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来谷阳城。”
士兵闻言,立刻看了他身后随行的人马,还有两辆马车,眉头微微皱起来,不过孟庄人高马大一脸凶相,再加上凤王爷的马车确实豪华,士兵还算客气询问:“你们从何处来?要进城做什么?”
孟庄再答:“我们从长安过来,要去平乐村,今日天色已晚,要借宿谷阳城。”
“借宿谷阳城?那你们当中可有夫妇,或是两情相遇的情侣?”
怎么这么问?孟庄不解道:“夫妇与情侣如何?”
“夫妇与情侣不得在城内过夜。”
“怎的还有这个规定?”
“为了你们的生命安全,夫妇与情侣不得在城内过夜,这是谷阳县衙发布的规定,其他的莫要再问,后边还有人等着进城呢。”
士兵刚说完,就听到一个女子的声音喊道:“孟庄师兄?”
孟庄抬头看过去。那穿着蓝色修行袍,大约十六七岁的女子就疾步走了过来:“还真的是你啊。”
孟庄并不认识这个姑娘,但看她穿着军道院的衣服,就猜到了她的身份。那女子立即跟士兵道:“这是我们军道院武修院上一届最厉害的师兄,如今在凤王爷任职,你也敢拦他?”
士兵大惊,立刻拱手道:“在下不知大人身份,还请恕罪。”
孟庄一开始就没打算亮身份,毕竟这次他带着主子出门,不想过于引人注目,所以都很低调,在那女子道破他的身份后,他便一语不发领着车队进了谷阳城。进城之后,那姑娘就跟他拱手行礼:“师兄,我是灵修院火雷堂的弟子刘语嫣,上次有幸在武修院见过师兄回军道院给其他师弟授课,所以认得师兄。”
孟庄给她回了一个礼,便问:“谷阳城发生了何事,军道院居然派你们过来。”
“谷阳城最近几个月发生了很奇怪的事,城内几对伉俪夫妇或相互爱慕的情侣,丈夫或男方莫名自缢而亡,他们用来上吊的物件是一根红绳,我们追查了数日,还没找到凶手,不知孟庄师兄今日来谷阳城所为何事?”
刘语嫣说这话的时候,目光看向了马车,心里很好奇车上是什么人,会不会就是传说中的倾城凤王爷。“只是奉命送人回乡,路过谷阳城。”
“若是没有夫妇或情侣,夜宿谷阳城倒是没有大碍,当然,有师兄在是无论如何也出不得事的,这条主街尽头有间临江阁,是谷阳城最好的客栈,师兄可以去那投宿。”
孟庄道谢之后继续离开。半道,他问凤王爷:“主子,谷阳城发生了些怪事,我们是否避开街区落脚?”
“就住临江阁吧。”
“是。”
因为城里发生了奇怪的命案,城里人并不多,这天色还不算太晚,城中百姓很多都关门闭户,唯独繁华街区有些商铺还开着。临江阁背后临江,面朝主街道,两层飞檐翘翘的木楼上,悬挂着数串红色的灯笼,宽阔的院子里种植红叶枫。见到他们车马入院,专门负责前院接待的店小二,见到这么大的生意上门,立刻上前热络迎接。车夫下车放好马凳。萧玉官先下的车,她还想回头扶一下凤王爷,但人却被玉蝶儿撞开,她没好气地回头看了玉蝶儿一眼。这个差点将她撞飞的人对凤王爷无限柔情地说:“主子,蝶儿扶您下车。”
“多谢,不必。”
说完,他避开玉蝶儿的手,自己下了车。临江阁不愧是谷阳城最豪华的客栈,即便其他地方生意惨淡,但这间客栈一楼的用餐区还有好几桌人在吃饭。跑堂的店小二吆喝着上菜。客人们一边喝酒一边说话,有高谈阔论的,又交头接耳的,大大小小的声音伴随这酒肉的香气,让这个客栈热闹又充满人气。只是等到他们走了进来,原本吵杂的室内,不知从那一桌开始噤声了,接着室内就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视线都看向了柜台的方向。萧玉官也不由顺着他们的目光一瞧。今日的凤王爷将长发高束成髻,虽然没穿那一身红衣,但白衣的模样更显得淡泊脱俗,仿佛误入人间的飞仙。唯独白衣之内那暗红色的中衣,在多层右祍衣领与宽大的衣袖中展露,让他纯白无暇中又多了一分惊鸿的华丽。俊美无俦的面容上,带着几分若有似无的笑意,似是若离的温润疏离,又似若即的风流旖旎。别说室内的人,就连时常见到他的萧玉官,也不觉看得有些入迷。直到凤王爷狭长的双眼朝她看了过来,然后微微一笑。哼,萧玉官不由打了一个嗝。而附近一桌也有客人喊道:“酒都被你倒满一桌了!”
然后室内骤然又热闹起来。“谁家的公子,居然有如此惊为天人的容貌。”
说这话,应该是当地的纨绔子弟们,他们之中甚至还有人起身说道,“那位白衣公子,可否赏脸过来一道喝酒啊,我请客。”
“闭上你们的狗眼。”
玉蝶儿拦在凤王爷面前,指着那个人,“还有你的狗嘴。”
“小娘子虽不及公子貌美,但也甚至好看呃……”一把飞刀就插在了他的桌上。那男的包括他同桌的几个兄弟还没反应,玉蝶儿已经出现在他的身边,而她手中的剑已经抵在他的脖子上:“再敢多说一句,我就让你脑袋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