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莫不是知道她很想给袁武做点什么,所以才给了她这个回礼?讲真,这还真是她目前很想要做到的事。“可以吗?”
“可以。”
“那袁武可得高兴坏了,我去告诉他!”
袁武是很高兴了,但萧玉官可不大敢高兴。王爷说让袁武回去见妹妹,可没说他也跟着去啊,他身体才稍微恢复,孟庄要知道这事与她有关,估计会想掐死她。所以,她尽量说服王爷说,她跟白杨会送袁武回家,他不用亲自去的。但王爷的回答是:“本王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只是,大国师跟皇上是不会让我死的。”
这个她知道啊,大夏皇帝是个宠弟狂魔:“所以,您更不应该出门,可能会有危险的。”
“本王的意思是,就算本王死了他们也能救活,所以不用担心。”
但是她不想背这责任啊,万一他少了一根汗毛问她要,她拿什么还?凤王爷却在她耳边说了这句:“再说,不是还有白寅吗?”
说完不由任何人反对,自己就乘上了马车。然后孟庄就问她:“王爷跟你说了什么?”
“我……我没听清楚啊。”
听清楚了也不能说。孟庄又说:“那你怎么不劝住他?”
“我劝不住啊。”
“王爷不是最听你的话了吗?”
“什么时候听我的……”萧玉官欲哭无泪,她开始怀疑凤王爷,生病那几天只听她的话,是不是为了今天把他自己的锅甩给她用的?孟庄继续恨铁不成钢的说:“王爷要出什么事,看你怎么交代?”
“我……我招谁惹谁了……”萧玉官哭丧着脸跟上了车队。袁武家住谷阳县平乐村,距离长安大概两三天的马车程。此处出行,除了她跟袁武之外,为了保障凤王爷的安全,跟着车队的有孟庄、白杨、玉蝶儿还有一个医官高策,之外就是两名车夫。凤王爷一人一马车。萧玉官没骑过马,就跟着袁武坐一辆马车。因为太无聊了,她沿途教袁武玩石头剪子布,两只小蜜蜂之类的游戏。“我赢了我啪啪打你,你要啊啊惨叫……来,飞呀啪啪,飞呀啪啪,飞呀嗯啊……你这小孩,我们都是石头就是平手,然后要亲对方,来亲一个……嗯啊”十岁的男孩,特别正直的袁武,被她噘嘴做了个隔空Mua的举动,弄得面红耳赤,简直不要太可爱,她又故意说道:“不会啊,我教你,噘嘴,然后嗯啊这样亲,来……诶?”
马车突然停下来,孟庄来到她窗边说:“四姑娘,主子要喝水。”
喝水也叫她啊?不是有玉蝶儿给他鞍前马后吗?萧玉官坏坏看着袁武:“回来再继续啊,从平手开始。”
然后心情大好下车,从孟庄手里接过水囊,就敲了凤王爷的车窗:“主子,水,给您。”
她声音还带着笑,看来玩得很开心,车厢内的凤王爷闭目没动。“主……”萧玉官没说完。就被孟庄拽了一下:“你居然敢从窗户给主子递水?”
“不是主子说的嘛,就当是来踏青不用太拘谨,好我上车!”
萧玉官抬手安抚孟庄走向车门,玉蝶儿一双眼睛冷冷看着她,她甜憨憨一笑:“主子,小的给您送水来了。”
听清楚了啊,她只是奉命来送水而已,别乱吃醋。上了马车,见凤王爷闭目养神,她特别小声的问:“主子,喝水吗?”
没得到回答,她当他不喝,折身要下马车。“把门关上。”
凤王爷却出了声,“冷。”
“冷?”
今天可比昨天暖和多了,她将门关上走到他身边,抬手覆上他的额头。这举动让凤王爷如扇的眼睫慢慢睁开,看她摸了他额头,又摸她自己对比温度,他暗淡的眼神才又恢复了一丝光泽。“没烧啊,是不是穿得少了?”
