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个文件上。鬼蝶雏鹰计划。文档不长，也就不到两页。“鬼蝶会从各地流浪少年中，选取资质尚佳的，进行针对式培养，好在未来接替鬼蝶第一代，甚至暗地里鼓励他们，有能力做掉第一代，就能接替他们上位。”

童四喜的话让在座几个人都皱眉。周道陵呵地一声，“倒真是符合鬼蝶的行事宗旨，弱肉强食。”

“秦沅芷在文档里说，鬼蝶经过层层筛选，在上百个少年中，只留下了几个人，其余的少年全部成了炮灰，死在了帮派争斗和仇杀中。”

“真是畜牲！”

林北辰骂道。黛罡瞄了他一眼。他的脸色淡淡的，可她心中明白，他憋了一肚子火。她偷偷在桌子下握住他的手，他看了她一眼，椅子不着痕迹地往后一拉，反手握住了她的手，十指相扣。“余下的这几个人，秦沅芷并不知道他们的真实姓名和身份，只是凭着在鬼蝶多年的人脉，打听到了他们的代号。游草，年龄在三十岁到三十五岁间，擅长改妆、杂技、做假证件，人送绰号黑法师。”

“看来这个游草，就是那个游鸿飞了。”

周道陵道。“我也是这么想的，”童四喜点头，“这家伙真的就跟个玩杂耍的一样。”

“滑得很。”

程青云道。“薯蔗，原名署文君，二十四岁，但面容极幼，常伪装成孩童。”

署文君众人都知道，自然没兴趣多看，童四喜简单读后便划了过去。“水稻，猜测原名水芙蓉，二十八岁到三十五岁间，擅长爆破，据说学生时代是理化天才。”

“原来，赵青蓉在鬼蝶的代号叫水稻。”

黛罡道。半个月前，童四喜在网上找到了一则被删除的视频，那是住在赵青蓉对面那栋楼的一个人无意中拍下的。他是个天文爱好者，恰巧赵青蓉直播自杀那天，他在拍满月，赵青蓉从窗外跳出的画面，被他偶然间拍进了角落里。他自己压根都没发现。后来上传到天文论坛没多久，论坛便接到了投诉，管理员联系到他，删除了该视频。童四喜拿到视频，仔细分析后，竟然发现，跳出窗口的人，根本就不是赵青蓉，而是一个跟她长得很相似的女孩。专案组由此锁定了赵青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