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就踢到我这块铁板。”

余笙知道她不信，却没打算多说什么，而是再一次问乔桉：“姐姐，你要不要也看看？”

程欣挤眉弄眼：姐姐～～乔桉没好气地推了下死党，说：“我就算了。”

......下午，乔桉组织策划部的员工开了个会，一同研讨《心潮》下个月的期刊的策划案。余笙明显有些心不在焉。乔桉以为他是因为刚刚算命不准被拆穿，自尊心受创，特地准许他在开会的时间去买他想要的黄纸和朱砂。一晃眼，就到了下班的时间。其实，《论调》时常组织员工聚餐，但是乔桉从来不参加。一是因为她身为总监，本来就酒局最多，这些内部的聚餐，她能推就尽量推。二是因为她作息太过规律，不想为了一顿饭而耽误上床睡觉的时间。所以，这次是近两年来乔桉第一次张罗请吃饭。所有员工都跃跃欲试，其中的许多人甚至连中餐都没吃，只等着晚上好好宰乔桉一顿。这是一家近期在社群上小有名气的粤菜餐厅，主打一个怀旧老味道。乔桉先回酒店换了一套舒服的衣服，才姗姗来迟。推开包间门的刹那，就被举着酒杯的员工们团团围住。“总监来晚了，得罚酒。”

“说什么呢，现在不是上班时间，叫什么总监，叫乔姐。”

“对对对，乔姐，叫乔姐亲切。”

乔桉拿起一杯离自己最近的酒杯，说：“迟到是我不对，这杯酒我认罚。”

一口见底，所有人欢呼起来。“都坐吧。”

视线环顾一周，她问：“人都来了？”

“都来了，一共两桌。”

“不对，除了小周，她要回家辅导儿子写作业，还有余笙......诶，余天仙没有来是因为什么理由来着？”

“好像是什么私事。”

“对，他说有私事要处理。”

乔桉眉头微动，联想到下午的白纸画符，心道他的私事该不会真跟装神弄鬼挂钩吧。“乔姐，你快尝尝，这家的清蒸鲈鱼，又鲜又嫩。”

“Jerry你真不要脸，我们叫姐就算了，你都四十岁的人了，叫什么姐？”

“啧，这你就不懂了，我叫总监姐是为了表示尊重。不像叫你，永远是大妹儿。”

这一顿饭吃的倒也热闹。吃得差不多了，乔桉准备去趟厕所，经过走廊的时候不经意与服务员撞到了一起。“嘿，小姑娘？”

“......关二大爷。你怎么在这里？”

关二正了正被撞歪的小领结说：“这是我们兄弟三个开的餐厅。我大哥是后厨，小弟是柜台。”

随后，他看了眼乔桉身后的包厢，说：“小姑娘，‘梅花弄’是你定的？”

“我们公司聚餐，我请客。”

关二一听还是大客户，立即从胸前的口袋掏出一张集点卡，对乔桉说：“每一百块积一点，攒到十点可以换一份水煮鱼。这张啊是上次一个客户落在桌子上的，已经有四点了，拿去拿去，全当你照顾我们生意的回馈。”

乔桉摆手，“不用了，既然是人家落下的，还是先保存着吧，万一人家想起来，回来找怎么办？”

关二不由分说地将卡片塞到乔桉手里，说：“没事儿，都是些不差钱的主，不可能为了张集点卡开口。”

乔桉为难地看着手里的集点卡，“那......谢谢。”

“不客气不客气。那个小姑娘啊，二哥我这里还有几块盘了一年的石头，你想不想要？”

“......”忽然，乔桉想到了什么，问：“二大爷，请问你会画符吗？”

关二看到了新的商机：“你想买符？几张？现金还是刷卡？”

“不是，我想请你帮我看一个东西。”

乔桉从随身的包里掏出一张折得工整的白纸。这是她趁着余笙不注意，偷偷收起来的。“哇呀呀，这是出自何人之手啊？真真是铁画银钩，笔墨横姿。”

不知道是不是乔桉的错觉，这老头一涉及玄学，就变得文绉绉的。“这真的是符？”

“诶......不算。这画符嘛，要先聚精会神，诚心诚意，清除杂念，思想专注。净身、净面、净手、漱口，并要预备好水果、米酒、香烛等祭物，还有笔墨、硃砂、黄纸。所以它是符又不算符。”

乔桉听得迷迷糊糊，但能确认一件事情——余笙真的会画符。“小姑娘你要买符吗？”

关二不死心地问，“或者，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