萧玉官又查看他衣服的厚度。“大概是车厢内太冷清了吧,总觉得心凉得慌。”
“这囊里的水还是热的,喝两口应该会暖和一点。”
凤王爷看了她一眼,接过水囊喝了一口热水。萧玉官将他腿上的毯子盖好,接回水囊盖好:“主子,您饿吗?”
“不饿。”
“哦,那我先下去了?”
“我还冷。”
“我叫孟庄给您换厚点的披风。”
“你坐过来。”
这是,几个意思?他直视她不解的眼睛:“跟袁武玩的游戏,也教教本王如何?”
噢,看来他也是太无聊了,萧玉官笑道:“想玩游戏早说啊,我去把袁武也叫过来。”
“不要袁武。”
“嗯?”
“本王先学会了。”
萧玉官对他挤眉弄眼:“是怕玩不过小孩丢脸吧,行我先教您。”
她跟袁武的那辆马车,是在车厢两侧安的座位,所以她跟袁武是对面而坐。可王爷马车的座位是横着按在后边,她坐过去几乎就跟他并排坐。马车继续前行。她则教他两只小蜜蜂的玩法。“说到飞呀时出石头剪子布,规则就跟刚才我说的那样,不过这是游戏,我要是赢了啪啪打您,您不能发火还得配合着喊啊啊。”
虽然游戏幼稚,但想到风华绝代的凤王爷,在她手下假装被打脸得啊啊叫,她就撸起袖子跃跃欲试。“来了哦,两只小蜜蜂,飞到花丛中,左飞飞,右飞飞,飞呀……啊啊,飞呀啊啊……”不会吧,他不是刚玩吗?为什么一直赢?她还不信了!终于,萧玉官在连续啊啊了六七次之后,迎来了一次平手。有平手,那表示胜利在望了!她撅起嘴:“嗯啊嗯?”
凤王爷虽没噘嘴,但却往她面前凑,她来不及反应就贴上他的唇。萧玉官瞪大眼睛。这花容月貌的家伙,这么近看居然更加美,尤其他那黑曜石一般的瞳仁似是自带星光,带着吸附人的深邃,她的心一下被拉入这片深邃星光中。直到他在她唇上轻声说:“打平手要这样多久才可以?”
“啊!”
话语如同羽毛刮过她的唇,萧玉官像被无形推了一掌猛然后撤,然后脑袋撞在了车厢上,疼得她龇牙咧嘴。“我……你不能突然靠过来啊。”
凤王爷看她如此狼狈,才笑不笑的说:“你跟袁武不就是这么玩的吗?”
“我跟袁武是这么玩,但是……”“但是本王不可以?”
“不是这个意思……”等一下,萧玉官捂着撞疼的后脑勺,仔细打量了他好一会儿,“您不会以为我跟袁武亲嘴了吧?”
凤王爷斜睨了她一眼,刚才不是一直在说什么亲嘴吗?萧玉官哭笑不得:“不是真的亲,就隔空这样Mua意思一下……”“你是个姑娘。”
“但那只是个游戏。”
“既然如此。”
凤王爷目光顿时锁在她脸上,笑容慢慢地从他嘴角洇出来,“你跟本王继续游戏如何?”
他这笑容一看就不怎么友好,尤其他那张所谓女人看了会很想吻的唇,还刚刚被她亲过,她尴尬一笑:“还是不要了吧,我后脑勺还疼呢。”
“那跟袁武还玩吗?”
这话是不让她玩的意思了,她懂,萧玉官摇头:“不玩了。”
“还在别人面前噘嘴吗?”
“不噘嘴了。”
可是不对啊,这王爷会不会管得有点宽?萧玉官自己琢磨了一会儿,“王爷,小的能斗胆问您一句吗?”
凤王爷看着她没说话。那就是默许了,萧玉官抿了抿问他:“您为什么生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