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曹母心思细腻些,想到还是闺女的时候,玉手葱葱,哪里做过一顿饭。嫁人这几年,反而什么都会做,不禁潸然泪下。江南笑而不语,说道:“等着。”
进了厨房,揉了面,做好了面条,宽的,细的,她也记不清哪个世界跟着厨师学的。有些记忆好似开始模糊起来。但是做起来又顺手无比,仿佛天分自来。看到案上有不少的猪肉,又剁的细细的,做个杂酱面。又做了炒面,冷面,油泼面,青菜鸡蛋面。拌面,焖面,水煮面。红的,白的,绿的,各种各样,颜色鲜艳,让人食指大动。还做了不少的饼之类的。搭配着吃。毕竟做面,又快又好吃,做菜的话,忙忙呼呼,江南觉得她暂时手上的银子还不够请这些大厨呢。曹父喜欢辣,而且是无辣不欢的。一家人吃的酣畅淋漓,对江南赞不绝口。口无遮掩的大嫂说道:“小妹这手艺开几个铺子都不成问题。”
曹母也是满脸的笑意。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吃完这顿饭。江南琢磨着找些人把铺子重新刷一遍,再定制一些桌子椅子。还有一些锅碗瓢盆,最好颜色统一的那种。她把这些想法跟着他们说了出来,二哥道:“这等小事,你只管说,大哥和我帮你寻摸着,你就列一些菜单和章程,看还有没有其他要做的。有什么需要一定要和我们说。”
想了又想,然后道:“千万莫要和以往那样不吭声,什么都不和我们说。”
江南颔首道:“知道了,二哥。”
装修着铺子里,江南又琢磨着采买哪些东西,做这些事情,二哥看着她得心应手,不禁怀疑,以往可没有这么伶俐。否则也不会被欺负这么惨,想想估计也是吃一堑长一智,他自己不也是这样的吗?随后就把这些疑惑抛在脑后。一连忙了半个多月,江南都在面馆这边忙活,张家那边的消息。是那个嘴碎的婆子来这边碰到正在采买的江南道:“你再不回去,张家可就换了个秀才夫人了。”
这话说的不怀好意,等着看江南哭哭啼啼的样子,等着看笑话的。江南偏不如她的意道:“张正华那腿能站的起来?”
伤筋动骨一百天,她那一下用了不少力气,十几天怎么可能动的了。两人在想缠绵悱恻,也得看个情况不是。偷香窃玉,呵呵,有心也得有那个力不是!“你家婆婆正准备四处买成亲物什,她是纳妾还是娶妻啊!”
大娘说着还盯着江南的神色,非得看她哭才舒坦。“娶妻也得我腾位置才行,纳妾,他那个条件能养的起人家才行!”
讽刺意味深长。嘴碎的大娘怎么看江南都不像要哭的神色,忍不住笑道:“想哭就哭,哪家儿郎不纳妾,你也看开点。”
说的好像板上钉钉一样。“哭出来没人笑话你,可不要偷偷哭憋出病来。”
从米面铺出来的大嫂听到这话,眉头紧锁,大嗓门道:“听说你家那位外面可找不少姘头,你哭了几回了?”
周围一阵哄笑声:“哈哈。”
认识不认识的,都当笑话听听。也有调侃几句的,说的那大娘面红耳赤,愤愤离去。听到大嫂小曹氏道:“这种人就不用给她脸面,她受不住。”
江南却觉得这大嫂说话很合她心意。和她说话,有话直说,不拐弯,舒服又开心。做事又干脆利落,帮了她不少忙。“大嫂,谢谢你。”
她由衷地感谢。不管是帮她还是维护她,都另她动容。没想到张家挺能忍的,四个月一到,就让人给她带话,让她赶紧回去。为了什么事情,她用脚趾头都能想的出来。面馆已经正式开张,一个月有余,也不曾见张家来人来曹家。妻子回了娘家几个月,都不曾上门,也就说明,张家已经没有从两姓之好了意思了。夫妻吵架,亲家还是要做的,张家似乎忘了曹家这回事。江南倒觉得舒心,日子忙碌着,不代表她就忘了重要任务。她故意拖延几日,才和小曹氏大嫂一起回了张家,这也是曹家爹娘的意思,怕她吃亏,江南推脱不了,只能随他们。到了张家,吴母竟然还在住着,张氏两人在外面有说有笑,见着江南两人拦住门,不准她们进去。张氏嘴里骂道:“哪家儿媳妇回了娘家几个月,还等着人上门去接你,我儿不要你了,还回来做什么。”
昂着头,声音比平时都要大,虽说张氏本就是大嗓门,可今日不同寻常,仿佛刻意在说给别人听。吴母也在一旁明嘲暗讽道:“以后叫你什么,侄媳妇,恐怕不适合了吧!”
两人一唱一和,分明在拖延时间。江南一股无名火,从心头涌出来,想也不想,抓住胳膊上的张氏的手,反折过来,没等两人反应过来,一下子把他俩按在了墙上,脸贴着墙。动作之快,大嫂都一脸懵然。两人痛呼出声:“曹金玉,你个混账玩意,对长辈不敬,休了你才对,合离不可能的,让你们曹家再也抬不起头。”
张氏口中骂骂咧咧,不断的叫嚣着。江南听到这话,头也不回,狠厉的眼神瞪了过去,张氏迫于她的威压,一个字都不敢往外蹦,眼神闪躲开来。进了曹金玉住的屋子,里面欢声笑语,江南气不打一处来,她还没走,两人就迫不及待滚在一起。“哐当”一声,门被打开,床上两个赤身裸体的人躺在曹金玉的床上。吴静婉早在看到来人是她,竟然不害羞,也不躲避,白花花的身体暴露在空气里。旁边的大嫂气不过,上前扯开他们的被子,张正华衣着里衣,所以才会理直气壮的去扯开。看到吴静婉惊叫连连,小曹氏抓住她的手腕,用力把她拉到床下,只能一只手拿着衣服紧紧的捂着胸口,哭都来不及。待张氏和吴母进来后,看到地上衣着衬缕的吴静婉,吴母立马哭天抢地道:“放开我女儿,小心她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