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者,破坏了他们婚姻的小三。“我想你接下来应该知道我想要说的是什么?周越不是你可以攀得上的。你想要摆脱现在的困境,我可以理解,但不能是我儿子周越。”
方洁说话声很温柔,但说话内容很伤人心。郑云舒从来没有想过要利用周越去摆脱眼前的困境,更没有想要过和他在一起。“方阿姨,不好意思。我觉得你应该去问问周越,为什么会和陶诗涵取消婚约,而不是只相信一个外人说的话。这是他们之间的事情,我不可能是破坏他们感情的小三。如果阿姨来这里是告诫我不要继续和周越来往,那么请你去告诉他,让周越不要和我来往不是更好吗?和我说这些话是起不到效果的。所以,方阿姨,你可能今天白来了。”
郑云舒轻轻地说,虽然心里长了一根刺。“小姑娘,话是不能这么说。今天阿姨来是很认真地请求你,不要再和周越来往。我调查过你的背景,你八年前因为伤了一个人坐了三年牢,周越是检察官的身份,你们怎么可能会在一起的,周越的上司对他看得极其重要。社会是不包容一个犯了法,另一个遵守法,这两个是怎么可以一起呢?说这些也是为了让你们明白这其中的利害,也希望你可以重新寻找另一个合适的人。”
方洁眼眸里闪烁过一丝狠厉,她不希望自己将来的儿媳妇是这样的人。像陶诗涵那样的女孩才是周家的儿媳妇。“我知道你说的意思,但是,我现在没有和周越在一起过,你找错人了。和我说这些也没什么用的?方阿姨。”
郑云舒叹了一息,作为心理学的学生,已经能看出方洁是不喜欢她,她是在克制自己努力地不对郑云舒发脾气。方洁举手投足之间透露着普通人不可接近的高傲,郑云舒在心里暗想,是不是一旦有钱,都会这么瞧不起人?双手放在身前,脸上虽然上扬了些,表示着友好,可时不时地挑眉都在说明了方洁是在讨厌自己。真的是委屈方阿姨过来说这些,陶诗涵在她眼里是个完美的儿媳妇,结果他们之间取消婚约,方洁肯定会找人发泄脾气,不会去找周越去发。所以在方洁眼里拿捏得住的人是自己,郑云舒不得已淡笑了。方洁见郑云舒不经意地笑笑,“你是在笑什么?”
“你误会了,我没有要笑话你。我只是觉得,当事人的事情,可不可以直接找当事人解决?我是真的没有插手他们的事,还有,我和周越彼此都很清楚,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所以请方阿姨下次不要再来找我。”
就算自己脾气是很好,也经不住别人几次地侮辱,不管是表面还是暗地,郑云舒都不太喜欢别人把莫须有罪名强行安在自己的身上。方洁面色顿时冷了下来,眼神冷冰冰的。“郑小姐,不要以为这件事和你无关,若是没有你的出现,那周越怎么会主动提出来毁婚。你还真以为我们很好糊弄吗?就算你没有插手,但你多多少少影响了周越。”
服务员这才上了菜,直到上齐后,方洁继续说:“要不是因为你的出现,这些事情怎么可能会一而再三的发生?最近,周越为了你,去请求他的爸爸帮你摆脱那个“哥哥”。”
郑云舒一愣,愣了一会,手指微微颤抖,身体有些僵硬,果真是为了自己的事。“周越从小到大从来没有请求过他父亲帮忙,这一次却是为了你,事已至此,你还说你与周越没有关系吗?”
郑云舒无法反驳,方洁说的话本来就是事实,那天他说出口的承诺竟是真的,他是真的做了。心里有些复杂,既苦涩又很感激。“别以为我看不出你这样的女孩,为了让自己活得潇洒,去利用别人摆脱你惹来的人。如果周越不是检察官,你是不是不可能会爱上他呢,你的心机挺深的。”
郑云舒听着方洁阴阳怪气着自己,暗戳戳地说自己花心,由着方洁去说自己不堪的话语。凝视着对面气质优雅的女人,语气听着有些刻薄,郑云舒不理解为什么自己坐在这里让别人的家长去骂自己,要去听她说的话。“你们这些穷酸的人,不想着自己去努力,老想着攀上高枝,期待变成凤凰的白日梦。”
方洁眼底鄙夷地看着她。暖白色的灯光照映得她的神色变得凶狠起来,失去了刚才初见面的温柔。“方阿姨,请问你说完了没有?”
