立地的壮汉,有三头六臂,会十八般兵器,口里能吐火,最好轻功也无敌,更好的是能在今夜败在自己手下……

成就两江第一!

“你很熟悉此地?”

女捕快眯起眼,她察觉出些不对劲。

“上回来是为了还钱,书堂每年要付夫子们八十两银钱,还有买书籍册子的钱,加起来我却一次没法付清,是同窗替我付了大半。”

“东京官家的书堂还会收留娼妓子女?老爷的宝贝子女不嫌弃?”

玉摇摇头,“不是子女,就是花女。”

花女、花魁便是娼妓,道上为了掩盖好色名头,就有了个更中听的叫法。

嫖妓便是嫖妓,哪有这么多借口。

还是位学生?年纪不大倒是成了花魁,读书怕也是为了让身价上去,叫更多人垂涎,至于现在,谁知道学生是在写字背书还是接客呢?

女捕快心思转得很快,立马想到其中要害,入书堂与官差子女同窗的娼妓,定不是常人,可能与玉有诸多关联,从此入手……..

“有些吵闹。”

玉关上了纱窗,宵禁是个很有意思的禁令,平常有人打破,顶多是被责怪两句。

官人要掌权时,便是伢子的父亲外出寻子,还是武林第一的圣,都折在其中,当然圣只是被宵禁阻碍了片刻没能及时出城。

官人不管时,实质上只有离龙椅近的人才知晓,才敢破宵禁来青楼,才敢不付钱去嫖妓,才敢……

“天下第一城,没见到礼节品德如何,倒是下流污秽数不胜数,瞧瞧,天底下第二尊贵的人,祁国的丞相,领着祁国十年后的中流砥柱,说是压妓去火,其实就是强暴妇女,按《苛刑》得剥削官职流放从军十年。”

女捕快说得没错,丞相犯法了,可法令是谁颁布的呢?

官人就喜欢捏着手下的把柄,悬刀上方,不下也不上,就抓着把柄,再何况,不露把柄谁敢重用你?

难不成来个举世忠良对应个庸君昏主?

汤和,是在替后人铺好路,有此把柄,官人才敢大胆用人,替换去朝政里腐朽将死的暮气。

“不作评价,倒是姑娘,今日咱能化解恩怨,从此井河不犯?”

玉没把女捕快带回城隍庙的第二个原因:

变数。

天底下想与他比试的,太多了,想杀他的,仅此一位。

想杀自己,为什么呢?

玉从未走出了东京,并以此断定自己并非侠客,

侠不离家何为客?

不是侠客,也不入江湖,更别谈与江湖儿女有生死恩怨。

哪怕圣死在自个儿面前,鞑子围城只为了见自己一面,路上碰官人差点让仪仗队全军覆没……

这些,侠客不会做。

天底下也明白,玉有名无实,不是江湖侠客,不该陷入其中恩怨仇杀。

“你真不知道?”

轮到女捕快意外了,杀意藏不住,没什么,她从未想着刺杀玉,无论如何,战胜玉是首要的,杀死玉是必要的,“你聪明却还不够,生在东京,却还是被罩在偌大牢笼里。”

“哦,猜到了部分,不过不打紧。”

玉也不怕被人挑战,被人杀,早已准备好入江湖,生死不过是举杯祝贺还是举杯哀悼的区别。

屋子寂静了许久,外边乱哄哄闹到了深夜,不知什么时分,怕是更夫今夜都不敢再出来打锣,所以谁也不知道到了何时。

“你该埋在江州的浔阳楼下。”

女捕快深深望了眼玉的背影,似乎在刻字刻画,将此人刻入心扉,然后毁去尸体,留作遗像。

“没去过,倒是可以试试。”

玉笑了,屋子里仅剩的火烛都没他脸上温煦,只是有感而发来了句莫名的提醒,“姑娘打算留在京城的话,得注意平日灯烛,走水了可不好,别叫官人损失惨重。”

