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日,现如今都个把月了,回不回也没什么。“回去看看你阿娘,顺便你写一封监视我的书信,苏毅清为人多疑,但若是你强硬,他便也没有办法,是以信的口吻凌厉些,他自然没有发威。”
君夜渊轻声说着,顺手拿着外衣给苏锦宁穿上。一听他说这话,苏锦宁恍然大悟。经他这么一提醒,自己都忘了可以作假随便写点信息。想到这儿,她立即兴冲冲去拿纸墨,外衣都还没仔细穿戴好,便已经持着狼毫开始书写。“王爷每日寅时起练剑,辰时用早膳,辰时三刻入军中检查,午时一般未归不用午,通常酉时到亥时回府。”
苏锦宁边写边说,最后自己都笑开了花,双肩一颤一颤。将君夜渊每日做了什么的流水账写给苏毅清,既完成了他说的监督,又体现了自己无时无刻都在监督君夜渊。“行,就这么着了!”
她乐滋滋将信甩干,随之装入信封。马车停于王府前,君夜渊扶着苏锦宁上马车。马车中的小桌上,摆着一份油纸包的糕点,只见君夜渊从苏锦宁腰间拿过那封信,三两下对折折小,便放入了压糕点的红纸下。“这…”苏锦宁眨了眨眼睛,没看懂他这个操作。“你若是亲自给苏毅清送信,他这个老狐狸还不知道要拉着你说多久的话,等会这糕点本王去送,就说是你知晓他喜欢才买。”
君夜渊微眯着眸,提起苏毅清时,浑身气息冷了几分,目光看向苏锦宁,眸色才柔和继续道:“以他谨慎多疑性子,一定会猜到糕点里的不寻常,经此一事,多半能消停一些时日。”
苏毅清可不爱吃什么糕点,特地买一份这样的来,就是为了让他觉得苏锦宁惦记着他。他老奸巨猾,肯定能猜到信在里头。苏锦宁听完以后,目露了然。君夜渊去送信也好,能起到警告的意思,这么一来何乐而不为呢。尚书府气氛低压,叶菱双膝跪地在小佛堂,阴冷气息一点一点从膝盖钻入骨髓。门外邓霜看得心急如焚,偏生她给苏锦宁想要送消息去,消息又送不出去,整个府里无她心腹。“不好了老夫人!老爷!”
一小厮慌慌张张跑进来,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不好了,二小姐…是夜王妃回来了!”
小厮下意识要说二小姐,反应过来后立即改口。一路跑来,着实是累,一句话说得上气不接下气。“回来就回来,她回家正好!”
陈氏冷哼不屑,一点要起身的意思也没有。反之苏毅清也是,小厮进来前什么样,他还是什么样。小厮看得焦急,方才进来禀报时,夜王妃夫妇就已经到了大厅,眼下估摸着正朝这边走来。他咽着口水,忙开口说清楚,“不是的,是夜王殿下也亲自陪夜王妃来了!您二位还是亲自去看看吧!”
一听夜王两个字,苏毅清与陈氏脸色大变,尤其是苏毅清,脸色顿时黑了些许,怒斥着小厮:“夜王来了也不知提前说!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苏锦宁她能与君夜渊一样?苏毅清恼怒小厮,刚准备去迎接,便发现君夜渊携手苏锦宁踏入了门。三人目光交接,随之苏锦宁看到了还跪在地上的叶菱,顿时冷意蔓延,双眸异常的冰冷。“阿娘这是做了什么,又被罚的跪佛堂?”
苏锦宁冷着面色,抬手便将叶菱扶了起来,怒火一点点爬上清冷面容。君夜渊黑眸扫视堆笑的苏毅清,冷眼嘲讽:“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可即便如此,岳母也是苏大人你明媒正娶的夫人,是朝廷命妇,断然没有轻易责罚的道理。”
闻言,陈氏反应极快,讪笑上前拉着叶菱的手,想要表达慰问。见状,苏锦宁眼疾手快将叶菱护在伸手,双眼闪过厌恶,那双干如柴的手,看得她都犯恶心!苏毅清脸色不大好看,君夜渊称呼叶菱为岳母,称呼他这个岳父却叫苏大人。一个亲近,一个疏离,任谁都看得出。陈氏在苏家养尊处优,又被捧惯了,眼下吃瘪后,立即冷哼着不满,“锦宁嫁了人,就是翅膀硬了,祖母是长辈,你阿娘是晚辈,长辈责罚晚辈有何不可?”
“魏夏法规,可没有那一条说明不让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