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与此同时,辗转回味着岑咛说那些话的,还有陈韫泽。 他这会儿躺在隔壁屋的床上,枕着岑咛昨晚枕过的枕头,隐隐约约还能嗅到她余留下来的淡淡香气。 是柠檬草的味道。 闻着很舒服,也很助眠… 可,当岑咛白天说的那些话,一遍又一遍的涌进脑海,他仍然被折磨得睡不着。 岑咛说:“我的整个青春,只有宣烬……无论是过去,现在,还是将来,一辈子都是宣烬,谁也不能替代他,即使是陈韫泽也不能……” “而我也知道,这样做,对陈韫泽很自私也很不公平。如果他不是很心甘情愿跟我假扮情侣关系,那么我也会去找别人配合帮忙。”
宣枳就问她:“还有谁能配合帮你?”
岑咛望着明媚的天空,眼睛染上两分笑意,“我以前大学时期的一个学弟,甄氏医药世家的继承人,甄延。他肯定愿意帮我……” 讲真,他当时听到这番话,真的很吃醋也很恼火,毕竟他又没说过不心甘情愿帮她,她就已经擅作主张先找好新备胎布置下一步棋了。 气得他暗暗决定,就算被她狠狠虐死,他也要跟她协议假结婚…… 于是,他越想越不淡定,连忙翻身起床,半夜三更驱车去岑家找她。 岑咛这个时间点,正深陷在梦乡里,突然被他的电话惊醒。 “我在你家门口,你出来一下,我有话想跟你说。”
岑咛微滞,忘记作出思考,“好。”
应完,她穿着睡裙披上一件长外套,就趿着一双家居拖鞋出来了。 陈韫泽的车停在路灯下,人坐在驾驶座里。 岑咛打开副驾的门,钻进去,先启唇问道:“这么晚过来,是有什么急事吗?”
“没什么急事。”
陈韫泽如实说,“你爷爷的病情怎么样,严重吗?”
“哪有什么病,都是为了骗我回国的。”
不提还好,一提岑咛就生气,“你都不知道我今天回家的时候,他有多生龙活虎,连装一下都不装。”
“那这样不是很好?”
“好个鬼。”
岑咛嗔怨,“他明天要叫我去和李家的继承人吃饭,你到底帮不帮我?”
虽然回国之前,已有粗略达成共识,但他的态度始终有些模棱两可,只是给了她一句:“你若真的应付不过,我会尽可能帮你。”
所以,她现在非常需要他正面回应。 陈韫泽凝着她期盼的眼睛,这一生注定是要栽给她的说:“我就是为这件事而来。我想……我们明天直接去领证吧。”
“啊?”
岑咛反而怔住了。 “这样的话,效率会更高,更快,更省事。”
陈韫泽多少是带点图谋不轨的,“就按照你的协议来办,婚后我也不会碰你,你想去做什么都行。”
“但希望,协议期限能延长一点,因为我妈今天也在催我结婚,就也当作帮帮我。行吗?”
他目光无比虔诚。 岑咛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可一时间又说不上来,可能是脑袋睡迷糊了,还未彻底清醒,连思维都变得迟钝。 “行吧…”最终,她鬼使神差答应。 大致是真的还没清醒,等到第二日上午,稀里糊涂的把证领了,她却后悔莫及了。 因为,在过后的两三天,她去参观甄延的草药培植基地时,无意间看见了温邂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