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主动找她搭话。“谢谢妈。”

李娇娇也不好让她脸上挂不住，便笑着答应道。最近事情多，张春梅忙着去结算公分，便吃过早饭后，也早早地出了门。这时，厉月也收拾收拾从房屋里出来，眼底一片瘀青，可见是一晚上没有睡好。“嫂子，哥昨天没说你吧？”

厉月一到院里，就细细打量着李娇娇，生怕嫂子因为自己被隔壁怪罪了。李娇娇不由想到昨晚那一幕，忍不住笑道：“没有，他才不敢。”

厉月这才松了口气，她是了解她二哥的，虽然平日脾气很好，但一旦沾上点原则问题，他比谁都无情。“嫂子，那二哥也回来了，这准备去沪上的事可咋办？”

厉月虽然知道二哥是疼自己的，但也怕二哥也跟母亲一条心，那到时候她必定是要嫁过去的。就算有嫂子帮她，那也是难上加难。李娇娇知道她在担心什么，拍了拍厉月的胳膊，笑着说道：“好了，你别担心，这事我昨晚已经跟你哥说过了，他想法跟我一样，估摸着他今天一早便去城里打听去了。”

“你哥这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有什么事瞒不了他的，放心吧。”

厉月愣了几秒，随即反应过来，激动地抱着李娇娇，“谢谢你，嫂子。”

“好了好了，说谢就客气了。”

李娇娇无奈地把人扒开。厉月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擦擦泪花说道：“那嫂子，我以为一定孝敬你。”

李娇娇：？？总觉得哪里不对，怎么回事。李娇娇摇摇头，“那倒不必了吧。”

厉月也摇摇头，“嫂子，我是认真的。”

“……”厉沉直到中午都没有回来，今天早饭做的比较多，中午大家也就随便将就的吃点，说是等厉沉晚上回来了再好好做一顿饭。大妮二妮听着奶奶说的话，都不自觉吞着口水，期待着晚上这一顿，所以就算吃着包谷饭，沾着辣椒，吃的也是香喷喷的。张春梅看着厉月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一边吃着饭还一边走神，就忍不住叹口气。眼睛也看向门口，见二儿子到现在没有回来，心里也有些着急。再看看不远处的李娇娇，见她吃的慢慢悠悠，一点也不着急的样。该不会真跟这丫头说的一样，那家人有什么问题吧？一整个下午，张春梅都有些心慌慌地，右眼皮也跟着跳个不停。下午快天黑那会儿，厉沉才从外面回来，也不知道他去做了什么，裤子边上，袖子口处，全部沾满了泥巴。最重要的，厉沉的脸色很是难看，像是压抑着怒火般。大抵是张春梅也瞧出了不对劲，温柔地说道：“该饿了吧，先吃饭吧，今天妈包了韭菜馅的饺子。”

锅里的水一直是烧着的，这会儿人回来了，直接下饺子就可以了。何招娣见着不对，也心虚，便也跟着往灶屋里躲。厉沉原想一进门就说的，但他跑了一天，也确实饿了。他今天拜托以前的战友，一块跟他忙上忙下的打听，也不好白让人家忙活，最后在国营饭店一块吃了顿饭。但他没舍得吃完，把他那份的包子和红糖糍粑给带了回来。看到李娇娇时，从兜里掏出有些发凉的包子，用油纸裹着，虽然兜了一圈，但包子还是圆溜溜的，一点也没变形。李娇娇低头看着手里突然多出来的包子，愣了愣，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反应。抬眼看眼前的人，已经接过她一旁的花生剥了起来，吹了吹面上的灰，便直接吃了起来。一看就知道，这肯定是饿急了。李娇娇拿着手里的包子，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心里有些泛甜。都这么饿了，还想着把包子带过来给她，为什么啊？厉沉吃了点，便开始剥着花生，往李娇娇的小碗里放。李娇娇看着他这样，忍不住问道：“今天打听的怎么样？”

厉沉听到她问，欲言又止，又说道：“等吃完饭再说。”

他怕他这会儿说，让她没了胃口，就现在瞧着李娇娇，他都觉得太瘦了。“好吧。”

李娇娇心里猜了七七八八，便没再强求。吃晚饭的时候，大家都心照不宣的安静吃饭，桌子上只有筷子碰撞的声音和吃饭的吧唧声。张春梅心里不安，快吃完饭的时候，实在忍不住问道：“儿啊，今天打听的如何，那家人怎么样？”

“事情打听出来了，是和那婆子说的一样，男方家庭条件不错。一家三口，父亲在工厂上班，母亲在家照顾父子俩。”

“那不是挺好？”

厉沉抬眼看了几人，抿了抿唇道：“不过男方嗜赌，在外欠了不少钱。而且据他邻居说，他上一次被女方退婚倒不是因为这个，而是因为这父子俩都有暴力倾向，常常对他母亲拳打脚踢。”

“会不会是别人瞎说啊？”

何招娣在一旁着急地问道。厉沉皱着眉看着何招娣，皱着眉道；“我去他家的时候，刚好瞧见他对他母亲动手。”

话音刚落，张春梅手中的筷子直接掉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