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啊。”

水云儿忍不住吐槽了一句，突然想起周太妃还在这里，赶紧看了一眼。周太妃现在连气都快喘不过来了，哪儿还管得上水云儿说的什么话呀？聂南川就这样把周太妃丢在这里，也不知道是一个什么意思，有这么当儿子的吗？水云儿就有一点儿不太高兴了，还得自己来照顾周太妃，看这情况不行啊。还是别管什么夜明珠的事情了，周太妃现在需要静心修养，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都不要出现。至于夜明珠的事情，如果真的那么重要，聂南川应该是会去仔细调查的。但是水云儿不认为聂南川刚刚直接就这么走了，是去调查这个事情。以水云而对聂南川的了解，肯定不是这样，那就更可气了。跟他说话，还不搭理，两次都这样。水云儿心里越想越不服气，等下次聂南川犯病的时候，可别怪她不客气了，一定要在他的药里面加一点儿料。具体是什么东西，那就要看水云儿的心情了，谁让聂南川那家伙连大夫都敢得罪？聂南川站在方家大门口，却一直都没有动，定定地望着门上的牌匾，不知道在想一些什么。聂南川来的时候，走得很急，可真的到了方家门口，他却迟疑着不敢进去了。方老爷也不知道在不在府中，就算是在的话，应该也不愿意见到他。这事儿跟方宗咸说是没有任何用处的，这小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若不是看在方子华和方彩漪的面子上，聂南川是真不想搭理方宗咸。偏偏如今方家也没有人可以出面了，就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了，方老爷其实也看不上这个儿子呀。聂南川仔细想了想，既然方老爷不想见自己，进去了也没有什么用处。而且今天自己来得匆忙，什么都东西都没有带，去了也是打扰，让方老爷不高兴。“你为什么不进去啊？”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背后飘了过来，聂南川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许是很长时间没有听到这个声音了，聂南川怔了怔，起初还疑心自己是听错了。不过，当聂南川缓缓转身，定睛一看，才明白自己的耳朵没有出现问题，真的是十皇子本人。对呀，他几天前就已经回来了，聂南川是知道的。只是一直都没有见面，也没有想到这一点，突然听到这个声音，的确是恍惚了一下。不仅是十皇子，方彩漪也和十皇子并排站着，两个人都定定地望着聂南川。十皇子几步走到聂南川的面前，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

“是啊，”聂南川很勉强地笑了一下，“你们此番回来，我没有及时去看你们，实在是因为家中最近出了一点儿麻烦事儿，本来想着等事情处理完了再去找你的。”

这话原也不假，家里的确有事儿，夜明珠的下落还要继续查下去呢。只不过聂南川不去找十皇子和方彩漪是故意的，并不是这个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