女捕快蹲在窗台上,跃下楼阁,被褥一甩,精准送还于床铺上,黑夜里一抹白影没停留多久,要不是玉知晓是名赤裸的女侠,别人怕以为是只偷鸡的白头鹞。

……

荒唐持续到日出三竿,本不会这么晚的,今日官人罕见开了早朝,汤和明白,早去的是贪官污吏,因其把柄权杖都被人握实在了,不敢再肆意乱为。

晚到的,甚至是直接没去也没告病的,官人会单独开个朝后会,算是心腹交流。

想到此,汤和老枪再挺,天明后也不觉得老妪寒碜,又是战到了午后,肚中饥渴耐不住才停了下来。

“钱。”

老妪躺在床头,不觉得夜间私闯民宅冒犯,人老了有客人钦点已经不容易,还能顾及客人是走大门进来的还是翻墙进来的?

汤有些头昏,照例给了钱,压妓是手段,不是送命,官人希望手底下没有全人,不是希望手底下是伙草包,连妓女的钱都不给,干出啥事都会让人觉得不出所料。

记住,此是大忌!

老妪收到三两银钱,对于正值青春貌美的娼妓来说,不多。老婆子扪心自问,三两是笔大钱,已经找不到人愿意用平常嫖妓的钱寻老态了。

“可以继续的。”

老妪要多赚点,机会不是天天有,何况对方不像差钱的主顾。

“不了。”

汤有些苦闷,为了做戏,为了做戏,他只好安慰自己。为了做到比后生更荒唐,他是故意进了老妪的房子,还故意留宿到最后,让所有后生在门口等着自己。

没人看见,没人传出去,戏不是白做了?

“外面的人都进来也没关系的。”

老妪急了,今日开张生意该绝了,她该离开京城了,娼妓老了都是如此,被赶出去,刚出城时能令农夫多看几眼,后面是乞丐都不愿意碰了,到此,人死灯灭,再不能翻身。

要想翻身,得赚到足够的钱走到金陵,或许交州,或许出海,反正东京是不留娼妓性命的地。

老妪手搭上了汤的后颈,努力回味青春时揽客手段,努力去装得更像条游蛇,勾住客人的心肝脾肺。

汤有些作呕,自家府里都是未开苞的豆蔻女子,依照爱好,非处子不用,破瓜后不再宠幸,怎么可能喜欢老妪服侍。

戏,过了。

…….

学子们静静等着,许是泻火有用,大伙都不急,甚至是泻火太过,能瞧见皮囊都贴着骨头,里边的肉还蛄蛹耸动。

玉推开门时便是这般景象,荒唐,却适合这个国家,搞笑,确是官人宠幸的依据。

学子们更静了,有几位贴得近的,还没控住后庭,裆部坠下土黄色一块,在风中摇摇荡荡。

“回宫……”汤踢开门户,二品大员的官袍就披在肩头,露出不剩丁点肉的前躯,六扇肋骨好似刚适应清爽后的身子,上下蛄蛹着。

只是见到了玉,也立住了,他倒是没穿裤子,本打算裸露身子只披着官袍去见官人,坏处是屎尿没地方兜着,啪叽落在青石板上。

玉本想解开短笛上的结头,可想到女捕快不死不休的杀人气,又开始犹豫,看到当朝丞相出来,终是下定决心。

平日出手太多,不经意间得罪了人,以后还是少出手罢了。

官家有吾卫,有守军,更有皇城司一百零百江湖赫赫有名的好汉,比自己不知高了多少,怎么会解决不了这些虫子呢?

玉这回想透了,没去搭理了,东京许多事了结在他手里,不能每件事都了结在他手上,会遭人怨恨的,说不定女捕快就是觉得自己做的太多,抢了两江第一的风头,这才生出怨恨。

所以,这回试着不去搭理。

只是试试,应该不会有什么关系吧....吧....

玉略过了衣冠禽兽们,继续往西,彻夜未眠,也该回城隍庙歇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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