郑云舒一说出口,便把方洁还没说完的话给梗住,郑云舒没有用粗话去反击自己。任由着自己对她说教,哪不成是郑云舒的策略,想要以退为进,不论,她用什么方法,方洁是不会接受郑云舒本人的。“既然你说完了,那我可不可以离开?家里有妹妹要等着我。你今天约我出来的重点,我已经知道了,下次,见到周越的时候,我不会让他接着管我的事情,也不会给你们增添负担。”
郑云舒不管方洁怎么想,直接喊来服务员。“麻烦你把我点的套餐打包起来,”站起身子,对方洁深深地鞠躬,然后转身去饭店的前台,把自己点的套餐结了,方洁点的单由她自己来结。三百多块钱,买下了这看起来不怎么样的套餐,和方洁的一顿冷嘲热讽。三百多块钱,是她和婷婷两人一周菜钱。微风吹来,郑云舒原本郁闷的心情消解了很多,周越的家里应该是做生意的,挣得钱可能比自己想象的有点多。周越也从没有在自己面前提过,他的家境怎么样?郑云舒以为周越的家境是工薪阶层。心里犹如无数刀子在狠狠地插,真的很痛,自己从来都是有仇必报的性格,唯独遇上了周越的家人,她无力去反驳,深深的无力感。郑云舒不知道自己的心是怎么了?周六,郑云舒在医院做了两天的护工,还会分析有关自己的病患精神状态。一位男病患是精神分裂症,另一位女病患是焦虑障碍精神病。赵丽说,这两种精神病算是社会上得的最多的症状,也是最容易忽略。精神分裂症多半发生在青少年和成年人当中,表现力会比其他人的表现很差,甚至可能会出现扭曲,就算治愈好了,也会有复发的状态。焦虑障碍精神病是长期处于紧张不安的环境,或睡眠不足,心率存在加快的问题,可能也会存有想太多的问题。郑云舒便开始了以他们俩为例子做为自己的记录笔记。得精神分裂症的男生是一名高中生,由于学习压力过大,幻想出很多的竞争对手,一直在与空气的他们做题比赛,平时的时候是个内向安静的孩子。郑云舒不那么认为是学习压力大的原因,因为从他发病的嘴里得知,父母好像给他的压力很大。“如果我不会这个题,我爸会打我,我妈会骂我……”类似这样的说法,有很多,甚至和空气的人比赛,遇到无法解开的题,都会吓得瑟瑟发抖,嘴里喊着,“爸爸,不要打我,给我一点点时间,不要。”
听说那男生的父母是高学历人才,都处于精英阶层。高学历出身的两人都无比希望自己的孩子比他们自己更为优秀,殊不知这种无形的压力只会让那男生压的透不过气来。不见他爸妈,精神状况一天天比之前要好,见了爸妈以后,立马回到原点。想要治疗男生的心理疾病,需要让他父母知道,孩子不能当做他们两人生的寄托,不该把所有的希望与荣耀都延续在他身上。郑云舒告诉赵丽想要让他父母知道,真正的病因源头是他父母,不是学习压力。赵丽却不让自己那么做,她残酷地告诉了自己,有些父母是无法改变自己的看法,就算说了,不一定会去改正,甚至可能反过来会骂他们多管闲事。“你有很多事情,需要知道。青少年的心理疾病大多数与他们的父母有关,就算找出来病因,也无法作为家长的他们懂得自己的错。我们只能做的是让他们尽力地治疗,之后再调整自己的心理状态。”
郑云舒对于这种情况,只能妥协,要是不能妥协还能怎么样?另一位焦虑障碍精神病患者,年纪28左右,由于生了孩子后才患上这样的病。丈夫对妻子忽冷忽热,夫家因为产妇生了女孩而不待见,孩子半夜哭闹的折腾,都让产妇处于焦虑,随之心率开始加快,睡眠没睡好。她还时不时地幻想丈夫出轨的假想性,这一点郑云舒不知道是真是假?又是受周围人和环境因素的问题,郑云舒在她平时不犯病的时候,陪她聊孩子,聊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