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枚炮弹射向日军,远远的看到有日军士兵被炸飞,高文和注意到,稍微偏左一点还有几名日军士兵的身影,隐蔽在几棵腊肠树下。高文和又发射一枚炮弹,炮弹准确的落到几名日军士兵身后,“吱——,轰——”这几名日军士兵也被炸飞,发射两发炮弹后,高文和马上抱起六零炮向东移动了三十多米,陆珊等人跟着高文和一起移动,防止日军报复。赫平带着李久福,鲁明,肖东和郝明贵沿着山顶,向东北方向跑了一百多米的距离,来到日军队伍的侧后方,距离有七八十多米,赫平看到日军士兵时隐时现的身影,命令道:“大家注意隐蔽,不要靠的太近,打!”“哒哒——”赫平隐身在一棵腊肠树后,单腿跪地,端着德式MY冲锋枪向日军猛烈扫射,丛林之中,树木茂密,只见枝叶乱飞,看不清日军士兵中弹情况,只看到几个日军士兵纷纷卧倒。李久福,鲁明,肖东和郝明贵也向日军开火,日军士兵训练有素,背后遭到袭击,阵型不乱,纷纷卧倒在地,隐身在腊肠树下,几个人虽然猛烈射击,并没有给日军造成太大的损失,李久福发现一百米外的一棵腊肠树下,一名日军身影时隐时现,这名日军带着一顶钢盔,挥舞着一把日式军刀,似呼在呼喊着什么。李久福断定这名日军是指挥官,急忙爬上腊肠树,居高临下,寻找机会,“轰——”一发炮弹落在日军指挥官的左前方,日军指挥官闪身离开隐蔽的腊肠树,躲避炮弹爆炸的碎片,一愣神的功夫,“啪——”李久福没有放过这个机会,果断开枪,击中日军指挥官的右臂,日军指挥官扔掉军刀,倒在地上。一名日军士兵跑过来营救自己的长官,“哒哒——”日军士兵目标明显,身体暴露无疑,郝明贵抓住机会,端着勃朗宁轻机枪一个点射,日军士兵瞬间被打成了筛子。黑田官卫少佐,是日军萨古基地的指挥官,接到报告,有一支英吉利军队,逃至附近山区,人数在一百人左右,大部分是伤兵,黑田官卫立刻带着两个小队士兵追了过来,发现是一支华夏国军,不是英吉利军队,黑田官卫曾经在华夏华北一带驻扎,对华夏国军有一些了解,马上命令追击。黑田官卫很快追了上来,双方发生激战,这支华夏国军部队,带着大量伤员,行动迟缓,弹药不足,被压在山谷谷底,形势危机,此时,黑田官卫却显得从容自若,命令部队暂缓攻击,向华夏军喊话,“投降日本帝国,日本帝国优待华夏人,还可以送你们回家,回家乡。”
黑田官卫得到的答复是愤怒的子弹,这支华夏国军宁死不降,并且向黑田官卫发动最后的攻击,十几名华夏军士兵冒着弹雨,冲到了距离黑田官卫二十多米的地方,可惜,日军歪把子机枪密集的子弹切断了十几名华夏士兵的身影。面对宁死不降的华夏军,黑田官卫恼凶成怒,命令随队的炮兵发起炮击,消灭这伙华夏军。可是,炮兵没有射击几发炮弹,突然停止了炮击,黑田官卫心中很愤怒,马上派人过去,看看是什么情况,过了两分钟,炮兵又开始炮击,不过这回炮弹却落在了黑田官卫的头上,“轰,轰——”黑田官卫手下的士兵被炸飞了十几个,同时,又遭到来自身后的攻击,一颗子弹击中黑田官卫的右臂。形势不利,敌人多路进攻,两门六零迫击炮还落在敌人的手上,自己受了伤,黑田官卫也感到很困惑,哪里来的一支部队,居然两面夹击自己,不清楚对方有多少人,黑田官卫无奈做出了撤退的决定,带着一百多名士兵,向东北方向撤退,黑田官卫不知道的是,进攻他的华夏军只有九个人。黑田官卫带着日军小队逃跑了,高文和站在山坡高处,向山谷谷底挥动手臂,大喊道:“弟兄们,我是国军一九八师的,是自己的弟兄,日本人已经跑了,快上来吧。”
陆珊和江岚也喊到:“弟兄们,我们是华夏国军,自己人,日本人被我们打跑了,快上来吧。”
处于山谷谷底的这支华夏军,被日军围困,异国他乡,本来以为只有和日本人拼命这一条路,没想到日军突然遭到袭击,而且仓皇撤离,听到高文和的喊话,这支华夏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里居然有华夏人,有些将信将疑,怕是日本人的诡计,直到陆珊和江岚也出来喊话,才相信自己救了,在山坡上喊话的是华夏人,因为日军的野战部队是没有女人的。一名身材魁梧的国军军官,爬上了山坡,穿过几棵腊肠树,来到陆珊和高文和面前,看到陆珊和高文和都是少校军衔,举手敬礼,嘴唇颤抖,眼里含泪,“二位少校好,真没想到在这里能见到华夏人,本人一九八师独立营营长杨槐山,谢谢你们,我在一九八师没见过二位。”
这名国军军官,三十多岁,也是少校军衔,军服上沾满泥土和树叶,精神还好,华夏东北口音,陆珊听起来很亲切,立正还礼:“本人山城防务部参谋陆珊,奉一九八师孙立将军命令到穆尔镇执行任务,准备去得温河一带,没想到在这里碰上你们被日本人围攻。”
赫平几个人也过来了,和杨槐山见面,杨槐山的独立营陆续从山谷谷底爬上了山坡,一百多人的队伍,一大半是伤员,还有十几名重伤员,杨槐山介绍了独立营的情况。原来,在与日军得温河会战中,独立营作为一九八师的右翼,与英吉利皇家突击A师第七步兵营担负全军右翼的防守任务,没有想到,开战没有多久,第七步兵营突然放弃阵地,跑的无影无踪,第七步兵营突然撤离,根本没有通知杨槐山,日本人通过第七步兵营防区,包围了杨槐山的独立营。杨槐山带着独立营拼死突围,损失惨重,人员损失达三分之二,重武器丢失,由于对缅甸的地形不熟悉,迷失了方向,与大部队越走越远,误打误撞到了这里,又被日军包围,幸亏遇到了陆珊等人。杨槐山惨然的说:“陆参谋,我们独立营的弟兄们已经抱着必死的决心,没想到遇到了你们,一定是死难弟兄在天之灵保佑我们。”
天色已晚,陆珊和高文和商量宿营地设下哪里,高文和看着独立营疲惫的战士和伤员,建议:“陆参谋,杨营长,我们就在这里宿营吧,弟兄们太疲惫了,明天早上杨营长带着独立营的弟兄去穆尔镇,我们去执行营救汉娜上尉的任务。”
陆珊有些疑虑,“在这里宿营,会不会有日本人来骚扰?”
高文和笑着说:“陆参谋,放心吧,日本人被我们打怕了,不了解我们的虚实,再说,他们绝不会想到,我们敢在这里宿营。”
陆珊觉得高文和说的有道理,同意就地宿营,吩咐大家把随身的药品交给江岚,重新为独立营疲惫的伤员包扎伤口,高文和几个人轮流警戒,月明星稀,陆珊,赫平,杨槐山坐在一棵高高的腊肠树下,陆珊问杨槐山,“杨营长,听口音你是东北人吧,东北人的口音很有感染力,很有特点,我在大学时,有几名东北的同学。”