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程欣说的一样,医院vip病房那一层的两侧入口,各有四个虎背熊肩的保镖。两个坐在走廊的木凳上,两个站在走廊的入口处。乔桉没有想到,还会有替补队员。这也说明,本层应该只有宋怀和周泽光两个病患。乔桉将帽子上的绳子拉紧,系在人中。只露出一双大眼睛左顾右盼着。得找个机会溜进去。程欣打电话是借用的护理站的电话......她像电视上演的那样,乔装成护士?乔桉拍了拍脑袋,拍散这个蠢得一匹的想法。正规的医院员工,有几个能像偶像剧里的那样又瞎又傻?正在苦恼的时候,忽然,一道熟悉的身影从电梯走了出来。乔桉连忙闪身,再次躲进安全通道。附耳到门上——“你们干嘛的?”
“啧,闪开。”
“什么?说人话。”
“还推人?宋怀,尼玛给老子滚出来!”
嗙!怒极的牧铭琛飞身踢向安全通道的铁门,躲在后面偷听的乔桉吓得尖叫出声,脑袋震得嗡嗡疼。“卧槽,你是什么?”
门后莫名其妙地出现个人,而且明显是在偷听的人,牧铭琛面色瞬间变得森冷。推开保镖,宽大的双手撑在乔桉两侧的白墙,挡住她要逃走的去路。厉声问:“谁让你来的?”
“我……”鹰隼似的眸子半眯,再问:“谁让你跟踪我的?”
“额……”“哼,异想天开!”
“……?”
听到声响的宋怀抱着一卷厕纸冲出病房,担忧地问:“三少,怎么了三少?是出什么事了吗?”
他可是正在拉屎,屁股都没来得及擦就跑出来看热闹了。牧铭琛闷声说:“有面容丑陋的痴女跟踪我。”
乔桉震惊。面容丑陋说谁?痴女又是什么鬼?宋怀瞪着眼睛研究了一遍帽子里露出来的半张脸,又在脑袋里的数据库搜索良久,成功认出她的身份。“误会,都是误会呀。三少,这是那天KTV唤雷的神婆。”
谁?那天薅他头发的老女人?牧铭琛继续凑近,直勾勾地盯着乔桉半晌,皱眉对宋怀说:“我怎么记得她不长这样?”
宋怀用过来人的语气说:“长不一样就对了。三少,你没听说过女人妆前妆后差很大吗?”
乔桉的脸一阵红一阵青。她好想再召唤两道闪电,劈死这俩蠢货。误会弄清楚,宋怀拍了拍保镖的肩膀,说:“你们去吧去吧,这是我兄弟,来慰问我的。”
两名保镖原地不动。“咦,你们愣着干嘛,不会是不认识我吧?”
保镖警惕地看了眼牧铭琛和乔桉,犹豫了下,转身走回过道。牧铭琛的双眼仍旧紧紧盯着乔桉,问宋怀:“她是来看你的?”
宋怀理所当然地点头,“当然了。在帝京我可是以人缘好著称,而且她白天就来过了。”
“借过。”
两人还在你一言我一语,乔桉直接推开牧铭琛,走去了周泽光的病房。“三少,她......摸你胸肌。”
“艹。”
程欣见到乔桉出现,既吃惊又惊喜。瞬间扑过来抱住乔桉,问:“宝贝儿,你怎么进来的?门口那几只黑熊怎么没管你?”
她可是先后召唤了三个“男朋友”来闯关,纷纷落败。“刚好碰到认识的人,就一起被放进来了。”
“谁啊?隔壁那个小帅哥?”
听她提到余笙,乔桉眼神逃避。余光无意扫到病床上满脸黑青和血痂的猪头,不禁呼吸一顿,蹙眉问:“你怎么把周泽光打成这样?”
程欣听出来乔桉在有意转移话题,贴心地没有拆穿。看着睡死过去的周泽光,忿忿地说:“他想趁人之危,我不打他打谁?”
周泽光趁人之危?她们两个在一起八年,虽然没发生过实质性的肉体关系,但是一张床还是躺过的。如果周泽光想要强行和她干些什么,何必等到现在?况且,他还处于新婚状态,老婆还是永盛的千金。难不成他疯了?“你看到他做什么了?”
“我看到她把你往车上塞。”
乔桉眉头蹙得更紧,“就这个?”
程欣被问得一愣,“这还不够?”
乔桉摇头。“你被迷晕了啊!他不是想吃你豆腐,迷晕你干嘛?”
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你打他的时候,他说什么了吗?”
“刚开始就一些三字经,后面还有些‘姑奶奶’什么的尊称......”程欣话音一顿,说:“宝贝儿,你不提我不觉得奇怪,现在想起来他好像看到我之前就在那里骂骂咧咧了,而且见到我的时候虽然挺惊讶的,但是不害怕。”
“嘶,你说周泽光这软饭男,做坏事被抓包,怎么还不害怕呢?”
乔桉听得太阳穴直跳,抬眼看向窗外的一片浓黑。似乎有颗可以吞噬一切的种子,在不知不觉中被人种在了这寂静的黑夜里。“程欣,我觉得你冲动了。”
看着乔桉严肃的表情,程欣也开始心慌了起来。沉默了两秒,她故作轻松地“哼”了声,抱着手臂坐回沙发,说:“当初知道他劈腿我就想揍他了,好不容易逮到机会,我当然要打个过瘾。而且现在人我都打了,爱咋咋地吧。”
“我们先离开这里。”
“啊?”
程欣疑惑间,乔桉已经将她拉起来,表情凝重地说:“我们得赶快走。”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乔桉瞬间脸色惨白,晚了。她推了一把程欣,紧张地催促:“你快走。”
“什么啊?到底怎么了?”
“你跑得快,快去找......余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