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感突然告诉她,刚刚不是露脸的好时机。其实,薛鸿江的司机在这里看望周泽光并不奇怪。乔桉诧异的是,这个小马为什么长得像昨天长了晒斑的货车司机?难道两人是兄弟?思索间,有一股大力冷不丁地捏住了她的后脖颈儿,把她像拎小鸡仔一样拎进去,摔进沙发里。紧接着是男人暴躁的低吼:“你这女人,果然对我另有所图!”
乔桉被突如其来的一切吓得魂飞魄散,定睛一看是那个暴力男公关,三少。竟然没穿衣服!他,他想干什么?!“你干吗,放开我!”
她脸色铁青,双手握成拳,用力地推搡着牧铭琛裸露的胸部。“卧槽,你还敢摸!”
牧铭琛手上更用力些。乔桉怕极,拳变成抓,不管不顾地在男人胸前的胸膛上用力一抓,再死命一拧。“啊——啊艹!!!”
牧铭琛登时大叫着跳飞了出去。这雷霆一般的嚎叫,吓得乔桉一连打了好几个寒战。她惊魂未定地双手保护在胸前,怒视着几步开外的男人,白着脸骂道:“流氓!”
“你有病啊!”
牧铭琛颤抖着下唇,摸了摸自家两颗饱受摧残的红樱,“嘶——”倒吸冷气。想要吹一吹,却吹不到,尼玛。这时,门口传来了马玉昌的敲门询问声:“宋先生,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看来是两人的尖叫声,吵到了隔壁。牧铭琛“砰”地一脚踹向空荡荡的病床,“滚。”
字正腔圆。马玉昌愣了愣,再度离开。牧铭琛的眼梢有些发红,漆黑眸子泛着摄人心魄的幽冷光泽。他指着胸前,咬牙切齿地问乔桉:“你知道这是什么吗,你就拽!要死啊!”
周身散发的低气压让乔桉如坠冰窟。乔桉浑身的血都好像涌上了脸颊,“是你......是你先压着我......”“你家进了小偷,不得先压制住,再审问啊!”
嗯......的确是她不请自来。乔桉害怕地缩了缩脖子,没有底气地说:“那......那你也不该脱衣服。”
牧铭琛怒火在胸中翻腾,“洗澡不脱衣服,干洗吗?!”
况且,他还穿着内裤呢。桃紫色的内裤,这么扎眼还看不到,她瞎?视线扫过男人通红的胸肌和点点,乔桉搓了搓手指,“......不好意思,我刚刚也是被吓到了。”
声如蚊虫。“呵,伤害已经造成了,道歉有个鬼用?”
“你想怎么样?”
怎么样啊......牧铭琛想到这几天自己之所以赖在宋怀的病房不走,就是因为他那个坑人的爹以停信用卡、断绝金援为要挟,逼迫他相亲。那老头儿把自己的婚姻搞得那么失败,还想让他步入后尘,真是可笑。想到这里,牧铭琛神色一转,说:“你要是能帮我骗过我爸,我就不和你追究。”
“骗人......怎么骗?”
“撒泼打滚 、拜金放荡,怎么着都行。总之就是断绝了他逼我结婚的念头。”
听起来不难。乔桉点头,“作为交换,你也得帮我一个忙。”
牧铭琛瞪眼,对着病床又是砰地一脚。“是你弄伤了我,凭什么和我谈条件!”
乔桉摸出手机,迅速对着牧铭琛就是“咔嚓”一张。说:“就凭我现在有你的裸照了。”
“......”牧铭琛的脸色难看,太阳穴青筋暴起。尼玛他穿内裤了,又不是皇帝的新衣,这娘们怎么就是看不到。乔桉缩了缩脖子,“你先别发火,我只是想请你帮我把刚刚敲门的男人引开,很简单的。”
牧铭琛眯眼,“你还没断绝和那猪头私会的心?”
“我是有正事想要弄清。”
“就算婚姻是坟墓,你想插足,也不光彩。”
“......”牧铭琛说:“放心,你要是能帮我办好我的事,隔壁那个猪头我一定捆严实了丢到你床上。”
“可,我有点儿急。”
“那今天晚上好好表现。”
今天?“以你这招人烦的性格,我对你很有信心。”
她还没答应呢。“你既然现在不想帮我引开隔壁的司机,我就先走了。”
话音刚落,她再度如小鸡般被粗鲁地提起,咚地一下被压在光滑的墙壁上。乔桉闷哼一声,猛地抬脚,踹向牧铭琛的两腿之间。牧铭琛眼疾手快,用手挡开。乔桉见偷袭不成,心里一慌就要挣扎。牧铭琛的耐心却是耗光了,狠声警告:“你不是怕我对你怎么样吗,要是敢溜走,我就忍着恶心上你。”
烟草味的气息喷在面上,乔桉无处可躲,浑身颤抖,脸色煞白。被禁锢在头顶的双手紧蜷,她哆哆嗦嗦地说:“你松开我。我不走......哪儿也不去。”
牧铭琛审视乔桉半晌,确定她是真的害怕了,才缓缓松手,走进浴室准备洗澡。乔桉身子脱力,瘫坐在地上,战栗犹在。“刚刚照片删掉,别逼我揍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